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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褚太傅哼聲道:“拿什麼抓,那賊人自遠在天邊……”
喬祭酒不禁訝然道:“照此說來,那是家賊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可不是麼。”褚太傅瞥了喬央一眼。
喬央一愣之後,玩笑著道:“您這般眼神看著在下……在下都要疑心自己是否與那‘家賊’生得有相似之處了!”
褚太傅打量了他兩眼,表面上沒說話,心裡卻已“呸”出了聲。
什麼叫生得有相似之處,那賊人分明就是他喬央!
賊!
小偷!
偷人學生的賊!
褚太傅在心中唾罵“喬賊”,而“喬賊”不知內情,尚在半知半解地寬慰老太傅:“家賊歷來難防,今次既已知曉是何人所為,且交給家中兒孫料理便是,您平日公務已是十分繁忙,實不必再為此等小事而動氣。”
橫豎老太傅家中最不缺的就是兒孫了,太傅雖只二子,但這二子皆是開枝散葉的一把好手,生生給太傅造出了二十多個孫兒來……此二人子嗣茂盛之程度,已稱得上兢兢業業,好似將生子當作了一項事業在用心經營,且給人一種他們除此之外,晚間再找不到第二件可做之事的娛樂事項匱乏之感。
且太傅家中大些的孫兒,也已經娶妻生子,太傅的曾孫也已一大堆了。
這麼些孩子裡,出一兩個不聽話的頑皮家賊,那也很正常嘛。
喬祭酒在偏離真相的道路上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面對那些不搭邊的勸慰之言,褚太傅放空了耳朵,看似岔開了話題:“王伯潤來信,託我代他與你這位祭酒大人問好。”
“王伯潤……”喬央想了想,確定自己並不認得此人,正要問時,只聽太傅不涼不熱地道:“如今在江都刺史府做長史的那一個。”
喬央恍然,卻仍存不解:“可在下同這位王長史,此前並無交集……”
“從前是沒有,眼下不是有了麼。”太傅道:“他此時可不正是你那好學生手下的佐官嘛。”
喬央:……是歸是,可太傅這有些不友善的語氣又是何故?
太傅又道:“他對你那學生讚不絕口,待你這個老師,自然更是心生仰慕,欽佩到無以復加嘛。”
喬央莫名覺得汗都要冒出來了,下意識地就謙虛道:“旁人不知,太傅您還不知嗎,我這個老師,又何曾教授過什麼……”
“歲寧她能有今日之成就,非但在外人眼中如春雷般橫空出世,便是我這個又當老師又做阿爹的,也是始料不及啊。”
喬祭酒有些感嘆地道:“此乃她造化之能,而非我之能也。”
褚太傅微抬起花白的眉——這話倒還勉強算得上中聽。
“說起這造化,也的確過於玄妙……”喬祭酒說著,不免又有些沉浸了:“這些時日,我時常回想有關歲寧的種種……若果真細說起來,她這份堪稱改寫命運一般的造化,似乎是從登泰樓中揚名而初顯端倪的……”
“而那日,剛巧是這孩子為我設下的拜師宴。”喬祭酒感慨道:“一切倒好似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褚太傅鬍子一抽——好麼,繞了一圈,結果還是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唄!
“怎就是從登泰樓那日開始顯露端倪的?”褚太傅毫不留情地徒手拆臺:“國子監擊鞠被你吃了?她在大雲寺博象也被你吃了?”
喬央輕咳一聲:“您說的這些,同登泰樓那日帶來的影響相比較,終究是稍遜一籌……”
喬央還欲再往下說,但見太傅臉色,還是趕忙住了嘴。
也是此時,他忽而意識到了太傅的情緒源於何處……莫非是嫉妒他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學生?
他與老太傅往來多年,依他的瞭解,這個怪脾氣老頭,對萬事皆瞧不順眼,也瞧不上眼,而人總歸不會去嫉妒自己瞧不上的東西才對——
倘若嫉妒了,那便說明瞧得上了。
上一個被太傅“瞧得上”的,還是殿下。
太傅這一身逆鱗,若有一百片,大約有九十九片都是因殿下而生。
而太傅此刻“瞧得上”歲寧,是不是也是因為……
喬央心緒複雜地想著,低聲問了出來:“太傅是否也覺得歲寧這孩子,同殿下生前有頗多相似之處?”
褚太傅未語間,又聽喬央道:“實話不瞞您,自歲寧投身於沙場戰事之後,我亦時常有此恍惚感受。”
——噢,他還恍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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