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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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是最讓人舒服的，不那麼炙熱，卻讓人很溫暖。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懶懶地照進拘留所內，可以清楚的看到細小的灰塵在那一束光亮中興奮地跳躍著。

拘留所裡，有的人垂頭喪氣、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裡，有的人則希冀地望著拘留所的門。餘瑤雙臂抱膝地坐在拘留所的簡易床上，面色清冷，眼神有些空洞。她感覺自從來到冰璃島以後，昨天晚上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夜。也許當初就不應該離開吧！她默默地想著。

“嘎吱！”拘留所的門開啟了，一股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聽到開門聲，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門口，多少都有些希冀。餘瑤抬起頭，木然地看了女警一眼，又垂下了眼皮。

女警進來後，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喊了一聲：“餘瑤！”

呃？叫我幹嘛？餘瑤愣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

“你就是餘瑤？”女警蹙著眉打量了她一眼。

“是的。”餘瑤點頭回答道。

“跟我來吧。”說完，女警就轉身向外走。餘瑤抬腳跟了上去，心想：大概是要安排牢房了吧？！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心裡不免還是有些忐忑。

讓餘瑤奇怪的是，女警並沒有把她帶到牢房裡，而是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裡。辦公室很大，大概有十來個警察在一起辦公。“坐下！”走進辦公室後，女警指著一把椅子對餘瑤命令道。

餘瑤雖然心裡狐疑，還是聽話地坐了下來。咦？坐下來後，餘瑤好奇地看著對面的人。只見端坐在對面的人大概有四五十歲，戴著黑框眼鏡，身穿白大褂。餘瑤的第一感覺就是，對面坐著一個資深的醫生。

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醫生，不應該是審理案件的警察嗎？餘瑤在心裡暗自納悶。

吳院長見餘瑤坐下，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接著拿起別在衣兜上的筆，翻看眼前的記錄本，聲音平靜地問：“姓名。”

“餘瑤。”雖然餘瑤心裡狐疑，但還是機械地回答道，眼神也仍是黯淡無光。

“哪天入境的，也就是說你什麼時候來冰璃島的。”吳院長一邊記錄著，一邊問道。

“................”

一連幾個問題過後，吳院長提出：“把嘴張開。”

呃？到底要幹什麼？餘瑤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裡也有了些許的波瀾。見吳院長一直面色平靜地看著她，不催促，也不妥協。餘瑤無法，只好依言張開嘴。吳院長藉助小型手電筒檢察了一下，又翻開了她的眼皮。這讓餘瑤本能地向後躲閃了一下，索性吳院長只是看了一下就放開了她。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餘瑤蹙著眉頭，驚慌地問道，她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和對面的醫生透著詭異。

吳院長抬起頭，看到餘瑤略有些驚慌的眼神，和不再是木然淡漠的臉，面上一片平靜，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他推推眼鏡框，低下頭繼續寫著什麼，語氣平靜地說：“像你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應該出境。如果非要出境的話，就需要有人一直在身邊陪護著。”

“呃，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情況了？”餘瑤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像你這種間歇性精神病更是危險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復發。這樣不僅會影響社會秩序，給警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對你自己也是很危險的。”吳院長邊寫寫畫畫的，邊說。

“你說誰有間歇性精神病？你是醫生嗎，你說話怎麼那麼不負責任呀？”餘瑤頓時就火了，“騰”得一下就站起來了。

“你別激動，別激動，趕緊坐在，這裡可是警察局呢！”吳院長看到餘瑤火了，趕緊好聲好氣地勸道，然後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餘瑤左右看了一下，見自己大吼大叫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坐了下來。沒想到剛坐下，吳院長的一句話讓她的臉更黑了。只聽吳院長風輕雲淡地說：“我知道有病的人都不願意說自己有病。放下吧，我不會再說了，你是醫生，來給我看病的，這樣行了吧？”一副只要你高興，我怎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你怎麼說話的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呀？你........”吳院長的一句話讓餘瑤的火氣更大了。看著埋頭寫寫畫畫的醫生，餘瑤突然瞭然了，她眯著眼睛，冷冷地問：“你是姬家的人？”吳院長沒有說話，仍是自顧自地寫著東西，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睛裡有一絲精光閃過。餘瑤繼續問道：“是姬遠派你來的？”

吳院長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把寫好的東西遞給了旁邊的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