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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王邑面臨尷尬的情形,一路猛攻推到高地,忽然驚聞家被偷了,岌岌可危……你回還是不回?
兩難,兩難啊。
皇帝在制詔中,顯然是希望王邑立刻飛回去鎮壓第五倫的,據傳詔的兒子說,西邊將兵十萬攻擊魯陽關的大司徒王尋已經撤兵了,魯陽在西邊,比昆陽早一天接到詔令。
竇融已不可信任,王邑一時間竟無人能商量對策,只能問兒子王睦:
“汝以為,常安能撐多久?”
王睦不知兵,哪說得清楚,只道皇帝手邊還有北軍六校數萬人,就算打不過第五倫,守住常安個把月應該沒問題吧?你看宛城的嚴尤、岑彭,以區區數千之眾,狐疑之城,愣是頂著十萬叛逆圍攻近半年,不也撐住了麼?
誰也想不到,常安撐得還沒昆陽久。
王邑只負手沉吟,第五倫肯定蓄謀已久了,身邊還有能算到昆陽隕星的能人,自己該如何是好?若王邑擁有野心,手下三十萬之眾尚在,進退頗為自如。
但他是“五侯”子嗣,王莽的堂弟,也是最早一批追隨他的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與新室一損俱損。
王莽大概也怕他不歸,在詔令裡罕見地不自稱“予”,而如此說:“軍師外破,第五倫內畔,左右亡所信,不能復遠念郡國,欲呼弟與計議。”
“我年老毋適子,欲傳弟以天下!”
不知道第幾遍讀這句話,王邑是且喜且悲,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君辱臣死,兄有難,弟焉能不助?陛下啊陛下,何以言此?”
他也算為新室建立嘔心瀝血,此刻捫心自問,任王莽如何雪藏,自己對堂兄的忠心,卻無半點悔改。
“回,必須回!”
王邑做出了抉擇,只是三十萬人啊,還在攻城,怎麼撤是個大學問,許多敗仗就發生在撤離期間。
他有個想法:“我且不宣揚此事,而是讓後軍準備撤退,前軍繼續攻城,等奪取昆陽關後,屠戮賊眾,留數萬人守,以絕追兵。如此即便綠林賊破了宛城,也會被此地阻撓一些時日,在我回師掃平第五倫期間,尚能確保洛陽不失。”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很快,佈置在外圍的遊騎,給他送回了一封在東邊截獲的書簡。
“宛城已破!劉伯升與更始帝將十萬大軍,旦夕將至!?”
屋漏偏逢連夜雨,王邑頓時大罵道:“嚴尤老兒,汝半年都撐住了,為何不多挺幾天?”
那還打個屁,至此,王邑將心已大亂,也不細辨這訊息是真是假,扼腕嘆息道:“功敗垂成,功敗垂成啊!”
都怪第五倫!
他昆陽城也不打了,只讓攻城的前鋒速速撤回來,昨日星隕鼓起來的那股氣頓時洩得一乾二淨。
又因王邑不敢與眾將明說,導致三軍狐疑,聽聞大司空要撤兵,一時譁然:“究竟出了何事?”
結合其子忽然抵達、竇融被捕等事,諸將校尉背地裡猜測紛紛。
“莫非是天子駕崩了?”
“或許是匈奴入寇,威脅了關中。”
就是沒人能想到忠孝第五倫頭上。
王邑知道如此下去對軍心不利,但他更不敢將事情公開,將軍校尉們的家屬,多在常安,必然人心大亂,甚至會作鳥獸散,只能以將令強壓。
只令留下數萬人看著昆陽,就前隊改後隊,開始匆匆撤退。若再晚走幾天,別說常安撐不住,他們也可能會被北上的綠林軍主力纏住,欲脫身而不得。
王邑打算將部隊拉回洛陽就食,自帶精銳數萬入關,與各路勤王之師合擊第五倫……
“身邊有善星象者又如何?我必斬下此兒頭顱當鞠來踢。”
……
“新軍撤了!”
其實昆陽城中守卒,待援不至,已是在苦撐,就差最後一口氣,只欲投降。如今望著撤走的新軍,頓時如蒙大赦,傷痕累累的綠林、漢兵喜極而涕。
而在昆陽以東半日路程外,亦有數千軍隊抵達,迎風飄揚的“漢”字炎旗下,正是趕赴定陵、偃城求得援兵的劉秀!
聽聞斥候來報,說新軍開始撤退,原本不太情願去以卵擊石,多虧劉秀苦口婆心才肯出兵的眾將面面相覷,馬武更是大喜:“文叔將軍的計策起作用了?”
原來,王邑斥候截獲的“宛城已破,漢兵十萬將至”,不過是劉秀胡亂寫的,就是為了亂敵軍心,但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莫非是發現了我軍,故意引誘?”
劉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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