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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倫這等能執行自己想法的忠良,應該像當年任用哀章和看門的、賣餅的幾位上公一樣,用第五倫再大膽些才對。
看著一言不發,似乎被自己宏偉計劃震撼到的第五倫,王莽滿懷期盼地問道:“卿以為如何?”
如何?第五倫心裡只覺得……
“瘋了!”
王朝末路大下坡即將掉懸崖的時候,他竟要猛踩一腳油門!
想法是重要,但如何去執行更重要,能不能適應局勢最重要。
這天下,早在漢末時就是一個身體抱恙羸弱的病夫,被王莽這老獸醫把了脈後,一口氣開出了七八味猛藥出來。
其藥,名曰恢復井田、廢止奴市、改革幣制、五均六筦、對外開戰。
與之相比,更換地名官名等,不過是王莽出於個人興趣亂湊的藥引子。
吃了十多年藥後,本就疾在腸胃的朝廷,已經被治得奄奄一息,即將撒手人寰,而現在王莽卻決定……
“上一劑藥還不夠,予要來一劑更猛的虎狼藥!”
你問我如何?
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如此而已。
大廈之將傾,非一梁一木能夠挽救,歷史的車輪浩浩蕩蕩,是無數因果千萬人心在推動,絕不是一個人忽然冒出超前於時代的想法能夠改變。
此外,再好方子也得看是由誰來用藥,在第五倫看來,靠大新這幫做事屢屢讓他震驚、三觀受到滌盪的君臣?任何藥,哪怕是一杯無害的水,到了他們手裡一攪合,都能變成砒霜,然後還會說著“為你好”,捏著百姓鼻子強灌下去!
最糟糕的是,服藥者卒亡也就罷了,還會連累了這些藥方,被士人視之為洪水猛獸:你看,新莽就是吃了它們才亡的!
土地收歸國有、禁止奴隸買賣、對四夷開拓,在廢墟上建立的新政權只要觸碰這幾樣,就會被視為“重走王莽覆轍”,引來無數抨擊,要面對的阻力將會變得更大。
“王巨君,你這不是在掃除荊棘,你這是在為後來人,為我……挖坑啊!”
時至今日,已經沒有什麼政治遺產只能留下政治遺毒。第五倫心中百感交集,然而抬起頭時,卻只讚歎道:“當今之世,當用重典。”
“臣不過是在魏地偶有所獲,卻無陛下之格局胸襟。”
“陛下此策,足以奠新室三萬六千歲之基!”
不,在第五倫心裡,新室,別說三萬六千年,三個月零六天都不能活!
這個政權,必須在王莽最後的瘋狂前,毀滅!
很可悲吧,當你終於悟出稍微正確的道路後,明明在心中認可你觀點的人,卻決定在背後,將你往深淵裡猛踹一腳!
二人又談了一些事,王莽對第五倫的問對十分滿意,但在臉上露出倦意,即將結束今日謁見時,王莽卻又冷不丁問了第五倫一句。
“予聽說卿前年去前隊新都接吾子入朝時,曾得劉伯升之弟贈玉?而卿亦以玉劍具還贈之?”
這件事瞞不過,畢竟當時第五倫的使團裡,有北軍的軍司馬,也有新都的皇子等,外人極多,五威司命很容易就能打聽到。
而經歷了最初的誤會後,朝廷也終於搞清楚,僭號稱帝的是劉玄,而非劉伯升,但張貼在官府亭舍的布畫依然沒換,因為王莽堅持認為,那劉玄不過是劉伯升立的傀儡,新朝對綠林內部矛盾,全然不知。
第五倫不好否認:“確有此事,此人與我在常安有一面之緣,意欲賄賂,臣不願空受其惠,遂以等價之物予之。”
他一臉正氣:“然在聽聞劉伯升與其弟叛後,臣就將那玉,扔進廁圂中,置於彘足之下了!”
其實並沒有,那九穗玉第五倫留在老家忘了帶去魏郡,得知此乃“位面之子”之物,就更不捨得扔了。
王莽也就隨口一問,非要論的話,嚴尤還辟除過劉伯升之弟為吏呢,雖然這不能作為嚴伯石通敵的證據。當然,在王莽看來,被叛逆滲透,也是導致其戰敗困守宛城的原因之一。他只是想讓第五倫吸取教訓,此番南下,一定要心狠手辣,跟叛逆的任何交情,都得斬斷!
王莽偏頭看向中黃門王業:“劉伯升之弟,予記得前隊報功時說,已經被殺了?”
中黃門王業忙說道:“陛下,叛賊劉伯升之弟有二,其一是劉仲,而另一個,似乎叫劉叔……”
王莽復問:“這劉叔,被僭號者封了何官?”
中黃門道:“不知,叛賊中,只知其中五人之偽號,或僭稱上公,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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