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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回首朝張湛作揖。
“怎麼,伯魚難道也要請辭?”張湛板著臉,他已經將事情嚴重性說得很清楚,倘若第五倫敢再辭讓,就不是讚歎其德行高潔,而是痛斥一番了。
“倫不敢。”
第五倫道:“只是心懷疑惑,我之前從未見過郡君,甚至還不識抬舉,拒絕了你的闢除。郡君卻不以為忤,向朝中舉薦我,又以我為四科第一……”
張湛大搖其頭:“二千石官長紀綱人倫,佐聖天子勸元元、厲蒸庶、崇鄉黨之訓哉。舉薦本郡賢人才俊,難道不是職責所在?有何奇怪?”
他只是在這個扭曲到不正常的世道里,做個一件該做的事,如此而已。
見第五倫仍拱手未起,張湛知道他不問清楚不罷休,遂道:“之所以舉薦你,是因你孝悌德行冠絕郡中年輕一輩。”
“又因你在第五里做的事,興義倉、補不足,深合聖人之意。”
“也因你在長平館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說到了老夫心坎裡了!”
張湛感慨道:“方才我所說的宣秉、李業,世人對他們多有讚譽,以不仕為高節,以隱居為獨行。甚至有人將二人比作古代的伯夷叔齊,可在我看來,彼輩雖求仁得仁,卻不足士人效仿。”
他也做過漢朝的官,食劉家之祿。可在新朝卻繼續任職,沒有選擇不食新粟,當然有一番自己的掙扎和見解。
“孔子周遊列國時,曾經在楚地遇上兩位隱士,名曰長沮、桀溺,在拉著犁耕地。”
“孔子讓子路去問路,二人知道來的是孔子,就對子路說,這天下紛亂如同滔滔洪水,混亂邪行流淌得到處都是,你要隨誰一起去改變它們?還不如隨吾等避世而耕。”
“子路將二人的話告訴孔子後,孔子長嘆道:人怎能像鳥獸一般活著?天下若是有道,丘也不必如此辛苦去尋求改變了!”
張湛道:“伯魚,我希望你學孔子,不要學長沮、桀溺。這天下雖不盡如人意,距離三代之治尚遠。但正因如此,有志者才要去加以更易,而不是避世隱居,坐視世間道德淪喪。”
第五倫明白了,張湛也是個在季世裡掙扎的理想主義者啊,難怪會認可王莽之政。
他欣然應諾,但心中卻明白,自己的理想,和王莽、張湛是不一樣的。
不過話說到這份上,這次是沒法辭讓了,他還能扔下第五氏,自己跑深山裡隱居,或直接去投起義軍不成?
更何況,第五倫也算摸清楚了這時代的邏輯:在官本位的社會里,想將名望轉變成實利,你首先要有個官職。
就他這水平,辛苦攀科技樹種田一年,增加的畝產,可能還不如做官撈到的錢糧多。
小偷小摸搞到的鑌鐵,可能遠遠比不上做官後打通的渠道豐厚。
太學生得皓首窮經,拼命跪舔那些經師老傢伙,才能通一經參加考試。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每年最優秀的甲科四十人,方能成為“郎中”。
而四科取士和孝廉一樣,作為正途,可以直接入朝為郎,過幾年體體面面,外放當個六百石、四百石,手握實權,豈不美哉?
更何況,第五倫對即將要去的常安城,確實很是期待,準確來說,是對那兒的兩個人感興趣。
一個是壽成室裡的新朝皇帝王莽。
還有那位讓他懷疑自己記錯歷史的國師“劉秀”!
“來都來了,若不去會會這兩人,豈不遺憾?”
……
第五倫和景丹一起走出了郡府,他正打算去牽馬回家,卻發現正門外圍了一大圈人,男女老少皆有,都墊著腳看熱鬧。
看到第五倫出來,眾人竟都很興奮,大呼道:“第五伯魚出來了!”
這讓第五倫始料未及,訊息傳出來了?不就是舉孝廉麼,至於如此激動,莫非還要和電視劇裡一樣,誇馬遊街?
第五倫看向景丹想問問,發現他也滿臉愕然。
不對勁!
再一看,卻見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地方,跪坐著一個仗劍遊俠。他斗笠背在身後,露出了臉龐,三十餘歲年紀,方口瘦臉,留了絡腮鬍,眉毛上有一道刀疤豁口,或是械鬥所致。
莫非是來郡府上訪鬧事的?那又關他什麼事。
此人見第五倫出了門,便朝他長作揖,然後慢悠悠開始說話。
“君子,吾等又見面了。”
第五倫愣住了,不會錯的,他絕忘不了這溫吞水一般的話語和濃重的茂陵方言,就是行刺他的那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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