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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井嬤嬤的講述，德妃怒不可遏，全身發抖地罵道：“佟穎兒那個賤人！！！”佟穎兒那個賤人竟敢虐待禛禛！

德妃恨自己為什麼不早幾年穿過來，如果早幾年穿過來，禛禛就不會被佟穎兒那個賤人虐待，也不會被原來的德妃嫌棄。

胤禵也是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把先皇后大卸八塊，可惜先皇后已經死了，不能幫四哥報仇。

井嬤嬤早就泣不成聲，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都……怪……奴才……沒用……沒有保護好四阿哥……”一想到四阿哥以前在先皇后那裡受到的委屈，井嬤嬤一顆心就疼得非常厲害。

德妃氣得胸口疼，“你為什麼不跟本宮說，不告訴皇上？”

“先皇后警告奴才，如果奴才把四阿哥的事情跟您說，或者告訴皇上，她絕對不會放過四阿哥。”井嬤嬤當時也想告訴德妃，或者告訴皇上，但是佟穎兒威脅她，她不敢再說。“先皇后還說奴才要是告訴您四阿哥的事情，她也不會放過您。”那個時候，佟穎兒是後宮裡唯一的貴妃，手握大權，又被康熙寵愛，可以說她在後宮一手遮天。井嬤嬤被她這麼威脅後，哪裡還敢偷偷地告訴德妃。

“佟！穎！兒！”如果佟穎兒現在還活著，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井嬤嬤跪在地上，用力地朝德妃磕頭：“娘娘，都是奴才沒用，沒有照顧好四阿哥！”

德妃倒在榻上，對井嬤嬤抬了抬手：“不是你的錯，這些年多虧你在四阿哥身邊照顧他，不然他……”如果不是井嬤嬤一直在禛禛身邊悉心照顧，禛禛恐怕……德妃不敢想象。

“娘娘……”

“要錯也是我的錯，我這個做額娘地當年沒用，沒有護住四阿哥。”德妃一想到禛禛小時候在佟穎兒那裡受到了虐待，胸口就像被插|了一把刀子，然後有人拿著刀把在他胸口裡一陣亂攪，鮮血淋漓。“是我對四阿哥不夠關心……”

井嬤嬤見德妃滿臉淚水，也跟著哭了起來：“娘娘，是奴才沒用……”

胤禵沒有哭，但是一雙眼裡是滿滿地陰沉。他沒有想到四哥小時候會被虐待。

“井嬤嬤，四哥以前做過惡夢嗎？”

井嬤嬤聽到胤禵這個問題，微微怔了下，隨即說道：“前幾年，四阿哥一直做惡夢，但是這兩年四阿哥做惡夢做的少了。”

胤禵聽到這話，在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四哥小時候遭受過虐待，竟然沒有長歪，真的是太難得了。

“十四阿哥您……是不是四阿哥又做惡夢了？”

胤禵點點頭：“恩，四哥昨晚做惡夢了，但是四哥好像不記得了。”

井嬤嬤心中十分吃驚，以前四阿哥做惡夢，一定會驚醒，然後一晚上睡不著。第二天起來，四阿哥一整天心情都不好。還有，四阿哥從來沒有不記得做過的惡夢。

十四阿哥說四阿哥不記得了，應該是十四阿哥陪在四阿哥身邊，讓他沒有被惡夢驚醒。

“井嬤嬤，佟穎兒死了，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如果今天不問，她永遠都不知道禛禛小時候在佟穎兒那裡遭受到過虐待。

“娘娘，奴才想著先皇后已經過世，再提這件事情也……”先皇后都死了，再提先皇后虐待四阿哥一事還有什麼意義。

“佟穎兒死得太早了！”德妃氣得恨不得去皇陵抽佟穎兒。

井嬤嬤見德妃這麼憤怒，心裡卻莫名地高興。德妃娘娘之所以這麼生氣，還是在乎關心四阿哥的。看來，德妃娘娘是真的變了，變得真的關心疼愛四阿哥了。

“娘娘，其實四阿哥很多事情已經不記得了。”當年，四阿哥還小隻有三四歲，井嬤嬤覺得四阿哥應該很多事情都不記得。

聽到井嬤嬤這麼說，胤禵覺得她想得太天真了。他敢確定四哥一定記得，小時候在佟穎兒那裡遭受得一切，只是他不說，不然四哥不會做惡夢。

“井嬤嬤，四阿哥一定記得當年的事情，不然他不會做惡夢。”別以為小孩子年紀小就不記事。其實，小孩子對小時候遭遇過的事情會記憶深刻，甚至會留下心裡陰影。

“那四阿哥他……”井嬤嬤曾經試探問過胤禛關於他小時候的事情，胤禛告訴她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看來，四阿哥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這麼說的。“是奴才沒用……”

德妃聽到井嬤嬤磕頭撞地的聲音，聽得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連忙阻止道：“行了，井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