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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下怪現象開始講起,一直到近年的紛亂,不是高高在上吟誦古今的文士態度,而是哀民生多艱的平視。在最末尾,文章裡那股對魏王給他們窮士野民機會的感激之情,溢於簡牘之上。
“好。”
第五倫如此評這文章,好在情真意切。
順便,第五倫喜歡此人的名。
“承宮……成功!”
他也需要一個代表人物名列前十,好使在野窮士有擁抱新政權的勇氣與動力。
但真正讓魏王中意承宮的原因則是……
“此人縱是做了官,也應能和老百姓好好說話,說普通人聽得懂的話!”
……
放榜的日子在三月十一,地點選在太學辟雍前,這兒有環水圓壁,高一丈多,上面有簷,四周是空地,正好用來張榜。
平旦時分剛過,還住在太學裡焦急等待的考生們睡不著,便早早等候在此,一起等待成績公佈,言語中盡是緊張與激動。
夜色清冷,卻也澎湃。
承宮也帶著弟子們擠在裡面,換了一身沒有補丁的衣裳,還咬牙給幾個衣服破損的弟子也置辦了新衣,他怕眾人失散了,遂讓他們各自牽著手。
不止太學裡擠,外頭也擠,射策考試是本月長安最大的事,城外里閭的居民過來湊熱鬧,觀者如堵。
伴隨天色破曉,晨鐘響起,來自奉常寺的車馬抵達太學,士卒分開擁擠的人潮往前走,開始刷米糊,好貼布告榜單。
最先貼上去的是丙榜兩百人、乙榜一百人,名字寫得密密麻麻。
官吏敲了一聲隨身帶著的鑼鼓,大聲道:“乙榜丙榜不分先後,是按照籍貫定的,名太多,也不念了,汝等自己找找。”
總之,有人歡喜有人憂,一張窄窄的榜單承載了太多的辛酸。有的考生恨不得削尖腦袋往裡鑽,有人發現名落後仰天長嘆,還有的考生得以高中,欣喜若狂地奔走相告……
但也有人分明瞧見了名,卻頗為失望,因為他們的期許不止是去地方郡縣當個百石吏,亦或在三公九卿官署做個兩百石的跑腿舍人,是而是想躋身郎官,擠入權力中心去。
承宮個子有點矮,看不到最前頭,還是弟子們有主意,個最高的大弟子,將年紀最小的徒弟舉起來,騎在脖子上。
小弟子眼睛軲轆轉著,在一個個名裡尋找,眼睛都看花了。
先看了乙榜,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們這“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竟然無一在列,連老師承宮也沒有。
又瞧丙榜,看來看去,眼睛都酸了,終於給他瞧見一個!
“右扶風武功縣,任鴻……是我,是我!夫子,我上丙榜了!”
乙榜、丙榜的大部分位置,被五陵士林望族子弟、太學博士弟子佔據。周圍氣氛熱烈,但承宮卻有些難過。十多人裡,唯獨年紀最小的弟子入榜,這真是讓人欣喜而又酸澀的事實啊。
“勿急。”他聲音有些嘶啞:“不是還有甲榜麼?”
一直等到朝食過後,甲榜才正式張貼,這次是奉常王隆親至,步入辟雍之中,但卻沒有掛佈告上去,而是在乙、丙兩榜間拉了五根繩子。
眾人愕然,面面相覷,倒是王隆,在辟雍內拜謁孔子畫像後,才根據名單,一將名詞一個個寫在杏木牌上,這牌子帶著鉤,每寫就一個,就讓人送出來,掛在繩上,這才是真正的甲榜!
“甲第五十,霸陵xx!”
而站在榜前的幾名官員,還大聲報出其人姓名。
如此反覆,每送出一塊杏牌,大聲喊出其名後,觀榜的眾人就齊聲叫好,而中舉之人則面紅耳赤地走到前方,在官員引導下,昂首挺胸,走入辟雍。
熱鬧比方才更甚,人聲嘈雜,如鼎沸,如火警,如亂兵之入城,如夕鴉之歸林!
但對於承宮的弟子們而言,希望卻越來越渺茫,承宮也曾期許過自己或許能位列甲榜,但四十、三十、二十都沒他,腹中那顆心越來越沉,只能苦笑著安慰自己。
“也罷,至少並未全師覆沒。”
只要有一個弟子考中,他們這場仗,就不算輸。
更何況,就像官員前兩天來宣佈的詔書一樣,就算沒上榜,也能得到傳符,可去軍中應募為刀筆佐吏,好歹有個飯碗,就像魏王的承諾:“縱是亂世,大王也絕不會讓任何一個讀書人,餓著!”
就在此時,又一塊杏牌被送出。
“甲榜第十,右扶風武功縣,承宮!”
“承宮,誰是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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