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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之詔,張宗從陝縣往南,走了南崤道,等待他的第一道難題,是“峻拔陡峭”的雁翎關,這小小崤函之地,關隘真是數不勝數。
而橫野將軍鄭統則向東進軍,也要路過一處“山岸如削”的硤石關,
盤道極峻,逶迤轉折,緩緩東行,需要翻越許多山嶺,若遇到急澗高峽,雨水入注,須得架橋才能渡過,有些地方抬頭只見一線天,真讓人忍不住想說一句:若綠林預先在此埋伏一軍云云。
道中有不少山民,為了避亂兵,拋棄了里閭,住到了山上,穴居而生,仰頭看去,他們的巢穴層列如蜂房,偶遇有下來取水尋食的,也蓬髮黧面,好似野人,見了兵就逃,看來過去途經此地的新軍、綠林都沒少作惡。
而在途經硤石關時,魏軍在小道間綿延十餘里行軍,像極了一條長蛇——有些地方想並排走五人以上都難。
“敵襲,敵襲!”
隨著前鋒一陣驚呼,山上扔下了許多石塊大木,夾雜著俯射而來的箭矢,往魏兵頭上砸來,眾人不得不頂著盾牌,而敢死之士咬著短刀沿著山石攀爬而上,仰攻伏兵。
綠林總算想起來,他們其實也是擅長山林作戰的,放棄了會被魏軍水陸夾擊的地方,在硤石關設防,再逮一批本地人做壯丁,儘可能在狹長的山道上阻攔魏軍前進。
“接下來去到澠池,還有數十里,澠池到新函谷關,又有百里。”
鄭統看著地圖,在掃盲班學了一年半載,他現在也能識幾個字了,聽著石塊砸在頭頂盾牌的叮噹響,明白這場仗不好打,不由罵道:“這綠林要退就退乾脆些,乖乖在函谷等著,可卻只退半截,吾等每一步都要慢慢往前挪,月底能到新函谷關麼?”
“一定要打過去,可勿讓張宗這河東子走南道佔了頭籌,吾等丟了大王嫡系的威風!”
……
“大王,魏軍驍勇,硤石關守不住了。”
“澠池縣也丟了,函谷之西,只剩下新安城!”
“讓潁陰王死守新安。”
奉劉玄之命鎮守河南郡和洛陽的諸侯,乃是出身舂陵宗室的鄭王劉賜,字子琴,劉伯升兄弟起兵時,他亦有參與。更始稱帝后為光祿勳,徹底倒向劉玄,備受信任,又被封為丞相,今年春天趕赴洛陽,修繕宗廟、宮室,負責遷都的準備工作。
可如今看來,遷都恐怕是不成了。
趁著綠林主力南調勤王,魏軍東進,在崤函間來勢洶洶,無能的潁陰王抵擋不住,跑到東邊來求救,虧得劉賜還有些見識,知道守河南必先守弘農,又將他攆去新安、澠池設防,否則魏軍早就兵臨函谷了。
可禍不單行,就在劉賜焦頭爛額籌集糧秣運往函谷之際,卻有斥候匆匆來報。
“魏軍遣偏師走南崤道,雁翎關棄守,宜陽城失陷!”
劉賜幾乎暈了過去,新函谷的箭簇全靠宜陽鐵官,這也就罷了。魏軍可從宜陽徑直沿著洛水東進,洛陽將直接面臨威脅!
劉賜倒是有力挽天傾之願,但兵力已捉襟見肘,近來洛陽以北的黃河上,還有魏兵乘戰船頻繁出沒,洛陽形同被三面包圍了!
“援兵,只能靠南方援軍了。”
劉賜別無他法,只能再寫一份奏疏,派人送去南陽,希望更始皇帝解決赤眉之患後,速速讓王匡等帶兵回來,否則……
“臣定難久持,洛陽恐失!”
……
七月中旬,當劉賜的求援奏疏送到宛城小朝廷中時,劉玄心中是絕望不已的。
“朕還指望遷都去洛陽避難,豈料洛陽也要保不住了?”
旬月以來,處處都是壞訊息:赤眉軍已經在汝南完成重組,改了年號,氣勢洶洶西進,北路軍十萬人攻打潁川,開始圍困昆陽城。南路軍亦有十餘萬,樊崇親自統帥,越過低矮難以形成屏障的伏牛山餘脈,進入南陽盆地!
西邊的宜城王王鳳也派人稟報,說魏將岑彭進攻商於,眼下已取上雒縣,王鳳兵力與之相當,欲在商縣決戰,恐怕不能回來勤王了。
漢中王劉嘉就更不必說了,因其部將延岑叛漢投蜀,放蜀王公孫述大軍進入漢中,劉嘉與賈覆被困在南鄭城,還指望劉玄去救呢!
事到如今,劉玄才發覺,數月前還看似天下最大勢力的綠漢,如今竟陷入四面楚歌之境,成了所有人齊上陣宰割的死駱駝。
而這位庸主耍耍借劍殺人的小花招還行,面對如此複雜的危局,卻只能目瞪口呆,問群臣一句:“為之奈何?”
朝臣們盡是緘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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