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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便離開。”
這確實提醒了王莽,鴻門就在東渭橋附近,是從師尉南下常安的必經之路,萬一田況這次不如上回那般老實,第五倫尚能阻其作亂。
京師的水被攪得極其渾濁,王莽一宿沒睡,已經有些昏頭了,仔細一想確實有理。
“準衛將軍之奏。”
遂下了一通詔令,讓左中郎將攜帶本定於明日在城南九廟,由皇帝親自授予第五倫的斧鉞,前去鴻門大營,讓他暫時不必入朝,盯緊師尉!
遇上這一趟可疑的謀逆,看來第五倫的南征時間,又得挪後幾天了。
但有件事,卻是萬萬不能耽誤的!
大長秋張邯和中黃門王業小心翼翼地問皇帝:“陛下,出了這等大事,後日的大婚,是否要改期?”
為了湊足和祖先黃帝一樣的一百二十女,一向不好女色的王莽,在當了皇帝十多年後,才規定了宮中嬪妃等級。
除了皇后外,備和嬪、美御、和人三位,位比上公;嬪人九位,與卿同等;美人二十七位,位同大夫;御人八十一位,地位如同六百石元士:凡百二十人,皆佩印綬,執弓韣(gong),不知道的,還以為王莽要學吳王,拿嬪妃們操練行伍學兵法呢!
畢竟皇帝這幾天,日日夜夜都在惡補兵書。
二十五日那天,其所籌備迎親車馬,多於鴻門載糧之輜車;其敲打賀喜之管絃,多於行伍軍列之鼓吹;其彩禮黃金兩萬斤,奴婢、雜帛、珍寶以鉅萬計,更多於給三軍將士的犒賞!
已經準備了那麼久,為了讓天下覺得新室依然穩固,皇帝身體健康,王莽甚至還將全白的頭髮用墨炭染黑,彷彿一夜返童,一如這即將枯朽的王朝,重新煥發了生機。
南征之日能改,大婚卻決不能改,一改就不吉利了!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安排完這些,王莽才想起,舉咎信中的,陳崇欲立為新皇的“功脩公”王興。
“且先看管起來,若是徹查後事情屬實……”
王莽能在嫡親兒孫裡來個四殺五殺,難道對庶子,就會下不了手麼?
群臣告退時,天色即將大亮,王莽也不去睡覺,只靠在案几上假寐,但閉上眼睛後,卻彷彿見到了血光閃閃,復又睜開來,只在殿中踱步不止。
而就在這時,說符侯崔發緊急求見,上殿後,奉上了一份血書。
“陛下,臣已審訊了陳崇,除卻其供詞外,陳崇不惜自扼傷口,以衣為帛,以血為墨,述其情狀,稽首痛哭,暈死過去,唯望陛下一觀。”
王莽沒有搭理,只在負手緘默良久後,嘆了口氣,讓崔發將血書送上來看看。
這一瞧不打緊,王莽的倦意,被陳崇揭露的內容,全都驚走了,明明是大清早,竟嚇得滿身大汗。
“王涉、董忠、劉歆,還有……第五倫!?”
……
陳崇也是病急亂投醫,他如今被關在宮中詔獄,與黨羽訊息斷絕,只能胡亂編排,將自己懷疑的種種線索串起來,一口咬定這四人在醞釀叛亂,他被第五倫搶了先手,只能寄希望於後發制人。
王莽雖然被這血書上的荒唐之言嚇了一大跳,亦下意識地認為,此乃陳崇困獸猶鬥之下的亂咬一通,可信度尚不如他與田況謀逆來得實在。
但亦如陳崇之所以被緝捕,對一個多疑的皇帝而言,不需要確鑿的證據,“也許有”的可能性,就足夠了。
比如其血書中所言,大司馬、國師公私從賓客密會一事,確實值得注意,王莽對劉歆已經不信任多時,只是看在知己老友面上,一次又一次讓他逃過制裁。如今聽聞國師公病臥在榻仍不老實,遂讓五威中城將軍崔發立刻徹查此事。
又考慮到王涉掌握宮中一半防務,暫時不可暴露,且讓人將負責禁中宿衛的五官中郎將,國師公的兒子劉疊召來問話。
不曾想,劉疊入了溫室殿後,不等王莽發問,竟自己拜在皇帝面前,淚流滿面,這讓王莽疑心大起。
“卿為何涕淚?”
雖然第五倫早就對國師等人處事不秘,覺得遲早要壞大事,但即便是他,只怕也萬萬想不到,最終出了大漏子的,居然是劉歆僅存的親兒子,劉疊!
儘管劉疊的弟、妹皆因捲入謀逆案,先後被王莽誅殺,兩個弟弟屍體還被砍成好幾段。但與父親不同,劉疊對王莽,卻無半分怨言。
他見到的,是自己家族一次次捲入謀逆案,先是二甄,然後是廢太子王臨。但皇帝都高抬貴手,讓他家免遭滅頂之災,哪怕各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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