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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弇先前為錯過了臨晉之戰遺憾,在進攻河東的會議上積極自薦,希望能拔頭籌,但第五倫卻認為渡河打正面不能發揮他的長項,遂令他擔任偏師。
第五倫下午在櫟陽宮裡就對景丹說,小耿肯定會來找他抱怨,果然如此,遂笑道:“在我看來,真正能建大功的,還是伯昭這一路啊。”
景丹指點著北方道:“如今盧芳稱漢帝,引匈奴寇亂幷州,胡騎頻繁出現在上郡以北,讓剛被封為太保的馬員頗為不安。”
“此外,伯昭奉命整編越騎營,魏王答應每騎再配備一匹好馬,然關中缺馬,上郡卻不缺,此去正好補充戰馬,若遇小股胡騎侵犯,還能出塞與之較量,就當是練兵了。越騎營的怠惰,正該用塞北的寒霜來歷練。”
“會上魏王不是說過麼,伯昭真正的大任,乃是借道上郡,迫降西河郡!”
這西河郡,乃是漢武時從上郡析出,在黃河兩岸都有土地,一共十八個縣,也是個大郡,屬於幷州。北有朔方、五原、雲中、定襄,西有北地、上郡,東邊是太原,南邊是河東,位置極其關鍵。
景丹道:“如今胡漢冒充漢家,到處發檄文,已騙得朔方、雲中歸附,若西河也為其所得,匈奴可以長驅直入,威脅直道,幷州危矣,渭北危矣!”
新朝的西河大尹現在也是茫然不已,正在胡漢盧芳、河東王尋和渭北魏國三個政權間猶豫。這種要害之處,己方不去爭取,就會被敵人爭取去。塞北地廣路遠,也只有耿弇和他麾下的越騎營能被迅速派過去,促使西河郡做出選擇。
“而從西河郡臨黃河,渡孟門,抵達藺、離石,便能南下河東,東抵太原,此乃秦國攻趙故策也。”
耿弇頷首:“魏王確實說過,給我的任務,乃是大包抄,大迂迴!”
繞到河東的北邊,到敵人力量薄弱的地方去,在第五倫、萬脩布兵於黃河龍門、蒲坂關,吸引王尋主力之際,捅他們的後路!
“河內馬援亦會強攻厄口關,叫王尋腹背受敵。”
但王尋畢竟坐擁七萬大軍,雖然新軍素質堪憂,人心惶惶,可這數量還是得尊敬一下,於是在耿純的操作下,居然還喊上了如今已響應”北漢“,成為上黨太守的鮑永——他們恐怕很快就會得知第五倫稱王之事了,但稱王與稱帝,尤其是稱漢帝相比,還是差了個檔次。
河東即將面臨的,是一場四面夾擊。
景丹與耿弇置酒作別:“王尋畏我,不敢入關支援田況,希望遁入河東保全自己,殊不知,他鑽進去的,是一個死甕,也難怪魏王會將此番攻略河東,稱之為……”
“甕中捉鱉!”
……
比人臉還大的鱉趴在地上,背甲是黃綠色的,腹甲是黃色的,四肢無助地亂爬,而第五倫則在看著它皺眉。
“史少保,這是從何處尋來的?”
大魏少保史諶因為沒有軍政之能,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佞臣,各種投第五倫所好,這不,也不知從哪給第五倫找來這隻大王八,諂媚地說道:“大王,此乃黃河鱉,以其作羹,味甚美。”
他甚至還跟第五倫說起了染指的典故,說完自己都笑了,然而魏王卻沒笑,也不太理會他,只看著景丹送上的奏疏,指頭輕輕敲打案几,半響才道:“既然鄭靈公與大臣因食鱉羹而生怨喪命,如今少保勞民傷財,尋了此物來,又是何意?”
一席話嚇得史諶撲通跪地,只道:“此鱉……實乃欲獻給王祖父以補體。”
這卻是史諶見第五倫不愛享樂,於是改變對策,從他最看重的第五霸處著手,不料第五倫還是板著臉道:“我正遣兵卒在黃河上尋找渡河擊河東的地點,而汝竟派人撈鱉以媚上,此事若傳出去,叫將士如何看待?”
史諶戰戰兢兢:“臣有罪,這就去將鱉放了!”
第五倫卻又喊住了他:“好不容易撈來,何必放了?”
他教史諶道:“且去找能工巧匠,在甲上刻字,大意是黃河水伯說了,此役渡河,大魏必勝,再尋機會,將大鱉帶去蒲坂關,叫巡邏計程車卒發現。”
這也是無可奈何,士卒迷信,新兵們沒見過黃河這麼寬的河,都戰戰兢兢,哪怕西渡的八百人用腳踹扇耳光,很多人都不敢乘坐小船,打龍首渠一戰尚能浴血而斗的勇士,上了船,那雙腿打得跟發擺子似的。
畢竟翻船的風險確實有,還很大,與其給他們講科學,還不如一隻號稱“河伯使者”的大王八有效。
而對岸的“鱉”卻也沒閒著,就在第五倫將離開櫟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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