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二十歲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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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日晷蘊生而出的光之少年,跟腳雖不及近神之靈,但也足夠尊貴,甚至,最光陰生來便有著不差的基礎修為。
屬於不講修行基本法的那一類人。
十九歲,一身修為便不下於尋常太始先天,當然實際戰力必然會差些。
畢竟經驗需要血與火的磨礪,一直待在時間城的他,就算掌握時間刀法,熟練度與刀道境界也能用令人堪憂來形容。
至少,在藺重陽眼中,他的提升空間非常大。
前提是最光陰別想不開……
常言道,初出江湖天下無敵,再練三年寸步難行,苦境江湖的水很深,入江湖要慎重。
最光陰偏偏不走尋常路,十九歲初出江湖,遇到了第一個朋友,迎來了今生最大的劫難,在初出江湖的第二年,也就是他二十歲那一年,險些因為那場劫難英年早逝。
幸好他出身非凡,時間城還有時間樹兜底,能透過締約以特殊的方式讓他存活。
然而,逆時計雖然能維持他的生命,但每當他走到二十九歲,逆時計便會逆朔,讓最光陰重新回到十九歲。
回朔後,這十年中,人世有關於他之記憶會全部消失,就連他自己,也會忘掉自己在這十年之內的一切經歷,不管是恩,還是仇。
記憶在漫長的時間中一次次磨洗,對當事人而言,是一件難以忍受之事。
因為他已經忘記,自己當初為何會做出選擇。
知道真相的人為了不讓他消亡,只能將真相憋在心中,甚至需要以另外的態度來對待他。
在他出生前,時間城主便已經預見了一切。
不管是作為父親還是長輩,他都無法坐視,既然有機會將劫數化去,時間城主便會去做,至於這一番舉動為未來帶來的影響,總歸不會更差。
與之相應,不論是出於與時間樹的締約,還是與時間城主的私人交情,藺重陽都會幫這個忙。
他自己也是做長輩的人,在這方面,自然能夠感同身受,左右也不是太複雜的事,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至於束脩……
從最光陰看到這支刀的神情,藺重陽能夠明確判斷出,某位腹黑的前輩,應當是想借著機會處理掉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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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現便凍氣成冰,引來漫天飛雪,就算不能稱為天下至寒,也差不了多少。
估計殺人都不會見血,只因血猶未濺出,便已被刀寒凝結。
不過。
握刀者率先被寒氣侵膚入骨,凍徹心肺,使一身氣血經脈霜化凝結的可能性明顯更高。
象牙刀柄飾以繁雜的紋路,窄而長的刀身質如白玉,有水霧自刀身滲出,凝成露珠點綴其上,讓整支長刀別有一番風貌。
接近刀鐔處纂有“白露”兩字,似是刀名。
“此事我應下了,但還需看當事人之態度。”
藺重陽右掌一攝,桌上長刀騰空而起,落入他之掌心,隨即長刀橫握,左手在修長的刀身上一捋。
霎時,原本微妙的澹香濃郁數倍,赤金色鮮血自掌間滲出,順著白玉般的刀身潺潺流淌。
桌上白霜與空中飛雪同時退去。
送刀非是目的,刀中對宙之一道的感悟,才是真正的束脩。
怎麼說呢,這位前輩拐彎抹角一直有一手的,不過,這麼謹慎並非沒有道理,玩弄時間的人,一不小心便會被時間玩弄。
退一步講,為掌時司而應生的光之少年,怎麼能只學一式時間刀法,時間城又不缺打手,某位老父親更想自家破少年全方面發展。
如果能乖巧懂事一些,那自是更好不過。
飽飲鮮血的長刀並未有絲毫變化,藺重陽左手鬆開刀身,掌心傷痕在這個過程中便已癒合,刀身之上的寒露順著刀尖滴落在地。
滴嗒!
地上迅速結霜,寸許厚的冰層轉瞬之間便蔓延至最光陰腳下。
“我只允諾了你可以外出,但要去哪裡,破少年你說了不算。”
時間城主對此自是視而不見,反正又影響不到他與藺重陽,他彎了彎嘴角,與雙腳被冰封的少年說道:
“還有,說話要有禮貌,先來拜見先生吧。”
運轉真元將腳下冰層破開之後,最光陰看向正澹定飲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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