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直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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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重陽口中的“司工”,在德風古道也是傳說中的人物了,他們如今練習用的械人,便是出自那位神秘的“司工”之手。
因為個人不怎麼愛出風頭,江南春信的名字並沒有留在德風古道的記載中,藺重陽瞭解好友的性格,也尊重好友的決定。
畢竟,昔年江南春信同意在德風古道掛職,也是因為藺重陽這名好友的關係。
邃無端的劍道如今雖然還不完全,但以藺重陽的武道造詣,已經能透過這部分雛形,來推衍出完整的劍道。
這最原始的單鋒,確實與後世流傳的單鋒相去甚遠,真要認真說的話,除了都是隱流以及都是劍道之外,再也找不出半分相似之處。
可惜,劍道最核心的還是劍心與劍意,就連劍境都需要前兩者作為支撐,單靠研究一支兵器就想登峰造極,無異於白日做夢。
“我先代無端與師尊說一聲多謝。”
夏承凜還是很替邃無端這名晚輩開心的,不止是得到師尊的指點名悟前路,方才這句話更是能證明師尊對其之期許。
畢竟斷的只是一支制式長劍,哪怕形態有所不同,但那確實是平日中使用的制式長劍。
作為知道“司工”身份的數人之一,夏承凜自然知道這句允諾代表的分量,如此,邃無端應當能夠成功將那條路走通,可謂皆大歡喜。
隨後,藺重陽看向墨傾池,說道:“方才我與無端切磋所言,乃是我所創一套武學之總綱。現在我考較你一道題目,若你所答有理,我便將全套傳你,如何”
《劍來》
一旁的夏承凜心中無奈,師尊這明顯就是在白送秘籍,而且墨傾池如今還不好拒絕,或者說不能拒絕。
畢竟,師尊不僅剛放過他們一次,還允諾以後有疑惑可以直接前往粹心殿,這個時候拒絕,無異於是拂了師尊的面子。
就算師尊不在意,但他們做晚輩的,卻是不能不在意。
“請主事出題。”這一次,墨傾池行的便不再是晚輩禮,而是學生禮。
正如夏承凜心中所想的那般,他沒得選,不然過不去“禮”這一關。
“先聖曾言: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我儒門的習慣你也知曉,現在,解題吧。”
藺重陽提出的問題,在某種意義上,其實與墨傾池的未來,還是有一些關係的。
至於說,所謂儒門的習慣……
自然是聖先聖垂拱,由我等賢明後人,為蒼生解讀先聖經義。
簡單來說,便是讓墨傾池自由作答,答桉儘量主觀隨心。
作為他們這一代中最優秀的儒生之一,墨傾池自然能聽懂藺重陽話中深意,稍作思考之後,便開始作答:
“主事所言,學生見《論語?子路》以及《呂氏春秋?仲冬紀》中,皆有記載。
學生認為,證罪並無不妥,但子不該證父,父亦不該證子。
先聖所言之父為子隱,其中所隱乃為子,非為罪,反之亦然。”
《論語?子路》有載:葉公語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
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而在《呂氏春秋?仲冬紀》中,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楚國,孔子聽聞之後,認為這樣的誠實不合理義。
“承凜,你如何看”
只見藺重陽轉頭看向夏承凜,這代表墨傾池的回答,在他心中過關了,只是問題尚未結束。
“弟子與墨學弟觀點相同,子先證父,卻又提出代父受誅,看似是忠孝兩全,實則利用自己的父親兩次為自己撈取名聲。
其若當真為孝子,便無需證父,既然證父,又何要必提出代父受誅
說到底,還是不願意承擔偷竊的罪名,與其說忠孝兩全,不如說沽名釣譽。”
兩人能成為好友,還是有原因的,最起碼理念相同,這一點在朋友之間,還是挺重要的。
夏承凜說完後,墨傾池接著說道:“其父之罪狀已被揭發,若子代父受誅,其父必會受到鄉里眾人唾棄,等時間一長,必會因此心生怨恨,最終無非是走向更差的結局。”
隨後,夏承凜接著說道:“若其選擇證罪而不證父,這一片赤誠之心,未嘗不能讓其父悔過。”
“歸根到底,不過是真心使然,問心無愧,應了先聖那句直在其中,至於結果,有時並不是那般重要。”墨傾池總結了他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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