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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是之時,犧牛即便想要做無人照顧的野牛,豈可得乎?汝等速去,勿汙我!我寧願終身不仕,遊戲汙泥之中自己快活,也不願被有國者所羈絆。”

蕭言囉裡囉嗦地說完這典故,看向第五倫:“我初聞第五倫兩辭之事時,也以為他像莊周所說的犢牛一般,想甩著尾巴在泥水中自快。可方才在高臺上,卻聽他與景孫卿說及朝政,竟頗為憂患,這是為何?”

第五倫知道蕭言是有意為難自己,思索後笑道:“因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此言擲地有聲,景丹猛地抬頭,隗囂眼前一亮。

“荒謬之言!”

蕭言卻極其厭惡這句話,斥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身為匹夫,卻懷公卿大夫之慮,妄議朝政,簡直是杞人憂天,可笑至極!”

第五倫也不急,一副受教的樣子,拱手道:“那蕭君以為,我該關心什麼?”

蕭言道:“你既然已經辭官,作為白身之人,該操心的,是家裡的田產和收成,早日娶妻,多生男丁以續血脈,勿要非議國家大事。”

生下來給你們這群大豪割韭菜?

第五倫反問:“那蕭君眼下尚無官職,不也是白身之人麼?與我有何區別。”

“我乃公侯之子。”蕭言傲然對答,只沒說過他已被內定為孝廉之事,又嘆第五倫真是愚蠢。

誰想第五倫跟他槓上了,急問:“公侯之子,即便還是白身,就能關心公侯之事?憑什麼?”

蕭言有些煩了,斥道:“因為這便是天地秩序,人間綱常,天子之子為天子,公之子為公,卿之子為卿,大夫之子為大夫,匹夫之子為匹夫,世代不易!”

意思就是階級固化唄,作為傳承了十多代的侯國,蕭氏確實是利益既得者。在他家看來,恐怕恨不得連丞相之位,都要從蕭何一直傳下來呢!

但這一句卻是畫蛇添足,被第五倫引出漏洞來了,第五倫笑道:“世代不易?蕭君的意思是,前朝天子之子,仍當為天子麼?”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連蕭言都嚇到了。

他家作為前朝遺老,身份本就敏感,若被有心人傳進朝中,皇帝雖然待前漢列侯很是寬容,可一旦牽涉入“復漢”這種敏感活動裡,可是要被五威司命好好收拾一番的。

“我絕非此意!”蕭言有些失態,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盯著第五倫,說出了他想說的話:“我的意思是,你恐怕是個虛偽之人,假意辭讓吏職以博取虛名,圖的是揚名郡中,好被大尹舉為孝廉!”

您可真聰明,第五倫卻只是苦笑著搖頭嘆息,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還不等他反駁,倒是旁邊一人,被蕭言這番階級固化乃天地規則的話惹到了。

隗囂忽然笑道:“巧了,我也聽說過一個關於莊子的事。”

他也開始講故事:“南方有大鳥,其名曰鵷雛(yuānchu),從南海起飛前往北海,期間數千裡,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路上有一隻鴟(chi)鳥叼得腐鼠,發現鵷雛飛過,還以為是要來與他搶食,便仰頭視之曰:嚇!”

說到這,隗囂忽然又止住了,笑呵呵地看著蕭言,未說之意其實大家都明白:“如今蕭君也欲以汝口中所叼孝廉之位,而嚇於第五伯魚邪?”

蕭言頓時臉色漲紅,欲發作,卻又慫了,不敢得罪隗囂這掌握實權的京官。

他方才卻是忘了,隗囂家雖是隴右大族,但在有漢一代卻沒出過什麼大官,多是祖輩良家子從軍混點小軍功。

到隗囂這一代,其叔父任俠,其族兄參軍,而隗囂自己學經術,也透過一些事蹟炒了名望,這才得到國師闢除。隗氏算是本朝崛起的新貴,對蕭言這陳腐之言當然不順耳。

而蕭言罵第五倫虛偽博名,這不是將隗囂,甚至是當今天子王莽也罵了麼?

加上隗囂對第五倫印象不錯,而蕭家在朝中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人脈,就是吃過去的老本罷了。郡尹張湛迫於壓力得與之合作,隗囂卻不必,遂出言譏之。

你再作,我回去國師面前三言兩語,你家煮熟的孝廉說不定就飛了!

這時候,景丹也出來說話了,他朝眾人作揖道:“諸君應該知曉,郡尹張公子孝,素來矜嚴好禮,動止有則。他雖居處幽室,必定修飾儀容,即使對待妻兒,也若嚴君。遇到鄉黨,更是詳言正色,三輔以為儀表。”

“但也有人說,張公這是故作姿態,是偽詐,張公聽說後笑曰,那便當我是在作偽吧,但別人是為了做惡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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