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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們多話,一棍子打死最是簡單。”一個聲音在玄奘的腦海中響起了。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西行一路,貧僧所需要踏出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直面所有的苦難,所有的艱難。如此,方能知行合一。這也正是貧僧選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若不這般做,貧僧與那佛陀何異,還談何證道?”
“我是怕你輸了,這貨活了兩百七十年,你的歲數,還沒他十分之一吧?”
“莫急。有人出手,不正說明有人怕了嗎?”
猴子不再吭聲了,淡淡嘆了口氣,他躬著身子歪歪斜斜地坐著。
那四周的僧侶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玄奘,金池上人微微一笑,道:“為何我這觀音禪院中唯獨缺個‘佛’字,玄奘法師有何大論,儘管講來,貧僧與我這一眾弟子洗耳恭聽。”
玄奘雙手合十,朝著金池行了一禮,又朝著四周的僧侶行禮,輕聲道:“修佛者,其根,在於一個‘空’字。所以四大五蘊皆空,悟不得空,又如何寫得出一個‘佛’字。恕貧僧斗膽直言,這觀音禪院縱有房屋千所,有巍巍廟堂,有入雲浮屠,其實,又與‘佛’字何干?”
這一段話說完,金池當場就笑了。他一笑,眾弟子皆笑。
猴子微微抬頭望向玄奘,卻見他依舊面色淡然。
又是低頭抿了一口清茶,金池雙目低垂,悠悠嘆道:“佛祖教人為比丘,上從如來乞法以練神,下就俗人乞食以資身。僧者,乞者也。我這觀音禪院中,有鍍金佛像十餘座,眾弟子日日拂塵,此,敬佛也,乃我乞法之心。十餘鍍金佛像,數座浮屠寶塔,此處一草一木,皆為信眾所捐,此,供養也,乃我乞食之心。一物映二心,萬般皆按佛性行,如何就是缺一‘佛’字?莫不是那佛祖也撒謊不成?”
言罷,眾弟子笑聲此起彼伏。
“少見多怪。”猴子也是笑了出來,悄悄對一旁的小白龍道:“這佛祖撒謊他們沒見過,我可是見過的。”
聞言,小白龍抿著嘴唇,那臉色稍稍變了變。
待到那笑聲漸漸稀疏,玄奘才注視著金池輕聲道:“非也。”
“非也?”金池微微一愣,不以為然地蹙眉道:“那,玄奘法師有何高見,可否道來。”
清了清嗓子,玄奘低聲道:“貧僧以為,這十座鍍金佛像,恰恰說明了貴寺之中缺一‘佛’字。”
一時間,四周的僧人一個個都蹙起了眉,一個個竊竊私語。
隱約中,玄奘甚至聽到有人在低聲嘀咕道:“話都到這份上了,還強加辯解,嘿,這玄奘怕也與前些日子來參學的行僧一般,空口白牙,失了理了還不認。”
“對對對,都修了金佛了,還不是敬佛?這玄奘定是妒忌了。”
聽了這話,玄奘也不說話,只靜靜地站著。
那端坐主位的金池也不開口制止,淡淡地注視著玄奘,只等著玄奘陷入窘境之中。
只可惜,由始至終,玄奘都是一副淡然面色,無論那些個弟子如何竊竊私語,都不見動容分毫。
不多時,四周得僧人總算稍稍安靜了些。
玄奘開口道:“金池上人方才說,這鍍金佛像,乃是信眾所捐。”
“正是。”
“金池上人方才又說,佛祖教人為比丘,上從如來乞法以練神,下就俗人乞食以資身。兩相照喻,乃佛性也?”
金池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正是,莫非玄奘法師不認同?”
深深吸了口氣,玄奘輕聲問道:“那玄奘敢問金池上人一句,這金佛,可是資身之物?”
“這……”一時間,金池遲疑了,那四周的弟子也皆是一愣。
只聽玄奘接著說道:“此乃往下了說,若往上了說,從如來以乞法……眾佛皆已四大五蘊皆空,既是空,你敬與不敬,又有何差別?”
金池的臉色已經微微變了變,微微張了張口,卻答不上來。
玄奘又道:“一無所謂資身,二無所謂敬佛,這佛性一說,自然是無從談起。若修了金佛,造了浮屠,便能寫出‘佛’字,普天之下的比丘,行走市井便是了,何必苦修?”
金池的臉色已經變了數變,那一眾弟子都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一個個忐忑不已。
一旁的猴子已經忍不住想笑了。
看來,他先前的擔憂純屬多餘,這金池上人雖名為高僧,卻不過虛活了兩百七十年罷了。對上玄奘,竟全無招架之力。
雙手合十,玄奘又輕聲道:“金佛也罷,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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