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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發涼。
原來如此。
七零八落的碎片被狂風強行串聯在一起,將他一直看在眼裡卻一直忽略的種種細節拼湊成粗暴的邏輯, 毫無防備地懟在他面前。
為什麼見了你第一眼都盯著你看,你他媽心裡真一點兒數都沒有?
如果只是單純跟某個人長得像,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沒有一個人對他說“你長得像我認識的人”?
“他說我像誰?”江堯聽見自己問陳獵雪,心裡的答案在向一個隱晦的,讓他不敢細想的方向奔去。
人來人往的熙攘大廳裡,陳獵雪良久地與他對視,輕輕嘆了口氣。
“先找個地方坐下吧。”陳獵雪對他說。
出了機構隔壁就是步行街,江堯隨便推開最近的一家茶點店,暖香的空氣與舒緩的音樂蕩過來將他包圍,嘈雜的街景被甩在身後,他喝了一口暖茶,空蕩蕩的腸胃得到了一瞬間的舒緩。
“你知道我換過心吧,宋琪應該跟你說過。”陳獵雪脫下外套遞給服務員,在江堯對面坐下。
“我問的是我的事。”江堯煩躁地皺了皺眉,陳獵雪說完找個地方坐他就徑直往外拐,梗在喉嚨口的鬱悶無法發洩,很憋人,他步子邁急了,扯得腿筋有點兒疼。
這些都不是為了讓陳獵雪隨便說點兒他自己的故事,再把他給糊弄過去。
“我知道。”陳獵雪與他相比平和地多,兩人直直地對視著,江堯猛地產生出一種他早就準備好與自己開誠佈公的錯覺。
好像現在的對話遲早要發生,只不過現在終於發生了而已。
“故事就是從我這裡開始的。”陳獵雪告訴他。
行吧。
江堯按捺下滿腦子沸騰的質問,手腕搭在桌沿上花樣百出地轉著小茶匙,耐著性子等陳獵雪繼續。
接下來的幾分鐘,他聽了個有點兒三俗的故事。
陳獵雪因為先天心臟畸形,出生沒多久就被自己親孃扔在了醫院裡,被先心病孤兒救助中心——也就是三磕巴他們長大的“大院”收留以後,遇到了他現在的爹。
老陳是個挺厲害的心外科大夫,在他自己的兒子意外墜樓腦死亡以前,他也只是一直資助陳獵雪。
兒子墜樓以後,說大公無私也好,說為了留住兒子的心跳也好,總之他親手操刀,把自己親生兒子的心臟剜出來,捧進了陳獵雪的胸膛裡,並且收養了他。
要是在平時聽了這個故事,江堯估計得驚一會兒,再來一句“我操,牛逼”。
可他現在沒什麼心情細細品味。
“我該‘哇哦’一聲麼。”他扯扯嘴角,乾巴巴地問陳獵雪。
“不用。”陳獵雪笑笑,舉著杯子啜了一口,向後靠坐進沙發裡,“我在救助站的時候,有一個像大哥一樣的男生,比我大幾歲,一直照顧我。包括後來他成年了從救助站搬出去,我被領養,我們都像親兄弟一樣好。”
江堯眼皮蹦了蹦,直覺重點要來了。
“高中的時候,我認識了宋琪,各種機緣巧合下,我們三個人玩到了一起。”陳獵雪看著江堯,頓了頓。
“後來他意外去世了。”
“叮”,江堯手裡的小匙子掉了,跟茶杯磕碰出清脆的聲響。
“他叫縱康。”陳獵雪說,“你跟他長得……很像。”
縱康。
原來他姓縱啊。
這是江堯心裡湧起的第一個念頭。
緊跟著跳進腦海的,竟然是剛才宋琪匆匆離去的背影。
咖啡館外不知道哪家店在開業酬賓,搭了個舞臺又唱又跳,很熱鬧,隔音玻璃牆和店裡的背景音樂都壓不住嘈雜的喧鬧,江堯在這靜中取鬧的氛圍裡跟陳獵雪對視著,耳朵裡一陣兒聲大一陣兒聲小,他心想真亂啊,真他媽的亂,連剛才從關甜甜嘴裡證實自己跟某人很像時的心煩都沒了,光剩下亂。
跟他的腦子似的。
江堯摘下小皮筋撓撓頭,也向後靠在椅背上。
想了會兒他還是覺得有點兒可笑,就真的莫名其妙笑了一聲。
“最近老聽說這個人,我竟然都沒覺得有多吃驚。”江堯說,他開啟前置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看著都有點兒不像自己了。
陳獵雪看著他沒說話,江堯也不用他說什麼,他現在急於想證明一個問題。
“宋琪說我跟他媽像,三分像。”江堯“啪”一聲把手機倒扣在桌上,指指自己的臉,盯著陳獵雪,“你說我跟縱康像,這麼帥的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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