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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孔顏之教,不宜再做顏氏家主,當就此罷黜所承爵位,遣至邊塞,於顏氏中另擇一人為族長!”

等顏翁被拽下去後,第五倫目光掃視魯地的經術家族,他們沒有太多地產,卻依靠吃祖先的經術飯延續至今,過去百年,沒少為各類讖緯背書,以神化自己,進一步鞏固家業。

但這種情況,到此為止了,炒作傳說,妄圖神化孔子,將儒家宗教化的“營銷號”們,統統都得死!

“子曰,敬鬼神而遠之。”

第五倫說道:“但予翻閱緯書,其中與孔子相關故事,盡是鬼神荒謬之事,予想,這一定不是聖人真意。”

就在眾人以為,第五倫要直接封禁圖讖緯書時,他卻放下了因憤怒而舉握成拳的手,感慨道:“若予直接禁絕此類,難免有俗儒方士,事後抨擊為‘效暴秦焚書’。”

“桓卿。”第五倫點了桓譚出來,對他道:“予令人收集《春秋演孔圖》等偽書,天下愚夫愚婦,乃至所謂名家宿儒,篤信其中故事者不乏少數。卿素來不喜讖緯,可願助予一臂之力,寫些文章,逐一破除異端邪說?”

王莽時,讖緯迷信成瘋,唯獨桓譚一人沉默不語,不為所動。而在他舊作《新論》中,更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在桓譚看來,所謂的讖緯預言,看上去是那麼回事,其實是牽強附會的胡編亂造,藉著孔丘的名義編故事,甚至直接把孔丘神化,都是為了自己的失利。

雖然知道這不是一件輕鬆的活,但桓譚還是欣然應諾: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第五倫頷首,又看向那個瑟瑟發抖的人,孔子的第十六世孫:

“孔志。”

“小人在!”

孔志不敢抬頭,只聽第五倫放緩了語氣:“卿與顏翁,截然不同,不愧為聖人子孫,予心甚慰啊!抬起頭來說話。”

孔志抬起眼睛時,發現第五倫的手已經伸到了他們點前:“孔宅所藏孔子真容,可能借出旬月?”

“當然能!”

孔志被顏翁的下場嚇壞了,就算現在第五倫讓他批孔,指不定都會答應。

但第五倫怎麼會這麼做呢?對孔子,他是絕對沒有壞心眼的,只和藹地笑道:“如今有雕版之刻,可令能工巧匠仿照刻畫,再印刷上幾千份,散於天下,貼於郡縣學堂,好使世人知曉,孔子是聖人——吾等凡人中的先賢、先聖,他是人!”

第五倫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非黑龍精、怪物!”

……

且將目光看回淮南,漢、魏雖然沒談成停戰,但淮水兩岸實際上已經休兵,劉秀先等了一個月,直到聽聞第五倫北上齊魯,這才將前線交給麾下將校,自己則去了江東巡視,以安撫人心。

雖然靠著俘獲的蓋延和漁陽兵千餘人,劉秀讓鄧禹將這場失利說成是“失地存人,重創魏寇”的大勝,但就算這招能騙得了淮南、江東豪強,也騙不過劉秀自己,他白天情緒高昂,入夜後卻頗為沮喪,過去被桓譚說成“不好酒”的他,竟也開始沉湎於杯中之物。

之所以如此難受,是因為劉秀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他稱帝時,在沛縣高廟中期許,自己能像高皇帝一樣,三年滅秦,四年平楚,再花二十年恢復天下民生。

但如今看來,三年四年內不被第五倫滅了,便已屬不錯:荊襄一戰是漢軍主動進攻,淮北一役是他們被迫防禦,但不論攻防,都輸得一塌糊塗,荊襄是戰術上馮異、鄧禹不及岑彭,淮北則是劉秀親抓戰術,做到極致贏了兩仗,卻無法挽回巨大的實力差距。

想到這,劉秀難免有些氣餒。

“臣下常用昆陽之戰來寬慰我,說第五倫集北方之兵,也不會超過三十萬。”他在獨處時自言自語道:“但昆陽時,我對面,是朽木一般之新莽。”

“可如今,北方卻是勃勃生機之第五魏!”

就在劉秀沉湎在自己的小鬱結中時,郎官來報,說是“太學祭酒”來見。

這祭酒名為“強華”,乃是劉秀在太學讀書時的同舍生,也就是舍友,關係最為要好,強華雖學儒經,但又對讖緯頗感興趣,後來劉秀稱帝,多靠了他及時獻上的赤伏符撐場面。

劉秀這才收拾起心情,讓人請進來。

強華進來拜見劉秀,劉秀見他比上次見清瘦了不少,仔細算算,已經大半年沒見這老同學了,聽說他跑到會稽等地遊歷,今日怎麼回來了。

“陛下。”強華雖然疲憊,但話語裡卻帶著一絲興奮:“臣聽說,會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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