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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友誼,共同籌劃的事業,能超越一朝一姓,超越小兒女的生死,可萬萬沒想到,劉子俊還是在最後關頭,叛變了!
王莽彷彿還記得數十年前,二人在黃門郎署的初見,那個坐在日光下,正襟危坐讀著聖賢書的青年。
劉歆的家族雖是漢朝宗室,卻飽受元成時黑暗政治的折磨——主要是來自王氏外戚的阻撓,其父劉向鬱郁不得志。
而王莽雖然出自王氏,卻是族中的異類,喜好儒道,行為高潔,心懷大志。
二人一拍即合,既是莫逆之交,也是朝堂上的黨羽,以新代漢,劉歆居功至偉。
可從何時起,他們卻背道而馳了呢?是其女與婿廢太子王臨同死時,兩個兒子捲入叛逆被分屍時,還是更早,在他發現王莽野心不至於做“大漢周公”時!
“予還在堅持,不管天下人如何反對,仍死守王田制不廢,汝何故竟走了回頭路?”
王莽感到迷惑不解,卻仍沒有開始反思。
而更讓他憤怒的,還有第五倫竟也參與其中,一個二十三歲的孺子,固然有些本事,但被破格提拔為上公、大將軍,即便在前漢,這樣的事例也極其稀少。
“原本今日應當是第五倫最後一次謁見,予還打算告訴他,分劉姓與豪強之地予天下人的依據,找到了。”
出自《易》:“損上益下,民說無疆!”
王莽還欲好好任用第五倫,試試自己新的構想,使天下煥然一新,可現在卻再也無從分說了。
但王莽依然心存一點幻想,或許第五倫只是受了劉歆、董忠、王涉等人的蠱惑脅迫,畢竟他還年輕,不太能分辨是非,加上對陳崇的仇恨,才走了歧路……
於是在控制北闕後,王莽下了兩道命令。
其一,派遣他頗為信任的宦官、中黃門王業,迅速帶兵去追大司馬董忠,務必將斧鉞追回來;若是追之不及,便假裝無事,將一份王莽的詔令傳達給第五倫,就說要拜他為四輔三公,務必令第五倫入京來見。
其二,則就是派人去將住在與皇宮一街之隔的第五霸,“請”進宮來。
“以第五倫之篤孝忠懇,見予詔令,又聞其祖父在宮中,定會歸來,屆時再好好審清楚,他究竟是受了矇蔽,還是心存異想!”
……
從昨日傍晚到今晨,隨著陳崇被緝捕,五威司命陷入了短暫的停滯,許多陳崇黨羽被抓進詔獄,甚至有人被酷刑活活打死……
而現在,恍然大悟的王莽才匆匆將其放出來,讓這些吃了一宿苦頭,滿身傷痕的朝廷鷹犬,反過來去抓捕真正的叛逆。
但期間整整一夜,城中本被嚴格監視的地域無人管理,不知道放跑了多少大魚小魚。
片刻之後,當一心報復的五威司命黨羽衝進北闕甲第時,卻發現時至下午,府邸上下卻都還在酣睡,到處都是酒味。
原來,第五霸響應皇帝號召,大酺五日,昨天請全府的下人喝酒。
他們只記得,第五霸飲著飲著,忍不住潸然淚下,追問為何而泣,老爺子卻不說話,只是目光看向皇宮,竟有幾分愧疚。
然後第五霸便帶著他們朝宮室敬酒,高呼:“陛下萬年!”
那之後第五霸回去睡了,此時陳崇及其黨羽才剛剛被逮捕,常安的宵禁未到,十二城門依然敞開。
而眾人得了允許,放開了喝,一直飲到凌晨,包括看門的衛士在內,皆大醉,這段時間,陳崇還在詔獄裡摳著斷足,寫血書……
等五威司命爪牙揪起幾個人,詢問第五霸何在時,他們都十分迷惑,只指著一處道:
“或許在廳堂!”
廳堂近了,五威司命的爪牙們分散開來,手握環刀,腳尖小心翼翼朝那靠近,卻見窗戶緊閉,但隔著門扉,卻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裡面確實有人!
等他們猛地一腳踹開大門後,卻發現裡邊空無一人。
只有一頭兇惡的野獸:戴著金項圈的黑鬥犬,正蹲在第五霸平素愛坐的席子上啃著肉骨頭,忽然被人打擾,這黑狗齜牙咧嘴,朝這群不速之客狂吠不止。
“汪汪汪!”
……
大司馬董忠今天清晨得了皇帝所授斧鉞後,便慢悠悠出了城,往東趕去。
常安距離驪山腳下的鴻門還挺遠,隔著一個霸陵縣,足有七八十里,董忠雖然沒心大到在半路過一夜,但好逸惡勞的他也快不起來。
走到太陽偏西時,才到灞橋,此乃常安通往東方的必經之路,橫於灞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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