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密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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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服過後已是八月,今年的中秋宴是辦不起來了,大部分妃嬪因為太后薨逝一事都安安靜靜的,生怕惹了皇帝不快。
皇帝愈發愛往瑤華宮跑,似乎要與姜蕙互相慰藉。
這一日,皇帝懷中抱著年兒,坐在暖閣裡看姜蕙繡一件小衣裳。姜蕙聰慧多才,但在女紅一事上卻總是不得要領,很少親自繡東西,手上這件,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準備的。
小几上白釉細頸瓶中錯落插著幾支木芙蓉,點綴些許丹桂,暖閣內縈繞著淺淡的香味。
姜蕙低著頭,正收最後一道邊,靜謐的空氣中,皇帝的聲音突然響起,很是平靜的樣子。
“母后身邊的人護著她往寺外跑,可惜被人流衝散了,倖存的幾個害怕朕問罪禍及家人,也相繼自戕。”
姜蕙捏著繡花針的手一頓,抬眼去看皇帝,只看見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她眉目間那縷鬱色始終不曾消散,此時微微蹙眉,直接道:“陛下是懷疑,太后娘娘並非是因山火才……?”
蕭晟同樣望著她,望進她依然清澈的眼眸中,低低“嗯”了一聲。
“陛下知道嗎?”姜蕙坦然地與他對視,突然問道,“阿孃去世之後,妾常常在想一件事。”
不等皇帝答話,她自顧自低下頭重新縫製手上的衣裳,語氣冷淡:“妾在想,阿孃明明這樣年輕,即便是咳疾,怎麼會到病重難治的程度?是不是有人故意害她?”
蕭晟眉峰微動,沒有說話。
姜蕙用那如玉石般清冷的嗓音緩緩繼續道:“妾躺在床上那段時日,忍不住去這樣想,從睜開眼睛想到閉上眼睛,只有看見年兒的時候才能從那種沉溺的感覺中出來……”
“年兒在!”年兒立即應道,朝母親張開雙手。
姜蕙溫柔地看他一眼,蕭晟低聲對他道:“年兒,阿孃拿著針線不好抱你,就在爹爹這邊玩。”
年兒聽懂了後半句話,不情不願地扭過頭去,拿手指頭去摳皇帝陛下腰帶上的玉石。
蕭晟也隨他去,低聲道:“後來呢,蕙兒不再那樣想了嗎?”
“不。”出乎意料道,姜蕙否決了,她收完邊,用剪子剪斷銀線,拿起衣裳來抖了抖,隨後疊起來放進旁邊的竹籃中,“妾還是這樣想的……或許要等到很多年以後,妾才會釋然吧。”
蕭晟聞言,淡笑道:“還以為蕙兒會安慰朕節哀呢。”
“哪裡是說節哀就能節哀的呢,妾自己都做不到,遑論安慰陛下了。”姜蕙輕聲道。
蕭晟抱著年兒站到窗邊,一雙眼睛氤氳著難以分辨的感情,許久過後,才應了一聲。
晚膳皇帝沒有留在瑤華宮用,看著像是突然有些政事,又返回兩儀殿了。
秋葵扶著姜蕙在桌邊小走幾圈,低聲道:“主子,陛下今日……?”
雖然皇帝好似並未有什麼異常,不過因為太后薨逝而沉默了些許,可秋葵總覺得皇帝與自家主子的對話隱含深意。
姜蕙走完圈子,緩緩坐回軟椅上,淡淡道:“無事。”
若陛下真的發現了什麼,恐怕就不會是今日的反應了。
兩儀殿。
一排排雕金盤龍的蠟燭散發著暖黃的光芒,龍涎香的味道從格架上的博山爐中緩緩逸散,盛安微微彎腰侍立在玄金色楹柱的陰影裡,目光落在依舊繡著團花的地毯上,耳邊是上首傳來的紙張輕響。
盛安知道,這本早就由金吾衛大將軍楊榮恩遞上來的密摺,陛下已經看過了好幾遍。
已近戌時,皇帝還沒有回建章宮安歇的打算,靜靜坐在御案後沉思。
正中大大翻開的密摺非常長,完全開啟時將將從書案最右邊排到最左邊。
密摺尾端是剛勁有力的“臣楊榮恩敬上”六個字和暗紅的金吾衛印,印章前邊是一句小心斟酌過無數遍的話語:臣謂此雖有偶同,然實天災之所致。
往前抄錄了晉州轄下六個縣的縣誌歷年山火及傷亡記錄。
再往前,是倖存僧人、宮人的口供和五臺山輿圖,輿圖前面是轉述的司天監監正的判斷。
再前面,是列出的一些疑點,諸如太后親隨大半未在身邊、在太后居住的內室尋到了些許桐油痕跡此類。
但楊榮恩緊跟著就寫出了其中因由。
太后身邊大部分宮人和侍衛是被太后本人派到山下去到處施粥的。
至於桐油,則是因五臺山樹木眾多,夏日的蟲蟬十分鬧人,太后令人驅蟲驅蟬而準備的。原本若只是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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