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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的,時,時候,把,把我也,也帶上。”
宋琪抽掉最後一口菸屁股,抬抬手腕彈進幾米外的排水溝裡,看他一眼,問:“想家了?”
“也,也還好,”三磕巴掰完最後一口饅頭,拍拍手,看著不大好意思,“就,就想去看,看看。”
他說的大院是個救助站,專門救助有先天病的孤兒,三磕巴、小梁、二碗、麵條,店裡一大半都是救助站的出身。
宋琪想想,上次去那邊已經是一個月前了,麵條就是那次跟他過來的。
“行。”他站起來跺了跺腳,把圍裙從腰上摘下來抖兩下,說:“收拾收拾,明天帶你去一趟。”又叼上根菸,他垂著眼皮衝三磕巴張了張手,一臉嫌棄:“好歹洗個澡。拍你兩下拍出一手漬泥兒。”
三磕巴仰著臉衝他樂:“好,好嘞!”
回家的時候宋琪沒開車,把摩托從倉庫拖出來拍拍灰跨上了。二碗捧著一牙西瓜從屋裡出來送他,噘著嘴“噗噗”吐西瓜籽兒,問:“宋哥今兒騎車回啊?”
“嗯。頭盔給我找出來。”宋琪踩了一腳發動,往手上戴手套。
二哈在發動機“轟轟”的動靜裡興奮地叫了好一會兒,二碗才終於從屋裡把他頭盔找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搖頭嘆氣:“騎摩托就是明兒要出門,明兒要出門就代表沒空回來店裡做飯,沒空做飯就意味著要吃小梁哥做的飯……唉,悽苦的一天喲。”說完又啃了一大口西瓜。
他站在摩托的大燈前面,圓鼓鼓的肚皮被光照得像面鼓,宋琪看了一眼,舉起頭盔吹灰,什麼東西從裡面掉出來,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一顆糖。
不用想,這群完蛋玩意兒又把頭盔掛牆上當籮筐了。
戴好頭盔,他衝二碗勾勾手,二碗警惕地退一步:“咋了宋哥?”
宋琪指指他的嘴,手指又往上抬了抬。
二碗被肉活活埋成縫兒的眼睛一亮,立馬湊上臉把嘴張開:“啊——”
宋琪掐了一把他的大肉臉,把糖連皮帶紙地往他嘴裡一丟,擰過車頭“轟——”地走了。
“哎!”二碗在身後跳著腳大叫。
開出去幾十米,宋琪埋在風鏡後的眼睛裡還帶著笑,偶爾欺負欺負這群小孩還是挺有意思的。
再開出去幾十米,他的速度慢下來,眼裡的情緒也重新歸回平淡無波。
也就只剩欺負小孩還有點兒樂子了。
入秋的夜風已經有了變涼的意思,剛才開快沒覺出來,現在慢了,反倒能感到絲絲縷縷的冷氣往領子縫裡灌。這個時間段,從修車廠回他家的路上挺偏,沒幾輛車,一根根相同的路燈在視線裡被不斷甩出去,給人一種始終在原地轟油門的錯覺。
現在沒有小梁和三磕巴打岔了,他終於能安安靜靜地把回憶從心底扒出來曬曬月亮。
長相這回事真是說不清楚,好像哪個挺牛逼的老幾說過沒有相同的菜葉,但九年前他頭回見縱康時想到了自己親媽,下午第一眼看見那個上……饒,他竟然跳過了“像”的環節,直接把他看成了縱康。
要說像也是真有地方像,比如本該純良的長相,和秀氣的眉眼。
不像的地方也是真的不像,縱康如果還活著,現在該三十多了,那個小孩二十啷噹歲,跟當年的縱康倒是差不多,個子不矮,腿也挺長,頭髮半長不短,綁了半個亂七八糟的揪兒,臉龐的線條很立體也很銳利,帶火的時候有股蓋不住的狠勁兒,一看就是學校裡一言不合掄凳子幹架的脾氣。
這麼個人跟縱康對比,其實也就像了兩三分。
三分。頂天了。當時他就給打了個數兒。
前面大路口的紅綠燈孤獨地變幻著,黃燈閃了幾下變成了紅。其實路上連條狗都沒有,不停車也沒事,還在琢磨要不要加個速闖過去得了,腦子裡蹦出個輕言慢語的聲音:琪琪,好好活著。
宋琪嘆了口氣,收緊剎車,支著一條長腿在路口停下。
那個聲音繼續說話:活著就要遵守規則。
嗯。宋琪在心裡答應一聲,仰頭望著計時牌倒數,燈光把影子在身後拉得老長。
活著還是要學會惜命。
嗯。
天快冷了吧,別耍酷,毛褲該穿就記得穿上。
哎。宋琪有點兒想笑,手指在車把上輕敲了敲,你煩不煩。
綠燈了,那個聲音笑笑,又說,再開慢點兒吧,琪琪。
宋琪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空蕩蕩的,腦子裡也空蕩蕩的,只有發動機的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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