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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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上輩子只進故宮看過展覽，還是節假日去的被擠了個夠嗆看了個寂寞，最後出來的時候也只買了點周邊做個紀念。

現在被瓊芳扶著走在宮道上，大冬天的長長的宮道上人不多，看著偶爾路過跪在牆根邊的太監宮女，和他們身後高高的紅宮牆，林清心裡的感慨多得都沒法形容。

“福晉，咱們今天進宮是因為什麼啊。”再過兩天就是臘月初一，到時候按規矩也是要進宮請安的，瓊芳沒明白怎麼非要今兒緊趕慢趕的往宮裡來。

“當然是有事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清心裡想的不是什麼好說出口的事，再說也不知道宜妃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算明白了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替兒子出這個頭，“待會兒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老實聽著，不許插嘴也不許做什麼不該做的樣子，知不知道。”

“福晉，奴才又不是第一次進宮呢，您就放心吧。”主子既然這麼說，瓊芳自然不會追根究底的問，只是進了翊坤宮之後見著守在廊下五福晉他塔喇氏身邊的小丫鬟，還是沒忍住碎碎唸叨了一句，怎麼就這麼巧。

說起他塔喇氏，林清腦子裡對她的記憶其實很不錯。家世雖不算很高但性子卻很好，不自傲也不自卑，偶爾胤禟跟他哥犯渾她這個當嫂子的還能從中說和說和，林清嫁過來這兩年妯娌兩人竟從來沒因為什麼事紅過臉。

但就有一點，兩人千萬別在宜妃跟前撞個正著。宜妃這人太有心思太聰明，明明事事都偏心胤禟這個小的，但明面上還總能叫人挑不出錯處來，胤祺照樣一口一個額孃親得很。

兩個媳婦也是，自從嫁過來之後除去那些小摩擦婆媳之間也能算得上沒有隔夜仇。哪怕他塔喇氏一直沒孩子她也不催也不說，林清在府裡跟胤禟見天的吵她也從來不偏幫兒子。

可只要倆兒媳婦一起在她跟前的時候，她就總有法子暗搓搓的挑一挑其中一人敏感的小神經，不會很過分但就是叫人覺得膈應。

頭小半年自己和他塔喇氏特別不適應，後來細細琢磨才明白過來，自家這婆婆不是真的討厭誰看不上誰，而是就要用這個法子確保自己在兒子媳婦面前最獨一無二的地位。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每次逢五逢十進宮請安，林清和他塔喇氏總要錯著點時間，一個先來一個後走，不撞在一起大家都消停。

巧，是真的巧。巧到林清一進門他塔喇氏也沒忍住挑起半邊眉毛給她遞眼色，詫異她怎麼這時候進宮來了。

林清接收到他塔喇氏的眼神之後，先是穩穩當當給宜妃請了個安，起身之後在他塔喇氏身邊坐下，才不緊不慢的給她回了個‘今天有事’的眼神。

“你一出城就把咱們娘倆全給忘乾淨了吧，今兒進宮還認得咱翊坤宮的路嗎。”媳婦出城三個月到底是因為什麼宜妃心裡有數，她也不追根究底的問。

就自己兒子那德行，把林清惹急了是早早晚晚的事，在宜妃看來早點比晚點好。現在兩人都年輕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說不了的話，別等過幾年年紀大了再來這一出，到時候就真難回頭了。

“額娘您別臊我啊，我就是忘了回家的路也不能忘了來咱翊坤宮的路不是。”宜妃一張嘴就擠兌自己是在林清意料之中的，做皇家的兒媳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按規矩每個月逢五逢十都得進宮來請安，年節裡更是千萬不能不來。

原主當時氣瘋了搬到城外去，頭一個月的前半個月整個人都沉浸在憤怒裡頭根本沒想起這茬，後半個月氣壞了身子一直病歪歪的也回來不了。後來芯子換成自己之後，就更是順水推舟把進宮請安這件事給糊弄過去，現在人當婆婆的不高興，林清說什麼也得捏著鼻子認下。

“你啊，就剩個嘴甜。”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還是個出身家世這麼好的兒媳婦，宜妃看著林清嬉皮笑臉的樣子心情多少緩和了些，“還只在本宮這裡嘴甜，有什麼用呢。”

“有用，我嘴甜哄了額娘高興，比什麼都有用。”林清裝作聽不懂宜妃話裡有話的意思，舔著臉裝可愛，笑得那人畜無害的樣子別說宜妃，就連他塔喇氏都實在看不下去。

“你出去幾個月不見人影，回來瞧著怎麼比之前還年輕了啊，額娘您看她這模樣像不像當初剛嫁給老九那時候。”他塔喇氏原本是想直說這是裝什麼嫩，但到底還在宜妃跟前，話到嘴邊又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把宜妃都給逗笑了。

“你們倆啊就別在本宮跟前打哈哈了，剛進門那會兒兩人就你來我往的遞眼色，還以為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