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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劉歆背過身子,揮了揮手,讓劉龔去籌辦喪葬事宜。他自己則在沒人的時候,佝僂身子錘著自己的胸口,讓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沉在肺腑中,不能大聲罵出來。
劉愔不是他第一個失去的子女,始建國年間的甄氏父子謀逆案,劉歆的次子、三子牽涉其中,也一同被賜死,如今獨餘長子劉疊尚在。
“王巨君,你不但要將自己的兒孫盡數屠戮,連老夫的也不放過麼?”
劉歆抬起頭,忽然伸手將地面細沙上的圓悉數抹平,好似抹去過去數十年理想,試圖重新開始。
“王莽,你有《紫閣圖》。”
“我劉秀,也有屬於自己的讖緯!”
然後便用自己的手指,一點點在沙上寫著字,這是劉歆從方士西門君惠手中所得的《赤伏符》!
“劉秀髮兵捕不道。”
“四夷雲集龍鬥野。”
“四七之際火為主!”
……
二月初時,前隊郡宛城郊外,有座隱藏在山水間的小草廬,一位高大瘦削的老者,白髯壽眉,朝三位訪客拱手作揖。
“當年若非劉公與鄧公搭救,老朽早就被五威將率緝捕,流放邊塞了。”
此人名叫蔡少公,乃是前隊穰縣人,早年曾在北方學過讖緯之術,王莽初年流行獻符瑞,許多人因此封侯,蔡少公也趕潮流去獻,豈料王莽剛剛下達詔令,符命非五威司命所班,一律非法,這導致蔡少公熱臉貼了冷屁股,被官府追得屁滾尿流,幸得兩位輕俠相助。
其中一個是劉縯劉伯升,另一位則是鄧晨。
至於劉秀,當時年紀還小,沉迷在家帶著僕從們種地,沒有參與。
但今日來造訪蔡少公,卻是劉秀的提議,因為翻過年後,他大哥劉縯又躁動不已,為了拖住他,劉秀提出,不如找巫卜算一算舉事是否吉利。
“我不信命。”
自詡高祖第二的劉縯生得孔武有力,來之前就對劉秀公然道:“倘若方士們胡謅的話能信,那偽帝王莽豈不是天命所歸?哪怕真如他所言,漢家氣數已盡,吾也要逆天改命!”
“兄長不信,但世人信。”劉秀力勸劉縯道:“我聽說,當年陳勝吳廣舉旗反秦前,也曾躊躇,卜者卻教他們要卜之鬼。”
“於是遂有魚腹中書、篝火狐狸之事。”
劉秀道:“那蔡少公乃郡中長者,星相占卜,無一不精,生平所作預言,常常應驗成真,被傳得神乎其神。剛好他多年前承兄長救命之恩,吾等若能得到一二句讖言為助力,宣揚出去。等到真正做大事時,或許也能像陳吳一般,郡縣雲集響應!”
劉縯被說服了,攜弟與妹夫鄧晨來訪蔡少公,一行人入室坐下後,卻見這小宅外表樸陋,內裡卻修繕得十分典雅,而蔡少公長鬚及胸,仙風道骨,還真有點隱士的模樣。
他們當然不能問“何日造反為妥“,鄧晨只先與蔡少公敘舊寒暄,劉秀則坐在兄長下席一言不發,加上劉秀宣告不顯,蔡少公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只當是劉縯小弟,字文叔。
蔡少公先曉有興致地給三人看面相,對劉縯讚歎不已,說他有豪傑之姿,絕非南陽一池之物。而鄧晨則預料有大富貴,恢復祖先之榮。唯獨劉秀,只瞥了一眼,隨意地說道:“君當善田稼,能殖產業。”
這是說他一輩子只能當個土財主,沒有太大出息,劉秀一聽不是執金吾,難免有些失望,只笑道:“蔡公,果然慧眼如炬。”
閒談之際,外頭忽然下起雨來,很快便如瓢潑,暴雨似皮鞭抽打著屋瓦,天色越發暗淡,只得點起燈來。
而劉縯聽鄧晨和蔡少公閒扯了半天,耐心逐漸耗盡,遂笑道:“蔡公,個人小命不足問也,蔡公方才也說了,行善得惡,非所冀望,遭逢於外而得兇禍福祿,非人力所能抗,是為遭命。”
“如今天下紛亂,吾等不知前路如何,唯想問一問遭命而已。”
蔡少公笑道:“諸君是想知道的,是這碩大天下,他日是誰家的吧?”
劉縯頓時大喜:“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很正常,世道成了這般模樣,有識者都看出來新室有土崩瓦解之勢,野心家們也蠢蠢欲動起來,南陽第一豪門,宛城李氏的李通、李秩,也曾偷偷來問過他。
但對李氏,蔡少公模稜兩可,可對劉縯、鄧晨,畢竟當年救過自己性命,而且……
蔡少公的侍從來告訴他,劉氏兄弟給的禮物十分貴重。
“那老朽便姑妄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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