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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隨著日子推移,“第五司馬是好人,軍候、百將、士吏是壞人”的看法深入人心,少吃的飯是賊吏的剋扣,多吃的食則是第五司馬的慈悲。
但自詡營中影子主官的戴恭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當發現小花招已經奈何不了第五倫,而自己的羽翼被一根根拔掉時,他忍不住了,終於搬出了自己的後臺。
一月初十這天,第五倫接到了命令,要他去校尉大營一趟。
……
與梁丘賜的這次會面,全然沒有上回和和睦輕鬆。
“第五司馬做得好大事啊。”第五倫剛進門,梁丘賜就放下手中簡牘,板著張臉。
“上任數日,便砍了一個糧吏,將三名士吏撤職。”
他冷笑道:“如此大刀闊斧,就差將營地拆了,說說罷,你意欲何為?”
第五倫訥訥應是,心中瞭然,肯定有人提前過來說過自己壞話了,眼睛往帷幕後一瞅,說不定那人此刻還在那呢,自己一個外來人,確實跟校尉嫡系沒法比啊。
他只解釋道:“校尉誤會了,實在是本營某些士吏貪鄙,頻繁苛待虐死士卒,實在是太過分。下吏唯恐大軍還未開拔,營中士卒就所剩無幾,所以才懲處一二,絕無他意!”
“呵,你這孺子,果是初次掌兵,竟不明白,這麼做其實是南轅北轍,只會適得其反啊。”
見第五倫態度還不錯,梁丘賜語氣放軟了幾分,開始長篇大論給第五倫講道理,說的仍是那套不要舉世皆醉你獨醒的理論。
他拍著大腹便便道:“我剛做軍吏也如你一般,欲有所作為,結果就是下不從命,難以指揮,而同僚皆仇視之,故而有為,不如無為。”
這是官場的老道理,作為新入行的軍官,要學會看氛圍。別人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勿要特立獨行,那會破壞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成為眾矢之的。
但第五倫又有些特殊,他和那些自持清高的將吏不同,一邊惠及底層,又保持對上利益輸送,該盤剝多少就多少絕不干涉。刀子只往中層砍去,目標是將不聽話計程車吏沙汰掉,換成自己的人。
可在梁丘賜眼中,戴恭才是他的自己人,第五倫此舉,卻是碰了禁臠。
身為堂堂校尉,在意的是雁過拔毛的那點利益麼?
不,最重要的,是下吏的服從,和對基層營壘的控制權!
如何控制?不管哪個官署,都是流水的主官,鐵打的小吏。真正支撐起一個營壘運作的,正是軍候、當百們。
只要控制了兩個軍候和幾名當百,就能架空軍司馬,讓他們乖乖聽校尉的話,不管換誰上去,一切都在梁丘賜操控之下,說東就東,指西就西,軍司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服從即可。
如金第五倫剛赴任數日,三拳兩腳,將戴恭的一切佈置統統打亂,大有在營中再造乾坤之意,戴恭便跑來告狀:“第五倫這是在針對下吏麼?不,他是在針對校尉啊!如金尚在大營便這般猖獗,往後到了邊塞,第五倫就敢不聽軍令,自行其是!”
這是校尉最忌諱的,至於第五倫口中計程車卒性命,全然不在梁丘賜考慮中:他關心的才不是軍隊而戰鬥力,而是聽不聽話,聽誰的話!至於那些廉價的豬突豨勇,死了多少,到時候在駐地現拉丁壯不就行了!
於是,梁丘賜呵止了第五倫的解釋,營中軍吏害怕什麼國師公,他卻不懼,只板著臉道:“身為將吏,當同心協力,過去的事既往不咎,給我就此停手!”
“否則,信不信本校尉現在就將你撤職?”
聽到這,躲在營帳後的戴恭,露出了得意的笑。
他最希望第五倫熱血衝頭,再與梁丘賜駁辯幾句,坐實他“不聽指揮”的控訴。那樣的話,梁丘賜定會視第五倫為大患,沒幾天就將他裁撤,亦或是踢到其他營去,那自己就贏了。
豈料第五倫卻從善如流,拱手道:“校尉教訓得是,下吏領會了!”
……
“在體制之內處處掣肘,想要做點改變,真是難啊。”
離開梁丘賜的營地,第五倫只如此感慨。
每個人,都被這個已經積弊多年的系統控制著,如同牽線的木偶,煩惱絲越纏越多,最終動彈不得,沒了自己的思想,只能跟著體制慣性去動。
第五倫摸著腰間的刀,只暗暗切齒道:“真想快刀斬亂麻,將這些牽制統統砍個粉碎!”
但時機不到,在這種環境下做事,第五倫得小心翼翼,既要擴大自己在營壘中的權力,卻又不能招惹校尉梁丘賜太過。否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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