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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周匝全身,狀如火瘡,皮破後皆冒白漿,劇者多死。”

這天花源於外國,進入中土,最初被認為是麻疹,但病症不同,致死率還極高,在民間有愈演愈烈之勢。但對於如何診治,醫者們也一籌莫展,畢竟是新病。

“扁鵲、倉公時未曾見過此症,後人便無計可施了?”

第五倫將眾醫者罵了一番,不過他心裡也沒底,既然天花才傳入百年,那是否感染牛了呢?若是尚未有牛痘,又何談接種?總不能先弄人痘吧。

這些事只能令新上任的虜瘡醫長去調查,他們還有時間。

相比於剛傳入百載的天花,“癘風”,也就是麻風病,則是中原早有的頑疾了,據說孔子的弟子冉耕就患過,第五倫在關中為吏時也見過一些病人,有的掉了耳朵鼻子,更多則是面板潰爛,見者色變,紛紛驅趕,那場景頗為可憐。

但這又是不得不做的,第五倫下令:“漢時病遷坊之制,要重新恢復,往後再遇癘風病患,須得將其遷入其中。”

暫時搞不定治療,只能從隔絕上下功夫了,不過這些疾病中,第五倫與太醫們討論最多的,還是“傳屍”,也就是肺結核,亦稱癆病。

傷寒、天花等病雖然爆發猛烈,但若僥倖痊癒,至少還能恢復如常,但這癆病卻是令人絕望的絕症。

“此病無處不惡,累年積月,漸就頓滯,陰陽兩虛,不能勞作,以至於死。”

作為統治者,這癆病最是可恨,好好一個勞動力,染病後就基本廢了,更可怕的是,此病極容易傳染,探視病人、死後弔喪都可能染上,往往一人染病,動輒滅門甚至滅村。

將這些頑疾的緣由、破壞一一詳細瞭解後,第五倫只感覺心有慼慼焉,也難怪在1949前,兩千多年間,哪怕是所謂“盛世”,中國人平均壽命就在三十多徘徊不動,光是這無窮無盡的瘟疫,就令人感到窒息。

每一個在古代好好活著到白頭的人,都太不容易了。

但至少,從他這裡,要邁出與這五大瘟神對抗的第一步了。

關於這幾種疾病過去的情況,第五倫也瞭解得差不多了,遂點到了正題上:

“予亦嘗觀天祿閣醫書,醫者多以為,傷寒、瘴氣,皆乃外淫之邪氣所致,但予又聽說,癆病乃是因癆蟲入體,齧人心肺?”

眾人面面相覷,確有此說,但並不是主流,一般的醫者,依然將致病原因籠統歸咎於模糊的“外邪”。

“漢時名醫倉公曾發此論。”

他們解釋道:“但這些所謂‘癆蟲’,卻從未見過。”

桓譚也告訴第五倫:“王莽天鳳年間,令人剖屍治病,確實在不少人腸中覓得細蟲……”

他說的應該是蛔蟲等寄生蟲,第五倫甚至能想到其模樣,幸好他早上沒吃細麵條。

和諸儒不同,太醫們對王莽時准許解剖人屍一事,雖不敢當面贊成,心裡其實是期許的,畢竟醫家的老祖宗扁鵲也曾經將二人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嘛。

但他們也籍此認為,倉公淳于意的“癆蟲”之說是不準確的:

“尚方亦曾開過癆病死去之人胸肺,但不論如何搜檢,卻仍未找到‘癆蟲’。”

第五倫卻發出驚人之語:“不然,或許,只是因為癆蟲極小細微,人眼有窮盡,不能察覺罷了,桓大夫,汝以為呢?”

桓譚若有所悟,人眼有窮時,他對此體會頗深,過去桓譚與揚雄、劉歆等人探索天文,只能靠肉眼,觀星觀得雙目痠痛,遇上少見的星象,只恨不能再看得分明一些,制定的歷法、星圖亦有偏差。

等第五倫令能工巧匠製出“千里鏡”後,桓譚只覺得自己的雙目,當真延伸到了千里之外!靠千里鏡,他能看到月上斑駁,看到群星變大十數倍。

而現在,第五倫再度提出一個想法,讓桓譚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千里鏡不止能用於觀日月之大。”

“亦能用來察秋毫之末!”

……

桓譚在古書《列子》裡讀到過這樣一個故事。

紀昌向著名箭手飛衛學射,已經練到在織機飛速轉動下不眨眼了,飛衛卻覺得不夠,要求他繼續看東西:“視小如大,視微如著,而後告我。”

於是紀昌用犛牛尾巴的尖尖,繫住一隻蝨子懸掛在窗戶上,南面而望之。十天之後,蝨子在紀昌的眼中漸漸變大了;三年之後,蝨子在他眼裡有車輪那麼大。用這種方法再看其他東西,人頭都如山丘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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