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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些飄來飄去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都是孤魂野鬼嗎?”
風君子:“這個世界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都有!你看見的,恐怕也非全然是鬼,我也說不清楚都是什麼玩意!”
“你怎麼搞的?怎麼把這些東西招來了?還有,我還看見天上……”
我剛想告訴他我看見了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樹都變得十分怪異,然而風君子卻打斷了我的話:“你看見什麼千萬不要告訴我。天機出口,有口無心。眼不見為淨,心不知不煩。我不想知道!”
我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表情,心裡突然冒出來四個字——掩耳盜鈴!我當然不會當面這麼說他,他讓我不說我就不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柳依依現在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嗎?我剛才摸到她的手了。”
風君子:“沒那麼簡單,她只是化身而出而已。還不是人!這不好解釋,你就當山神顯靈吧。……她現在元神寄身還在山神像中,化身也離不開這昭亭山的範圍。”
柳依依出了山神廟,卻仍然離不開昭亭山。我問風君子:“為什麼?她為什麼離不開昭亭山?”
風君子:“她是昭亭山神,當然不能離開昭亭山。你自己想想,西方的那個上帝會跑到峨眉山去顯靈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她會永遠如此嗎?”
風君子:“你急什麼,再想辦法就是了。以前不也是想辦法想出來的!……你先別操心別人,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過幾天就要去見活佛了!”
……
我最近一段時間養成了看日曆的習慣,天天掰著指頭算日子。算什麼呢?我在算夏至這一天。真是無巧不成書,尚雲飛告訴我,活佛要見我的日子也就是剛過夏至的第二天。這一天是一九九零年六月二十三號,星期六。尚雲飛說這天早上他會來找我,領著我一起上廣教寺。
剛起床,雲飛就來叫我去食堂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們兩個就上路了。廣教寺離蕪城市區有二十里,這個距離可以騎腳踏車,然而我和雲飛都沒有腳踏車。沒有腳踏車可以坐短途城鄉公交車,可是雲飛不坐車,他一定要步行,我也只好跟著他步行。
一開始尚雲飛走的不快,我們一起穿過蕪城。出城來到市郊之後,行人漸漸稀少,只偶爾見車輛往來。我突然覺得尚雲飛加快了腳步。他行走的姿勢未變,步調未變,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前行的速度卻快了許多——至少不比腳踏車慢。他加速向前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幾眼,那意思好像在看我能不能跟的上。
我雖然不是什麼長跑運動員,但從小也是翻山越嶺長大的,而且我現在金龍鎖玉柱的身體,體質要比一般人強多了。於是我拔腳就追了上去。只是我們兩個的感覺不一樣,他是在走,飄飄然然的在走,而我是在跑,甩開大步的跑。
(不好意思!昨夜11點半家裡突然停電了,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電。)
我跑的越快,他走的越快,我和他之間總有那麼幾十米的距離。到最後我幾乎是在拔腳飛奔了,而他看上去仍然是不緊不慢的走著,但是卻總是甩開我那麼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我們一前一後在大道邊趕路,居然不經意間超過了一輛晃晃悠悠屁股冒著青煙的公交車。還好市郊道邊沒什麼行人,其實如果有人看見了尚雲飛也不會太在意,至於看見了我,恐怕會當成一個練長跑的運動員。
離開公路,走上一條黃土路,已經到了昭亭湖邊,遠遠的看見了廣教寺的紅磚黃瓦以及來來往往的香客遊人,雲飛這才放慢了腳步,速度恢復了正常。這小喇嘛真不愧為大師弟子,不經意間就給我露了一手。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有機會俺也學學,這樣回家看爹媽就不用買票坐車了。
昭亭湖不大不小,坐落在一片青翠的丘陵低谷間。過了昭亭湖,有十里桃園,每到春天便是蕪城有名的“十里桃花”。過了這十里桃花園後不遠,就到了昭亭山腳下。廣教寺面南背北,山門正對著昭亭湖,也算是風景靈秀之地。
這一天正好是週末,因此遊人不少,香客也很多。廣教寺正中空門不開,只留左右兩側的邊門供遊客出入。尚雲飛走到寺門前的時候,我也快步追到了他的身邊。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沒想到,你一路居然能跟上來,看樣子根基不錯!只是你還沒有學會內息之法,跑的張牙舞爪的,一點威儀都沒有……”
“站住,就說你們倆呢!你們兩個小孩幹什麼的,票呢?……買票不知道啊,到那邊買票去。”
雲飛正作高深狀跟我講什麼威儀,而我也正好聽見他說的內息之法,同時我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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