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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都架了一面,正卒的素質還是要比豬突豨勇好很多的。
那些刺殺董喜的人早就逃了,即便有一二人被堵到小巷子裡,也立刻自刺而亡,竟沒有絲毫猶豫!
反倒是萬脩和第七彪面面相覷:“伯魚安排了其他人動手?”
第七彪搖頭:“若有,我定會知曉。”
眼下街上已然大亂,而董喜已如驚弓之鳥,身邊盾牌擋得嚴嚴實實,刺殺是不成了,二人只好悻悻作罷,換上了士卒甲衣,混進東奔西逃的人群裡,隱匿在特武縣的夜色中。
……
第五倫抵達渠間障時,還在大門處就能聽到董喜的哀嚎痛呼之聲。
而董喜的親信短兵們緊張兮兮,連第五倫都得解劍搜身才能進去,剛步入屋內,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
軍候解釋道:“賊人歹毒啊,那些弩簇上,居然塗了糞汁毒液,董司馬的傷口都潰爛了。”
巧了,第五倫讓萬脩準備的箭簇上,也塗了這些好東西,只可惜被人搶先一步,沒來得及送進董喜身體裡。
這年頭受傷致死率極高,只不知刮骨療傷有沒有救,但首先需要一個神醫才行。
等進到最裡頭,卻見一個額裹蒼幘的醫生,正小心翼翼地給董喜敷藥處理傷口。
董喜嘴裡咬著一根箭桿,以免劇痛時丟了舌頭,在包裹好布後,才瞪著第五倫道:“刺殺本司馬的奸人,可捉到了?”
這廝還真拿第五倫當下屬,發號施令了。
第五倫道:“縣宰與我,還有司馬的軍候大索全城,仍未能捕得活著的賊人,雖堵到一二人,都自盡了。”
一旁的軍候進言道:“這是死士啊,或許是苦水河的大盜為報復司馬慧眼識姦殺了吳公,遣來行刺。”
“真的是大盜麼?”董喜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話語從牙縫裡蹦出來:“想要本司馬命的人,可不止盜寇罷?”
他眼睛定定看著第五倫,好似想將他看穿,然後卻又笑道:“比如本縣豪強,彼輩也恨我啊。”
第五倫皺眉:“董司馬的意思是……張氏?有證據麼?”
“若是想要罪證,還不有的是,就看第五司馬願不願意……”董喜忽然疼得直咧嘴,低頭罵道:“你這庸醫,且輕一些,小心乃公將你也斬了!”
老醫者戰戰兢兢地下拜稽首,而等敷好藥後,董喜感覺舒服了許多,高興之下,又賞賜了他許多錢帛。
第五倫聽說,縣宰和張純給董喜推薦的本郡名醫,他一個都沒要,只令在麾下幹了兩個月,知根知底的軍醫生來——不過這醫生也是本郡人。
看來這口鍋,董喜是打算往本縣大戶頭上扣,順便再發一筆橫財了。第五倫模稜兩可地應下,告退而出,想了想後,還是遣第五福將此事去告知了張純。
張純可不是吳公,要動他,董喜自己也做不了主,非得徵得吞胡將軍同意。不管今日刺殺的那些死士是不是張家指使,第五倫在給韓威的奏報上,還是將事往盜賊身上引。
只恨今日董喜未死,讓第五倫準備在恰當時機,令人“抓獲歸案“的盧程遲遲沒法丟擲。
然而到了次日,第五倫才起床,卻聽到了一個大驚喜。
“董司馬昨夜,卒了!”
……
等第五倫再到渠間障時,面對的便是哭喪著臉的軍候,以及董喜橫死後挺直的屍體。
第五倫揭開布看了一眼,卻見昨日還張狂不已的董喜死相極其慘烈,雙目瞪圓,面色猙獰,手指甲上滿是他自己的血肉。
軍候說道:“董司馬昨日敷過藥後,本已大好,豈料後半夜時傷勢忽然加重,先是奇癢無比,他在身上亂抓,膿血如注,痛呼不已。”
“司馬讓吾等再去找那庸醫,那老叟竟自盡而亡了!”
“只在牆上留下了幾個字。”
第五倫跟著軍候到那醫生居住的障中屋舍一看,醫生本人懸在房樑上,雙腳還在晃盪,而牆上的字,竟然是……
“為吳氏復仇,替天行道!”
寒意從尾骨直升頭頂,第五倫這下篤定,遣人刺殺,一擊不行再設法送個訓練有素醫生進來的,絕對是張純!
只不知張純過去市了多少恩義,竟能令壯士、醫者慷慨赴死,這看似人畜無害的老傢伙,確實不要輕易去招惹。
既然醫生死了,他究竟給董喜敷了什麼藥,竟令本就難治的傷勢陡然加重亦不得而知,反正董喜折騰半夜後,終於於凌晨暴斃。
雖然事情又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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