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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渠、六輔渠口的倉城防禦甚嚴,燒魏郡糧草的計劃是妄想,一旦停下來容易遭到敵大批民兵圍攻,一兩次還能挫敗,久之必被拖垮,只能繼續向前。
九月十六日,他們已經能望見對岸的甘泉山,這裡是第五倫控制地域的邊緣,涇水涇流較小,任光派出的追擊部隊也沒趕上,只有些許斥候氣喘吁吁跟著。
他們非得渡過去,進入涇東的“左馮翊”地區,以期與鄧晨、王常的軍隊會師於櫟陽——如果他們能順利按照計劃,進入河西的話。
若想贏得此戰,那是唯一的機會了!
但繳獲的馬兒不夠,舊有坐騎已頗為疲憊,再往下走,就算人還撐得住,馬也得大批累死了,且要帶馬泅渡會浪費大量時間。
看士卒試探完水流深淺,短暫緘默後,回過頭來,來歙下達了一個聽上去更加瘋狂的命令。
“棄馬,只攜兩日干糧,渡涇!”
……
九月十六日深夜,位於安陵城的第五倫參謀總部燈火通明,慘呼連連。
第五倫手下的“參軍”“主薄”們,已經被來歙那不講道理的戰術給弄昏了頭。
“劉伯升怎麼能這麼打?”
“他精銳本就不多,為何還要分兵?”
“怎能讓兩千孤軍深入我後方?”
“這不合理啊!”
還是跟新軍那群酒囊飯袋打多了,總是輕易取勝,真以為天下無人矣。
第五倫沒理會他們,那句話說得對啊:戰略上,應當輕視敵人的時候,卻決不可在每一個區域性上,在每一個具體問題上,也輕視敵人!
他只敲著案几詢問:“最新訊息,來歙到何處了?”
“甘泉口,已棄馬而渡,過雲陽縣,正繼續往東。”
“何其速也!”
第五倫面上淡然,心裡倒是讚歎不已。
雖然從九月十二到十六,騎馬步兵五天走了三百多里看上去不算什麼,但這是敵後啊,要且戰且走,還得解決飲食。
誰說什麼“劉伯升麾下多無名之輩”來著?他深深記住了“來歙”這個名字。
事到如今,如何見招拆招才是正解,還要去糾結“他憑什麼這麼出招”,於事無補。
第五倫遂打斷了參軍、主薄們的糾結,站起身來說道:“兵法雲,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
“我軍必救之處,無非兩地。”
他指著地圖道:“其一,位於鄭國渠與涇水交界處的倉城,餘所留任光等人皆謹慎老成,敵必無機可乘,遂繼續北竄渡涇。”
“其二,則是櫟陽!”
第五倫從容笑道:“櫟陽有王祖父及三千兵卒在,餘用兵之法除了嚴伯石外,皆為王祖父所授;少府宋弘徵召城內官奴、兵卒,又能得數千;更有高牆深壑,何須愁慮?”
“這支奇兵就是為了攪亂我軍佈置,秋收已過,渭北堅壁清野,彼輩輕裝而行,沒有攻城器械,不能奪取城郭,頂多拿下一二鄉邑,此蚊蠅之患也。”
之所以如此放心,還是因為第五倫剛剛收到來自東方的訊息:前日,景丹、第七彪、河東張宗等已於潼塬大敗王常,鄧晨向南撤退,雖不知後續如何,但劉伯升“東西開花,威脅櫟陽”的計劃,起碼一頭是徹底啞了。
第五倫承認來歙的勇銳,舂陵精銳的悍不畏死,但戰術上再努力,也無法挽回戰略上的頹勢,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大王的意思是,不管來歙?”
第五倫頷首:“若是太過顧忌於他,反而遂了劉伯升的心意。”
且不說運動戰是敵軍擅長的,每抽調一點兵力去追來歙,都會讓劉伯升渡渭的難度降低,倒不如相信己方的留守人員,畢竟可勝者在己,不可勝在敵啊。
說到這,第五倫卻陷入了思索,再度看起案几上,耿弇、彭寵二人的請罪奏疏來。
他麾下最飄的將軍不是第七彪,而是耿弇!這年輕人下巴已經快上天,第五倫拼命壓才能按住他。
這次一時大意,在他防區裡放了來歙突入,耿弇引以為恥辱,在奏疏裡,倒是將來歙的目的、可能造成的破壞說得一清二楚,他也認為這是劉伯升的動敵之計。
但因為資訊差的緣故,耿弇不知東方戰局已定——畢竟在他眼裡,景丹、第七彪乃至於竇融,都是“中駟”甚至“下駟”啊,能成什麼大事!
所以耿弇依然認為,來歙會對後方造成極大的威脅,請命由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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