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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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滿意或不滿意；再時不時和夏目貴志一起聊天和貓咪老師搶電視看——度過了。

說實在的，瑛覺得，還挺充實：）

不過，拖了一個月，傷口重新結疤之時，該來的，還是來了——

去學校的那天一大早，瑛就醒了。

看著還早的鬧鐘，算算現在的時間，中原中也也應該醒了。

瑛忍不住給‘固定網友’發了簡訊。【我覺得上小學肯定不好玩，我已經做好準備小學六年都只有跟敦有交流了。】至於初中高中？那時候的小孩子應該就沒那麼鬧騰了。

對方一如既然地飛快回了信，【敦？你前幾天提的那個鄰居小弟弟？小學能有什麼好玩的，不好玩，那就可以找我聊天，反正我不上學，你學不學也都一樣。】阿賴耶塞的知識很全面，瑛完全夠用了；荒霸吐的傳承雖然殘缺，但給的記憶也足夠中原中也不會遇上不認識的現世東西，哦，除了非人側的。但現在非人側也有瑛時不時地給他補課了，再加上中原中也從來不笨，所以他也可以完全告別學校這種東西了。

但這話，知情人能看懂，不知情的人看著就像是‘一個學渣勸另一個學生別學了，一起快樂玩耍’——

中原中也和瑛聊天時，從沒想過掩飾事情的真實性以及情緒看法。各自都拿著自己的真實那面在交流——畢竟，說假話什麼的，下次見面，倆人中誰一旦心虛不小心沒控制好情緒，又共鳴了，那不就啥也藏不住嘛。與其到時候尷尬，不如一開始就坦誠一點。

瑛是覺得自己的現在的生活沒什麼好隱藏的，既然交朋友了，那就坦誠就好，這樣互相坦誠相處，倆人都覺得心理舒服。而中原中也則是覺得，這樣分享自己的事情和感受，有個人能認真傾聽他的心聲——不會嫌棄他的故事，也不會嘲笑，他可以不再一個人悶著的感覺，太好了......

瑛躺在床上，看著中原中也的簡訊微微挑眉，【是的，就是那個敦。但是中也你這話看著，像極了一個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話說，擂缽街那邊，義務教育也不需要執行嗎？】

那邊很快回話，【哈？嘖，別拿魚形容我啊，我不是很喜歡魚，特別是青鯖魚。我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第一次吃魚，就是那種魚，是外面超市的打折品，我和幾個羊一起湊的錢買回來烤的，那店員說的隨便烤烤就很好吃，但不知道是魚的問題還是我們手藝的問題，難吃死了，甚至還集體鬧肚子。從那以後我就對魚的感官不是很好，青鯖魚徹底拉黑！現在一想到那魚就彷彿嘴裡有那個味道，想想就犯惡心——另外，擂缽街這邊可是三不管，想要上學的倒是有，但沒身份證明這點，就幾乎卡死了全部的人。】

瑛看著這條長簡訊，都能想象一個月前見過的那個赭發少年打字時眼神有些微窘，但滿滿真實的樣子。

眼底稍微有了點笑意，但簡訊的內容卻讓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中原中也想當一個人，他也為之付出著許多的代價。

瑛知道對方說這個事，其實有種分享過去的囧事，拉近倆人互相瞭解的關係的想法，但她會，忍不住地有些為那個少年心酸——魚壞了還要吃，雖然當初在貧民窟時她也不是沒吃過，但她那時是人，無法選擇，而中原中也是可以選擇的。正因為這情況不同，她才為那個少年心酸。他本該是可以不承受那些的——如果他選擇了當神明，離開擂缽街後，總能遇到些好的非人側瞭解完整的世界，再不濟也可以靠著異能力在人類中過得風生水起，反正日子總不會過得像以前有些艱難。

但那是如果，中原中也的選擇不是那個，他在擂缽街也有自己的堅持，不會輕易離開。

瑛覺得，對方心智真的很堅定了——這個朋友，很厲害。

【你身體現在的感覺怎麼樣？——下次見面，我給你帶便當來吧。貴志做的魚很好吃，畢竟家裡有個貓咪老師，我也學了，可以讓你試試不難吃的魚。當然，肯定不會用青鯖魚當食材啦。】

【我現在感覺還好，不需要你隔一天就問一遍啦。再說了到時候也是我來找你吧，你那一身傷，能結疤上個學就不錯了，還想到處跑？——便當的話，可。不是青鯖魚就行，別的我也不怎麼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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