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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個八年戊戌生的,今年十六。』
『那是屬狗,雪巖屬羊,羊同狗倒可以打夥,不犯衝的。』張胖子又問,『阿珠幾月裡生日?』
犯衝不犯衝這句話提醒了她。媒人討了八字去,自然要去請教算命的,拿胡雪巖的八字合在一起來排一排,倘或有何沖剋,胡雪巖自己或許不在乎,但他堂上還有老親,不能不顧忌。最好預先能夠把胡雪巖的八字打聽清楚,自己先請人看一看,如果有什麼合不攏的地方,可以把阿珠生日的月份、日子、時辰改一改,叫乾坤兩造合得攏。
這樣打定了主意,她便不肯先透露了,『張老闆,準定這樣辦!』她說,『等我回到杭州,請人寫好了送到府上去。』
『好,好,就這樣。』
就這樣三言兩語,張胖子對女家的重託,算是圓滿地交了差,走回中艙,避開阿珠的視線,向胡雪巖笑一笑,表示事情辦得很順利。
於是到了北新關前,等候王有齡的官船一到,討關過閘,把王有齡和秦
壽門、楊用之一起請到張家的船上,一面在水波不興的運河中,緩緩行去,一面由阿珠伺候著,開懷暢飲。
因為有秦、楊兩師爺在座,既不能一無顧忌,暢抒肺腑,也不便放浪形骸,大談風月,所以終席只是娓娓清談。
這席酒從拱宸橋吃到臨平,也就是從中午吃到晚上。宴罷又移到王有齡船上去品茗閒話,到了起更時分,秦、楊二人告辭回自己的船,張胖子跟著也走了,只有胡雪巖為王有齡留了下來話別。
雖只有幾個月的相聚,而且也只是一水可航,兩無可達的腰隔,但王有齡的離愁無限,除了感情以外,他還有著近乎孤立無倚的恐懼,因為這些日子來,倚胡雪巖如左右手,已養成『一日不可無此君』的習慣了。
不過他也知道,要胡雪巖舍卻自己的事業,到他衙門中去當遇事可以隨時商議的客卿,不但辦不到,就算辦到了,又置秦、楊三人於何地?因此,這條心他是死了,退而求其次,唯有希望常見見面。
於是他問∶『雪巖,你什麼時候到湖州來?』
『不會太遠。』他算了算日子,等阜康開了張,立即就要到湖州支看老張這方面的情形,『快則半個月,遲則月底。』他說。
『我倒起起來了。』王有齡說,『 前兩天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工夫問們。
你要在湖州開絲行,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本來想到了湖州再跟你談。此刻不妨就說給你聽。』
他把前後經過,細細講了一遍,包括阿珠的親事在內。事情相當複雜,王有齡一時還抓不著頭緒,只是深感興味地說∶『你搞的花樣真熱鬧。』
『雪公,熱鬧都從你身上來的。』胡雪巖放低了聲音說∶『絲行當然有你一份。』
『這不必,怕外面知道了,名聲不好聽。反正你我之間,無事不可商量,這些話現在都不必去談它。倒是楊用之那裡,你得想辦法下些功夫。不然,他有他的主張,在公款的排程上,不無麻煩。』
『我早已想到了。不過,我仍舊要用雪公你的名義來辦。』
『怎麼辦?』王有齡問。
『秦、楊兩家的眷屬,住在哪裡,我都打聽清楚了。我會派人照應,到時候該送東西送東西,該送錢送錢,他們家裡自會寫信到湖州,秦、楊兩位知道了,當然會見你的情。那時候一切都好辦了。』
『對,對!』王有齡欣然嘉許,『這樣最好!我也不必先說破,等他們來跟我道謝時,我自會把交情賣到你身上。』
胡雪巖笑著說了句杭州的俗語∶『花花轎兒人抬人!』
『那麼,』王有齡突然露出頑皮的笑容,『你什麼時候讓阿珠坐花轎?』
『現在還談不到。走到哪裡算哪裡。』
『你太太知道這件事不?』
胡雪巖搖搖頭∶『最好不要讓她知道。』
『這一點我不贊成。』王有齡說,『你是絕頂聰明的人,總該曉得這兩句話∶』糟糠之妻不下堂,貧賤之交不可忘。「如今雖非停妻再娶,也得跟你太太商量一下才好。『
胡雪巖默然,覺得王有齡的話,有點打官腔的味道。
第八章
阜康錢莊開張了。門面裝修得很象佯,櫃檯裡四個夥計,一律簇新的洋藍布長衫,笑臉迎人。劉慶生是穿綢長衫紗馬褂,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地在親自招呼顧客。來道賀的同行和官商兩界的客人,由胡雪巖親自接待。信和的張胖子和大源的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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