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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結交。
聽景丹如此發問,第五倫卻搖頭笑道:“我不信讖緯。”
“可祥異,我卻是信的!”
廢話,儘管王莽鼓搗的這些祥瑞全是假的。
但他,穿越者本人,不就是這天地間,最真的祥異麼!?
……
而與此同時,在城南太學生舍,強華被同舍的老太學生莊光一陣搶白譏諷。
這粗鄙無禮的會稽人竟然說什麼“讖緯祥異皆為虛妄”。
莊子陵又嘲笑強華:“符命非五威將率所班,皆下獄,你現在去獻天帝策書也混不到封侯,只能入監牢了。”
嘴拙的強華被駁得說不出話來,好在有劉秀為他二人說和,拉著強華離開屋舍,不去招惹莊子陵。
強華有氣沒處撒,只狠狠踢著地上的石頭,卻忽然回頭道:“文叔相信祥異讖緯吧?”
劉秀頷首:“祥異,我信。”
春秋災變盡現於成、哀之世,已經無可辯駁,災害和漢家天子的昏庸無道都是真的,再加上世系三絕,滅亡有滅亡的道理。
但藉著符命篡漢的新室,就真如王莽宣揚的那般,眾祥之瑞數不勝數,天下一片太平麼?
“恰恰相反!”
據劉秀所知,這十年來,世上的災異更多了。
小的不提,就說大的,始建國三年(11年),大河在魏郡決口,泛清河以東數郡,而朝廷不知因何緣由,經久不予堵塞,導致河患愈演愈烈,肆虐兗州、青州,至今七載。自大禹治水後就固定了數千年的黃河,徹底改道,經平原、濟南,流向千乘入海。
來到常安後,劉秀又聽同門、來自列尉郡的第八矯提及,天鳳三年(16),涇水在列尉長平館雍塞,然後改道。可國將哀章卻解說符命,認為這是以土填水的祥瑞,預示著新朝要滅亡北方匈奴,於是朝廷放著水災不管,卻拼命往北邊派兵。
又聽聞,天鳳年間,有黃龍墮死黃山宮中,百姓奔走往觀者以萬數,雖然朝廷闢謠說這是假的,但劉秀卻信以為真。
黃龍在王莽篡漢時幾次現身人間,如今墮死,是不是意味著新室的土德將衰呢?
這些事藏在劉秀心中,輕易不敢對人言說,他學尚書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接觸那篇解釋五行始終的《洪範》真諦,瞭解這世間祥異大道。
劉秀看向遠方:“至於讖緯,我更是信!”
早在王莽篡漢後幾年,常安城內就有一個女子在槀街當眾高呼:“高皇帝大怒,趣歸我國。否者,九月必殺汝!”
朝廷說這女人是瘋子,流放了事,但劉秀聽後卻覺得,這說不定真是高皇帝上身呢。
後來,又有“劉子輿”的故事廣為流傳,說是漢成帝的遺腹子,如今長大成人了,還曾攔住新朝大臣的車自報身份,說:“劉氏當復,趣空宮。”
那個人被收系族滅,官方闢謠說成帝的兒子被趙飛燕害死了,根本沒有劉子輿。但民間有傳言,說真正的劉子輿,還活著。甚至連十多年前高舉大旗反抗王莽的大漢第一忠臣翟義,也尚在人世,正潛伏於不知何處,以待時變……
與秦末的公子扶蘇、項燕,簡直如出一轍!
作為漢室宗親,這些讖緯,劉秀寧信其有,王莽以讖緯篡漢,難道就不能反過來?
而他最信的,還是兄長劉伯升在宛城聽聞後,興奮地對他提及的話,那句在民間漸漸有了聲音的口號。
“漢家當復興!”
……
到了下午晡時,郎官們修習完長吏教授的律令後,總算能回家了。
耿純也算與第五倫二人結識,甚至還邀他們明日同遊章臺街,二人都推說家中有事婉拒——其實第五倫還真有點想去。
正說話間,一個與耿純相識的郎官卻匆匆幾步走過來,也懶得避了,語速飛快,直接改用關中人很難聽懂的鉅鹿方言,對耿純說了幾句話。
耿純面色一變,只對第五倫拱手道:“我住在冠前街修成裡,伯魚與孫卿閒暇時一定要來尋我,嘗一嘗燕趙之地的烈酒。”
言罷就匆匆離開,景丹道:“耿伯山莫非是等不及,今夜就要去章臺街?”
第五倫卻搖頭:“不……是真出大事了。”
他萬般慶幸,自己還有點語言天賦,而跟老揚雄這個方言專家瞭解天下方言時,是從北到南學的,拗口的鉅鹿方言剛好能聽懂大概。
第五倫低聲道:“彼輩在說,剛剛天子頒佈了一道密詔,要五威司命馳傳天下,考覆貪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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