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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時抵達了鄧縣。

來襄陽、鄧縣之前,鄧晨一直對鄧禹的戰略有所疑慮,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鄧大司徒那般,將天下形勢山川印在腦子裡。

然而親自來過一趟後,鄧晨對大司徒心服口服!

他看到,漢水自西北方的上游緩緩流淌而來,因為山川阻隔,在襄陽一帶忽然向南拐彎,水勢變得湍急,襄陽城隘守了漢水南下荊州的關鍵航道。

而鄧晨的老家南陽盆地所有河流,不管哪一條,最後竟都神奇的彙集在了襄陽匯入漢水,這年頭,水路運輸永遠是最便捷的載糧方式,只要魏國大軍想要南下,就必過襄陽。

就算想棄水走陸,也行不通,因為周圍武當山、綠林山、桐柏山、荊山等一系列山勢,使得群山彷彿在襄陽合上了口子,只留下了非常狹小的南下通道。

鄧晨暗道:“隨縣夾於綠林、桐柏間,難行,魏軍萬人以上大軍南進,除了襄陽,幾乎沒有他路可走!”

也難怪早在春秋時,楚國就在這裡設定了要塞“北津戍”,取意“楚之北津”之意,這就是襄陽的前身。而戰國時,楚國開始衰弱後,又在漢水北面修築了鄧縣,以與襄陽互為唇齒。

秦將白起破楚的鄢郢之戰,就是先攻破鄧縣,再下鄢郢的。

鄧晨激動了起來:“若吾侄鄧奉能死守鄧城,阻擋岑彭三個月……不,只需要兩月!馮異與王常等,便可率先攻取襄陽。”

一旦實現這個戰略意圖,南北之間的鎖鑰就落在了漢國手裡,不止能擋住魏軍南下,未來反攻南陽老家也不在話下!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說服本地守將鄧奉。

鄧晨對自家侄兒,一直有複雜的情緒,他們確實是近親,家兄早逝後,鄧晨撫養鄧奉長大,教他文武之藝,情同父子。

但四年前的潼塬之戰,鄧氏兵突擊不成,為魏將景丹所阻。鄧晨本欲收兵回劉伯升處共生死,但鄧奉卻將他擊暈,奪取了指揮權。回到南陽後,更是靠著更始皇帝劉玄支援,乾脆地架空了鄧晨,成了真正的新野鄧氏家主。

鄧晨既感激侄兒挽救了鄧氏,又恨他讓自己違背承諾,當赤眉入宛,南陽豪強秩序土崩瓦解時,這對叔侄立刻分道揚鑣:鄧晨去追隨劉秀,而鄧奉,選擇留下來,帶著南陽諸豪與赤眉針鋒相對!

今日鄧晨入了鄧縣,卻見滿城戒備森嚴,盡是大戰將至的氣氛,放目望去,多是昔日的熟人、族丁、故舊,但他們看向自己眼神,就像是……

“在看一個逃兵!”

確實是逃兵,他在最緊要的關頭,拋棄了他們,鄧晨或許能用“大義與小義不能兩全”來解釋,但這些灼人的目光還是讓他渾身不舒服。

最後,鄧晨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自我開解:“我此行非但是為了大漢,也是為了救眾人於刀兵之下。”

形勢很明朗,楚黎王遭到三大勢力夾擊,覆亡只是時間問題,鄧奉麾下這支數千人的兵卒,除了歸附同是南陽人建立的“漢”,還有其他更好選擇麼?

“叔父。”

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鄧晨在會客廳堂中的思索,他看向門口,卻見嫡親侄兒披甲而來。他還是老樣子,面容堅毅,只是常年征戰在臉上留下了一些疤痕,最嚴重的是左臉頰上的一道長刀疤,如同蚯蚓般爬在面上,不復昔日冠玉之容。

見了鄧晨,鄧奉也不見禮,只微微點頭道:“按宗族關係,侄應對叔父行大禮,但今日你我分屬兩國,各為其主,恕鄧奉失禮了。”

鄧晨感慨:“奉先還在怨我當初棄南陽,帶著半數族人離你而去?”

鄧奉語氣生硬地回答:“豈敢,所謂豪族著姓,從來就不該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中,叔父與鄧禹投漢,倒是給了鄧氏另一條出路。”

“還不算晚,奉先依然能走這條大道!”鄧晨真摯地規勸,以弱楚遭三方共擊,勢必覆亡說之,言下之意,鄧奉與他的麾下想要生存,就得換一位主人了。

“叔父來得晚啊。”鄧奉冷笑道:“成家皇帝公孫述、魏將岑彭,皆已遣人來勸,公孫述許以諸侯之位,岑彭許以恢復鄧氏南陽田產莊園,但都被我所拒,叔父可知為何?”

鄧奉擺明了立場:“其一,前年赤眉入宛,叔父與劉玄等輩倉皇而走,只剩下不願離開故土者,聚在我身邊,共御赤眉賊,最多時遭十萬人圍攻,且戰且退,失去新野後,只剩下鄧城,幸有楚黎王接納,吾等才未被赤眉所滅。我自詡偉丈夫,報恩尚且不足,豈能在危難之際,背棄楚黎王,只為將自己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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