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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句能做到麼?我說請郝隊長放心,我一定做到。郝管教點點頭說你進去吧。

我手慌腳亂地推門進去,見一年輕女子正站在窗前往外面看,我叫了一聲馮俐!年輕女子聞聲轉過身來,我卻一下子怔住了。她不是馮俐,是蘇英。我吞吞吐吐地說蘇英是你?蘇英莞爾一笑說:很失望吧周文祥?我這時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說哪裡,你來看我我很高興,我只是沒想到……我以為是馮俐……蘇英問馮俐常來看你嗎?我搖搖頭,說她沒來過。蘇英說我聽說馮俐在帽兒山農場,離這兒很近,為什麼不來看你?我又搖搖頭說不曉得。蘇英說這也很符合她的性格。我不語,她看著我又是一笑,說好吧,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周文祥我問你一句話,我來你真的很高興嗎?我說真的很高興,來這兒以後你是頭一個來探望我的人。蘇英顯出吃驚的樣子,說是真的嗎?我說是這樣的。蘇英笑了起來,說看來我很榮幸啊。我苦笑一下說蘇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人物,幹嗎這樣挖苦人呢。蘇英說我沒有挖苦你的意思,能成為第一個來看你的人我真的很高興呢。這時外面響起吃午飯的鐘聲,我說蘇英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打飯來。蘇英止住我,說我帶了飯來,咱一塊吃。我猶豫一下,說那我去請示一下管教。蘇英說我已經和管教說好了。我問管教答應了?蘇英說開始不同意,說帶給犯人的東西必須由管教幹部過目。我偷偷塞給他兩盒香菸,他就不吱聲了。我吃驚地看著蘇英說你這是賄賂行為啊!蘇英笑笑說不就是兩盒香菸嘛,再說人家撇家舍業的在這兒改造你們也蠻辛苦,還不該慰勞慰勞人家?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蘇英與一起編輯《大地》的那個蘇英有些不一樣了,至於變得哪些地方不一樣了一下子也說不清楚,是變好看些了?變成熟了?變世故了?變得滿不在乎了?反正我覺得她不同從前了。我想這些的時候,蘇英已把她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在桌子上,真是很豐盛的。有燒雞、有面包、有香腸、有炸魚、有點心,看著這些稀罕物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還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嘟咕嘟地叫。我由衷地說蘇英謝謝你還想著我。蘇英沒吭聲。我再看時她卻淚流滿面了。她並不擦淚,任憑兩行淚水順面頰往下流淌,滴落在衣襟上。我慌張起來,說蘇英你,你咋啦?她說沒什麼,周文祥你別管,我就是想哭,周文祥你說我沒有哭的權力嗎?我不知該怎樣回答她。她說周文祥其實你是知道該怎麼回答的,你是不便於回答或者沒勇氣回答。那麼我來告訴你答案吧,你、我以及許許多多像你我這樣的人是沒有哭泣的權利的。哭泣的意義是否定,是不。我們沒有說不的權利(若干若干時日後我在書攤上看到過一本《中國人可以說不》的書,看過這個書名我便把它丟到一邊了),只有說是的權力,你說是不是啊周文祥?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說是。她說那麼開始吃飯吧周文祥。我說是。就開始吃飯了。儘管心情複雜,可美味終歸是美味,美味使心情漸漸開朗起來,我狼吞虎嚥地吃著,這時嘴的功能只剩下一種,就是咀嚼吞嚥。蘇英哭過後也顯得平靜些了。她一直看著我吃。我叫她吃她說不餓。她說起自己的一些事情,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她說她目前在西城一家翻砂廠勞動改造,情況還好,雖然累一點,但還能堅持住。與那些送到勞教勞改單位的同學比就像是天堂的日子。她說估計今年就能摘掉右派帽子。我問怎麼會這麼快。她說她和工廠領導的關係處得很好,關係好他們就能說你改造得好。我說關係好是透過賄賂嗎?她笑了笑,說有那麼點吧。世界上哪有不吃腥的貓?建立友好聯絡感情光靠空口白話不成,物質才是基礎。共產黨信奉的不就是唯物主義嗎?我知道蘇英的家庭條件是很好的,她父親是一家小廠的業主,合營後留用。母親在一家醫院當藥劑師,收入也不菲。她又是獨女,所以她推行起唯物主義還是很有基礎的。但說實在話,對她的這種做法我是不大讚同的。總覺得不正當。就是說人不能為了達到某個目的就不擇手段。當然我還是希望她能早早摘去帽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就算是工廠是天堂,可她畢竟是天堂裡的奴僕啊。接下去蘇英又談到她和工人師傅的良好關係,這種良好關係不是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上,而是工人師傅對她的同情。有一次她問一個師傅看沒看見報紙上的那篇《工人說話了》的文章。那工人師傅說聽人說報上有這麼一篇文章。她說文章裡說工人階級的呼聲是反右運動的根據。那工人說淨胡扯,如果哪天見到寫文章的人就問問他是從哪個工人口中聽到的。她趕緊說千萬別問,弄不好你也要倒黴的。他說我是工人怕啥,能給我也戴上右派帽子?她說戴不上右派帽子還能戴上反革命分子帽子呢。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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