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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鬥雞,但今日雞扔在家中,馬則讓給父母騎乘,他只能步行而鬥。
他素來尚武,對上本就是牧民徵召而來的匈奴兵,卻也不落下風。奈何周遭農夫沒有主心骨亂糟糟的,一來見前方胡虜越來越多,二來得知後方有特武縣兵來援,那沒平民什麼事了,便陸續向後潰退。
這一退,卻將後背暴露給了胡人,一陣箭矢後,蒙澤身邊又有幾人倒斃,他也只能不斷揮劍後退,不慎踩到一具屍體摔倒在地。
要起身時,一個胡人已瞅準時機,縱馬衝殺過來,直刀高舉,就要將蒙澤擊殺!
蒙澤瞳孔放大,直呼完蛋,千鈞一髮之際,身後卻亦有一箭飛來,正中胡人!
這一箭力氣極大,隔著百步距離,射在胡兒左胸近肩處,穿透了他的皮甲,對沖之力,竟直接使得他從馬上向後飛出,重重地摔倒地上。等胡虜昏頭巴腦地起身時,蒙澤已欺身近前,一劍捅進了胡人的心窩,還順便斬了頭顱,拎在手裡往後退去。
直到這時,蒙澤才看到了救自己一命的人,卻是一位站在輛被拋棄的輜車上,不斷開弓射箭的壯士,正是萬脩!
昔日未能對著董喜射出的箭,都安排在今天了,萬脩手持大弓,以拇指開弓,簇皆鐵製銳箭,若非鐵甲根本頂不住,每每挽弓猶如滿月,緩緩對準追擊農夫的胡騎,雖然不至於一箭射死,卻總能讓他們狼狽受傷,悻悻而退。
第五營早已在渡口外一里處結橫陣,猶如一面大盾擋在胡騎和百姓中間。前排幾隊矛戟放平,若是有逃得慌不擇路的百姓撞上來,死了也白死。
蒙澤等人陸續從橫陣兩邊經過,這孩子還想加入到隊伍裡一起殺虜,卻被第七彪呵斥著驅趕,他不甘心,只與其他幾個還有血性的本地人站在陣後數十步,想著跟他們一起殺幾個落單的胡人。
匈奴人這幾日如入無人之境,也早沒了秩序,雖亦有三四百騎追到岸邊,卻分屬於不同部落,他們沒搶到人丁和足夠戰利品的,眼看河岸邊聚集了如此多人,就像看到羊群渡河的豺狼,按捺不住貪婪,哪怕第五營列陣以待,胡人仍試探著往前走。
畢竟,吞胡將軍數千人都覆滅在鬥地了,而進入新秦中以來,城郭閉門,士卒怯懦不敢出,助長了胡人的囂張氣焰。
眼看胡騎越來越近,已至百步開外,開始試探著駐馬挽弓朝第五營施射,同樣承擔遠射責任的臧怒卻只能乾著急。
“司馬,吾等的弩渡河時受潮了。”
他哭喪著臉,弓弩的魂兒,不就是弓身麼?木料、獸角、樹膠蟲膠還有獸筋製作,對溼度十分敏感,一點點變化就會影響射程和準度,再怎麼擦也沒用。
臧怒試了試,平素最佳射程六七十步的六石弩,如今要想有同樣的力道,得放敵至四五十步才行。
“那就放近再射。”
“若是胡虜不近前呢?”
匈奴人的角弓是拋射,利用箭矢飛墜之力,風向好時很遠便能開弓,又不是傻狍子,根本不會靠這麼近。
於是戰鬥甫一開始,第五營便成了活靶子,匈奴人試探著在八十至百步間挽弓拋射,流矢不斷落入陣中。
虧得風向從河向岸上吹,對胡人不利。而第五倫這兩天裡掏空了縣裡武庫存貨,給前排幾個隊的人都穿上了札甲,這也是他們方才那麼怕水的原因,一旦落水,只怕會被重量墜著沉到河底。
第五倫不單身被厚重的札甲,頭上還戴著兜鍪,就這樣都捱了兩箭,一支是骨簇,直接被彈斷,另一支是鐵簇,釘在札甲鐵葉片上,第五倫彷彿被人打了一拳,肩膀老疼了,只伸手摺掉。
即便有甲冑之利,間或有人悶哼一聲受傷倒下,這種零星減員不會讓軍隊損失慘重,但卻能一點點打擊士氣。哪怕平素他們自詡第五營“站陣天下無敵”!可就這樣被動挨打實在是憋屈!更別說胡虜還在遠處笑聲不絕於,甚至還當著他們的面,繫累俘虜,拴在馬後離開。
也就萬脩等少數能夠遠射的弓手,才能在輜車上反擊一二,但卻改變不了大的局面。
如第七彪者已經咬牙切齒,向第五倫請戰。
第五倫只盯著對面亂糟糟的胡騎,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是什麼精銳,平素就普通牧民,戰時客串騎兵,經常有人在遊走時和旁人的馬撞在一起。
“胡虜距吾等百步。”
“而其身後兩百步,就是北地西渠!”
北地西渠,是新秦中黃河西岸兩大溝渠之一,距離河水較近,雖然沒有黃河那般寬闊,水也淺,但亦是一道阻礙,騎馬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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