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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主渭北!”
“吾等冤枉!”
他們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也就想想而已,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啊!
樊築是樊噲後人,不知和樊噲是否相似,反正他那雙趴在地上胖乎乎的手,倒是和彘肩挺像,此人心急口快,嚷嚷道:“渭水被魏軍橫斷,吾等如何與劉伯升通訊?定是弄錯了,是劉伯升的離間!”
“這正是要審訊清楚的事!”彭寵如是說,很是入戲,彷彿他要揪出的,是一個盤根錯節的綠漢情報網。
“我卻知道彼輩是如何辦到!”正在此時,卻有位將軍押著一人上得堂來,正是在新豐打了個狙擊戰的景丹,被他擒獲的不是別人,恰恰是蕭鄉侯蕭言!
蕭言當年亦是長平館座上賓,也與第五倫、王隆、景丹一同被張湛舉薦為孝廉。可命運在之後卻分了岔路,他跑到渭南投靠劉伯升,為其鞍前馬後,如今遂成了階下囚,手上有傷,不似作戰所受,反像嚴刑拷打——或許就是第七彪乾的。
此刻他一瘸一拐地走上來,當初一起賦詩的幾個人目目相對,彷彿夢迴元鳳三年秋,蕭言努了努嘴,糾結了片刻,還是朝他一向頗為不服的第五倫下拜。
為了讓宗族延續,再高貴的頭顱,也得低下,蕭言遂按照劇本,結結巴巴地說,渭北三十餘家與劉伯升的勾結往來,都是他一手包辦。
此話讓樊築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不知道?有聰明人嚷嚷道:“若真有此事,劉伯升敗,吾等自然也會出逃,焉敢空手來赴宴?”
“誰說汝等是空手!”
張魚恰時溜了進來,大聲稟報:“大王,眾人馬車上,搜出來許多兵刃強弩!”
為何赴宴?自然是為了行刺魏王,為劉伯升報仇了!
這栽贓陷害竟是一條龍,一環扣一環,樊築傻眼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他們說什麼都沒用,和蕭言一起被鄭統提溜走,只在堂上留下了一灘水漬,也不知是哪個膽子小的傢伙嚇尿了。
僕從連忙跑來清理那穢物,宴席上鴉雀無聲,王隆瞪大眼睛看著景丹等人,這件事這麼就他不知道?張湛等輩還沒從驚變中緩過神來,王元眼觀鼻鼻鼻觀心,不知該贊還是沉默比較好。
琴師的手不敢去撫弦,女樂也在旁廳瑟瑟發抖,全場只能聽到第五倫倒酒入壺的窸窸窣窣之聲。
“該罰的人罰了,在座剩下的諸君,都是功勳勞臣,或升爵位,或加食戶,餘皆不會吝嗇!”
作為總導演,魏王安然自若,再度舉起酒盞,清酒上飄著一瓣菊花。
“別停下啊。”
第五倫笑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
經過驚變後,宴上眾人也反應過來了,王元開始大讚魏王揪出了內鬼,還渭北朗朗乾坤;作為元康復侯者唯一剩餘的一家,陽陵張越張子重起來親自為魏王彈瑟伴奏。
經此一事,誰還敢懷疑魏王的“威儀”?
唯獨張湛還是老樣子,黑著臉,再未沾一滴酒。
長平館的宴席歡慶到入夜時分才結束,曲終人散之時,張湛卻騰地站起身來,走到第五倫面前。
“大王,老夫,有話要說!”
“唯獨張公,稱呼我伯魚即可。”
第五倫屏退眾人,看著自己的舉主:“我知道太師要說何事。”
“你是想為蕭言及三十餘家豪右,求情!”
……
ps:第三章在: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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