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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古吊籃裡鋪著一層金色軟墊,蘇瑾懷抱琵琶遮住半張小臉。縹緲的煙塵中,她自天空翩然落下,輕靈宛如鴻雁。
忽的,只見她素手輕抬,左手按住琴身上半,貼著甲片的右手自琴絃上一掃而過,動人的琴音便隨之流淌而出。琴聲如水波般悠悠盪開,藉著音響,擴散到了演播室的每一個角落。
站在舞臺旁的主策一愣,立即拿起對講機聯絡導播室:“怎麼現在就開始放配樂了?不是說好吊籃降到一半才進音樂的嗎?”
對講機裡傳來對方的叫屈聲:“祖宗!真不是我們!配樂還沒放呢,這是嘉賓那邊麥克風的聲音!”
主策後知後覺:“麥克風沒關?……不對,這是蘇瑾自己彈的?”
今日彩排前,蘇瑾的經紀人特地和總導演溝通,說蘇瑾救人傷了手,沒辦法彈琵琶,要求放伴奏。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種託詞,想要掩飾蘇瑾“根本不善彈琴”的事實。下面的工作人員沒少議論,說蘇瑾的“才女人設”立不住了,連一首《昭君出塞》都要假彈,當初就不該厚臉皮發通稿說自己拜了大師學藝……
而今天第二次彩排前,蘇瑾又遲到了,這更讓主策對她的觀感跌至谷底,覺得她耍大牌、沒藝德……沒想到,這出乎意料的一首琵琶曲,讓所有人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
大漠的蒼涼、塞外的寂寞、和親路上的無助與困苦……都伴隨著琴聲娓娓道出。
琴音自頂棚落下,女孩倚在吊籃裡,彷彿真的化身成了千百年前孤身出塞的昭君,她垂目看著懷中的琵琶,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演奏之中。
她無暇注意,工作人員交頭接耳的模樣;她無暇注意,其他幾位小花豔羨的眼神;她同樣也沒有注意到,舞臺下,那個陪伴她漂洋過海回國的男人,投注到她身上的火熱的視線……
※
凌晨三點,烏雲遮住明月,寒風送來陣陣蕭瑟。
演播室裡仍有節目在排演,但蘇瑾已經換下舞臺服,換上了來時的衣服,在林巖的護送下快步走出電視臺。
電視臺外停著一輛熟悉的保姆車,車型流暢寬敞,曾經的蘇瑾工作強度太大,經常睡不夠,只能在車上補覺。
保姆車門洞開,等候在此的方解下車迎了過來。他剛結束應酬,一身的菸酒味道,格外沖鼻。
“蘇姐!”方解酒意未散,腦門、耳朵都紅彤彤的,他殷勤地問,“我聽導演說了,你……你這是故意藏拙要給我驚喜嗎?你什麼時候練會的琵琶,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害的他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愁掉了一把頭髮。
可蘇瑾卻未接話,只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埋頭走向保姆車。
身後的林巖快步跟上,蘇瑾沉默的鑽進車內,男人便矮下身子,也要上車。
“誒誒誒!你幹嘛的啊!”方解雖然微醺,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方,他趕忙攔住高壯的男人,厲聲問,“這是蘇瑾的保姆車,請你離開。”
他把林巖當做是尾隨的狂熱粉絲,立即挺起單薄的胸膛想要推開男人。
偏偏在這時,車內傳來蘇瑾輕柔的聲音:“方解,讓他上車。”
“……”方解看看男人,又看看蘇瑾,沒搞明白,“……這位是誰啊?”
他是搭順風車的工作人員,還是同臺的其他嘉賓?可看男人的模樣打扮,又不像是這兩者之一。
可是蘇瑾和林巖都沒有回答他。
方解只能壓下心中的莫名,默默地坐進了車內。
車門關上,昏暗的車廂內只留下頭頂的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光落在蘇瑾臉上,給她精緻的臉龐增添了一抹婉約的風情。
……婉約?
方解趕忙把這個可怕的詞從自己腦海裡扔出去,這麼娘娘腔的詞哪裡能用來形容一杆鐵錘走天下的蘇姐!
他看看蘇瑾,再看看不發一語、正襟危坐的男人,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大型猛獸的籠子中,一股危險感從尾巴骨直往天靈蓋竄。
太、太奇怪了!
他嚥了口吐沫,在搖晃的車廂中小心翼翼地開口:“蘇姐,你……”……你今天怎麼看著有點不一樣?
可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瑾打斷了。
“方解,你以前從來不會叫我‘蘇姐’。”
“什……?”
只見“蘇瑾”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遲疑片刻,貝齒輕咬下唇,忽然抬手一鼓作氣地摘下了頭上的鴨舌帽!如瀑的秀髮自女孩肩頭披散而下,一直垂落到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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