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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參與了鏖戰,也累得夠嗆,難以遠行。第五倫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合情合理地將兩位將軍所轄的軍隊給調換了。
其餘各部收拾戰場,對岸願意投降的綠林渠帥,卻也打著黃旗,渡河來拜見第五倫了。
“大王!”
鄧曄朝第五倫三稽首:“析縣一別,臣日夜念著大王舊恩!”
哪有什麼恩,萍水相逢而已,析縣的賊頭子鄧曄和於匡,是第五倫當初不打不相識的故人了,但這鄧曄還真沒見過面。第五倫的線報說他們在劉伯升軍中,還沒來得及聯絡,仗就打完了。
鄧曄很聰明,沒有急著背刺劉伯升,而是在其兵敗之際,派人聯絡各路心懷叵測的雜牌軍渠帥,約合他們投魏王。他本部只有千餘人,如今竟是收攏了四五千。鄧曄很清楚,這就是投靠的資本,又鼓吹自己與魏王是老朋友,被眾人推舉為代表來見。
對綠林降兵,第五倫是來者不拒的,往後若要南下,他們就是嚮導和炮灰,問得鄧曄在綠林只是”輔漢校尉“時,第五倫大方地給了他一個”偏將軍“的職位。
“我不似劉伯升,只讓將軍做輔助。”
第五倫笑道:“將軍可是要做我主力的!”
此言嚇了鄧曄一大跳,但他就愛當輔助啊!
可第五倫的話語卻沒商量:“請將軍為我前鋒,繼續收攏渭南綠林殘兵。”
“他日取武關商於,還得仰仗將軍這當地人!”
而對來投的另一個人,第五倫麾下眾人態度就複雜多了。
那人從船上下來,看著滿目瘡痍的戰場,良久無言,他也望見了正在被放入棺槨的劉伯升屍身——這棺材是第五倫軍中為將領備著的。
難過的情緒糾結於心,但見劉伯升得厚葬,起碼稍稍鬆了口氣,岑彭朝昔日恩主下拜,重重頓首,與他作別,這才起身朝第五倫走去。
眾將校在交龍之旂下看著岑彭靠近,見其先拜劉伯升而後來謁見,鄭統等人都頗為不滿,他們多少聽說過此人名號:與第五倫有故,後來跟著嚴伯石剿匪,也打出過力挫下江的大勝,但綠林卻越剿越多,最後被困宛城,竟然在十萬人包圍下,守了足足小半年。
不得不承認,這是位將才,但其先從嚴伯石,後降於劉伯升,今又來投魏王,叫鄭統等信奉“忠臣不事二主”的人頗為不齒,就差罵岑彭“三姓家奴”了。
時值深秋,渭北的風冷,眾人斜眼而觀的眼神更冷,唯一的老友任光也不在其中。
岑彭這百多步走得很艱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就像他這幾年曲曲折折的人生一樣,甚至不太敢抬起頭看第五倫,只盯著自己的鞋尖。昔日的自信,都被生活給磨沒了,往後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直到魏將們發出了一聲詫異,腳步聲漸漸近了,一雙沾滿泥土和鮮血的鞮出現在面前。
抬起頭時,岑彭見到的是第五倫的笑容,魏王竟親自走過來迎他,還將身後的黑色貂絨大氅解下,給衣著單薄的岑彭披上。
“君然。”
第五倫拍著岑彭情不自禁,有些顫抖肩膀:“日盼夜盼,終有今日。懷哉懷哉,曷月汝還歸哉!”
……
岑將軍,歡迎回家!
原本憂心忡忡的岑彭一時淚目,流落之苦,不平之鳴,一切委屈,都消解在這句話裡了。
第五倫給了岑彭極高的禮儀,攜其手而行,又讓眾將校一一來與他相見,這些“驕兵悍將”各有性格,都是極其難馴的,對岑彭要麼鄙夷,要麼不信,甚至會冷不丁說兩句陰陽怪氣的話,看似恭維,實則埋汰。
但岑彭卻都能緘默而對,眾將校的態度都無所謂,只要魏王和老友任光知他,足矣!
與岑彭在帳內坐著吃飯時,第五倫問了一個疑惑。
“劉伯升此番用兵,不可謂不妙。”
“不論是以鄧晨、王常擊華陰,還是來歙迂迴後方,從我軍薄弱之處切進去,若是換了他人應敵,而無良將精兵抵禦,一旦東西得手,這一戰的結果,就要大為不同了。”
可以說,起碼來歙那一路的效果是顯露了,驚得第五倫一頭冷汗,虧得他事先在後方堅壁清野做了佈置,而鄧晨一方也啞火未能會師,否則還不知鬧出什麼亂子。
用兵打仗,看的是誰犯錯更少,勝者並非完美無缺,敗者亦非一無是處,總結兩者優劣才能進步。
第五倫看著岑彭:“君然可有為劉伯升出謀劃策麼?”
“有,劉伯升主劃此策,還讓臣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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