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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是驕傲的,雖然洛家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域內修士,也不干涉域內事務,但是整個九域,沒有一個家族擁有洛家的實力,沒有一域敢得罪洛家。
在洛乘恆看來,洛家已經給足了張瀟晗面子,洛家三位大乘中期長老,紆尊降貴,以洛家寶物提親,這個寶物放在九域任何一個大修士眼裡,都是無價之寶,張瀟晗反而推三阻四的,非得逼著洛家翻臉嗎。
不過洛乘恆行事還是有分寸的,這翻臉的事情絕對不會與張瀟晗親自做,要做也是施加壓力給張瀟晗身邊人的。
木槿笑笑,好像沒有聽懂洛乘恆的威脅一樣,視線再次望向張瀟晗所在的船艙:“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張老闆這樣的女修,要說修為,她從來不是最頂尖的,可是每一次面臨危險,她都會衝到最前邊,奮不顧身,;要說聰慧,她也是佼佼者,可她從來也不屑於陰謀詭計,行為做事坦坦蕩蕩;要說美貌,更有無數女修勝她一籌,可是隻要她站在修士中間,卻猶如一輪明月一樣,散發出的魅力讓人仰慕。”
“這樣的修士,會讓婚約綁住她的雙翼嗎?她不求財富,卻永遠可以一擲千金,不求權勢,身邊卻永遠不乏追隨者,她所追求的只有修為,實力,不屈從於任何人,追求的是修仙界修士本來就遵從的戒律,強者為尊,實力至上,今天,她可以解除凰之翼的祭煉,哪怕是拼得身受重傷,那是因為,她不會讓任何一件寶物成為她的心魔,不會被哪怕一句不經意的言詞束縛。”
木槿稍稍停頓了一下,聲音平和:“與天爭壽,逆天而行,每一個修士都在與這八個字苦苦掙扎的時候,她的目標卻早就不是與天爭了,天,只是一個證明,證明她可以超越天意,藐視萬物。”
木槿的臉上忽然浮現出驕傲來:“洛道友,請問這九域,還有誰能擔當得起這樣的讚譽,這樣的修士,你以為,會被洛家少主夫人的名頭困住嗎?”
洛乘恆目瞪口呆地望著木槿,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用這般讚賞的話讚揚一個修士,也從來沒有以為會有修士擔得起這樣的讚美。
木槿的聲音並不高,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聲音,也不是有意說給飛舟上所有人的,但是當他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船尾洛家幾人的交談停止了,他們的眉眼間是漸漸出現的驚訝,是不敢相信而又不敢懷疑,他們不相信世上還有擔得起這般讚美的修士,可是望著木槿坦然的面容,望著藍優深以為是的表情,他們矛盾了,惶恐了。
火狐的手還搭在小寶的肩上,她的雙眸還凝視著小寶,但木槿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裡,她的眼睛一點點明亮起來,嘴唇慢慢接近小寶的耳邊:“小寶,你要是離開了主人,一定會後悔的。”
這個聲音很輕,輕的小寶都好像聽不大清晰,但小寶明白了火狐的意思,他微微側頭,面頰幾乎貼上了火狐的面頰,兩個人的鼻尖好像都要觸碰到一起。
小寶的眼神也是亮晶晶的,這樣眼神從來沒有在小寶的眼睛裡出現,一直的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明明是神獸,可與火狐在一起,從不曾出現任何靈壓。
但現在不同了,他成熟了,望著火狐的目光開始露出欣賞,但他的眼神也是清亮的,不帶有一絲褻瀆,嘴唇微動,聲音卻是直接送到火狐的神識裡:“我要是離開了,你是跟著你的主人,還是跟著我?”
沒有神獸的靈壓,雖然是疑問,卻好像並不介意會得到如何的回答,火狐的手微微壓下去,纖纖十指上的指甲抓進了小寶肩膀的肉裡。
“還有誰能像主人那樣,把你我當做朋友,親人,你的族人,也不過如此吧。”
火狐的聲音也不大,但不是神識傳音,同樣落到飛舟上眾人的耳裡,洛家幾人的面色再變了變,隔著整個飛舟,洛乘恆的視線與洛乘禹碰撞在一起。
“洛道友,我藍優也是域內修士,能讓我藍優敬佩追隨的修士在九域真不多,張老闆就是其中一位,或者說是唯一的一位,是收穫張老闆的友誼,還是收穫一個未來的敵人,該三思的不是張老闆,而是洛家吧。”
藍優的臉完全板起來,越發顯得稜角分明瞭,湛藍色的雙眸如海一樣深遠,提到張老闆三個字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完全將他放在從屬的位置上。
而洛家三人分明注意到藍優的用詞,作為域內大修士,藍優對張瀟晗竟然用上了追隨這個詞,他竟然毫不在意他域內大修士的身份,而且他分明是在威脅洛家。
洛家一直以為,能威脅到洛家的人在九域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將來更是沒有,可是現在,藍優分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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