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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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進來，從辛力和他打招呼的熟悉樣，應該是相熟已久的老朋友。

男人們一坐下來，就打量在旁邊端坐的楊梅，對辛力笑著點頭盤問“：哪間酒店的？不錯嘛！”

楊梅一下又羞又惱：“他們竟然把她當作坐檯小姐了。”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只好假裝沒聽見，看著電視的螢幕發呆。

辛力帶有幾分得意的神色神秘地笑著解釋：“她不是夜場的，還是個在校大學生呢！”

哇！幾個男人聽了更加來勁，有一個還特意走到楊梅身邊湊近說：“同學，你們班還有漂亮的女生沒，介紹幾個給我們呀！”

楊梅一下不知說什麼好，只好求助地看著辛力，辛力哈哈哈一笑：“那是榮老闆，生意做得很大的！你有適合的同學可以介紹給他呀。”

楊梅害羞地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應付了。

一會，有位濃妝豔抹的成熟女人進房了，她一來就貼到辛力的身上：“辛老闆，最近怎麼都不來了呢？我們可是等你等得很辛苦呀？”

辛力笑了：“工廠事多呀，剛從國外回來，快，給我的幾位朋友叫姑娘過來，要好的啊！”

“好、好、好！”幾位大哥就請少安毋躁啊，馬上來！

說完，成熟女人扭身出去，沒幾分鐘，房門推開，年輕漂亮的姑娘們魚貫而入，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座中的男人們全都抬起頭仔細打量著，楊梅也好奇地看著這些與她同齡甚至比她還小的姑娘們。

她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想想女人，難道最終就只能是男人們的玩物麼？

男人們觀看一番後，相互之間品頭論足，成熟的女人應該是媽媽桑的角色，她在旁邊察言觀色，一見沒有哪個女孩子有留下的痕跡，忙拉上一個女孩到辛力的面前：“辛老闆，這個女孩挺不錯的啦，剛從家裡過來，第一次坐檯呢，今天還是她的第一次，就給你吧？”

男人們一陣鬨笑：“好，第一次，我們都要！”

楊梅在旁邊也跟著笑，覺得這個媽媽桑很有幽默感。

那個女孩留下了，辛力安排她坐到他的一個朋友身邊。

媽媽桑又拉過一個女孩到辛力面前推薦：“這個女孩子唱歌很好聽的，又能喝酒，又放得開，你看她身材多棒啊！”

說完拍拍女孩的屁股，像買牲口的老農一樣，對自家的東西充滿信心。

辛力下意識地瞄了瞄她的胸，點點頭：“留下吧，給王總，王總就喜歡豐滿性感的！”

媽媽桑忙推著女孩到王總面前：“好好伺候王總啊！一看咱們的王總就是大老闆！”

王總一聽，心花怒放，一張滄桑的老臉掛滿褶子，拉過女孩的手，拍拍她臉蛋：連聲讚歎：“好，好、好，我就要你了！”

女孩忙緊跟著挨上去撒嬌：“老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我的下半身負責哦！”

王總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裡亂摸，一隻手也不閒著摸她的胸，嘴裡更不放空：“我來驗驗貨。”小姐並不躲閃，大方挺胸迎上去：“來呀，真經不怕火煉，人家可是真材實料，經得起任何考驗！”

大家又一陣鬨堂大笑。

辛力向楊梅揮揮手，示意到他身邊，她起身保持步態優雅慢慢走過去，乖巧地坐到他身旁，心裡想：“生意人的生活就這樣幾種方式麼？賺錢、吃飯、唱歌、喝酒、找小姐？”

這時，服務員端上在錫壺裡溫著的花雕酒和一袋話梅，這是臺灣人的習慣喝法。

座中人身邊都有美人相伴，大家就相互唱歌喝酒盡情娛樂。一直玩到凌晨快結束時，王總從包裡拿出一捆用橡皮筋紮緊的老人頭買完單，就挨著發小費，每個女孩子三張，小姐們接到錢都喜滋滋地嬌聲致謝：“謝謝老闆哦！”

到楊梅面前時，王總站定了，他刷刷一下抽出十張老人頭，準備遞給她，眼神有點曖昧，動作有點猶豫不定，楊梅望著他，也在猶豫著要不要，該不該要，辛力一下站起一把推開王總的手：“算啦，算啦！人家又不是這裡的女孩。”

王總嘿嘿嘿笑著收起錢。

楊梅頓時悄悄鬆了口氣，有點淡淡的失落也有點小小的驕傲。

失落的是眼看到手的錢沒有了，驕傲的是看來辛力還是沒有把她與其他小姐一樣看待。

青春的淡淡塵埃　五（1）

剛回到學校，楊梅就接到巧珍的電話，向她講述自己目前的處境。她和表姐現在一家夜總會上班，兩人同時離開了香港商界。不能怪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