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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我豈能擔待得起?」
「那接下來……將軍是何打算?」軍師斟酌問。
這一番話接連問出來,似很有些「到底誰才是軍師」的不明歧義,但這恰恰是因為,他很瞭解李獻的性情。
在未摸清李獻的打算之前,他雖為軍師,卻也當少言。
「此事必然很快也要傳到聖人耳中,且等聖人示下。」李獻道:「在此之前,我等守好洛陽城便是。」
「那汴州……」軍師低聲道:「雨水已停,料想徐氏大軍很快便要有動作了。」
「汴州……」李獻笑了笑:「我只是奉命守住洛陽而已。」
他有他的職責,汴州也有汴州的職責,汴州作為洛陽前方的防線,是需要奉聖命死守的。
如若沒有這場雨,汴州早該履行它的職責了。
他雖然帶玄策軍趕到了,但也不該妨礙汴州繼續履行這個職責。
徐氏大軍足有十萬餘眾,比起他率軍跋涉,主動前去迎戰,當然是讓汴州拼盡己能,先撕掉徐正業的一塊肉,他在洛陽以逸待勞,更能穩操勝券。
「當年在南境,不正是如此嗎。」李獻語氣很澹,似在提起一件很平常的事:「我與父親奉旨守南境,守了整整一年,耗了異族大軍整整一年,直到父親身死,我們帶去的親兵死傷無數,方有崔大都督與常闊將軍率玄策軍前往——」
但後來,這場仗打贏之後,幾乎沒人記得他們韓國公府。
現如今,便是走在大街上,隨口提起一句南蠻一戰,世人便都只會道,那是玄策軍的功勞,是崔璟和常闊的功勞。
「我和父親當年可以如此,汴州自然也無不可。」他道:「這是為大局,為洛陽安危,更是為一舉擊殺徐氏亂軍之勝算而慮。」
片刻,軍師適才應了聲「是」。
「只是,汴州若有什麼閃失……常大將軍怕是難辭其咎,畢竟是他們放走了徐正業,才連累了汴州。」李獻抬手拎起茶壺:「但無妨,我必會守好洛陽,只要洛陽城安穩,常大將軍便不至於被治以重罪。」
「至於連累汴州之過……」他慢慢往茶碗中倒注茶水,邊道:「只能待事後,再向聖人為常大將軍說一說情了。」
軍師會意笑了笑:「將軍到底念舊。」
李獻端起茶碗,誠然道:「常大將軍是個好人。」
又道:「且運氣也一向很好……說來,他當年乃是草莽出身,只因得了先太子殿下賞識重用,方才成為了名震天下的常大將軍。」
「此番將軍初回京,便領下如此重任,可見聖人器重……」軍師道:「若此戰得勝,將軍便也可以一戰揚名,一展抱負了。」
李獻笑了一下:「如此說來,我的運氣終於也要到了。」
崔璟身死,那麼此戰由他指揮,論功時,便不會再有人壓在他的前面,掩去他的
名字了。
天時地利人和皆備,這運道二字,也終於輪到他了。
「人的運氣不是一直都有的。」他喝了口溫熱的茶水,緩聲道:「所以,我不能容許此一戰有任何閃失。」
那麼,就且等汴州的訊息吧。
……
一連陰沉多日的天色,在今日臨近暮時,天際邊終於現出了一抹燦爛的霞光,刺破了層層烏雲,將因連日雨水的緣故而變得渾濁的河水,映照得閃閃發亮。
一段蘆葦雜草叢生,看起來似乎不會存有人煙蹤跡的蜿蜒偏僻河道旁,河岸邊沿處停泊著一艘戰船。
而若再細看,便可見不止一艘,而是兩艘,十艘……
這些戰船的船身外觀做了掩飾,又取蜿蜒之處作為天然視線盲蔽之區,若非靠近此處,便很難察覺它們的存在。
此刻,最大的那艘樓船的二層圍欄處,站著一名少女,拿手擋在眉眼上方,遙望遠處寬闊的主河道。
然霞光刺目,常歲寧遂放棄了探看。
這時,一名也穿著靛藍色衣袍,烏髮束成馬尾的少女,從船艙內走了出來,捧著一盞熱茶,道:「常娘子不必著急,反正派出去查探的小船也快回來了,今日又練兵一整日,先喝口茶歇一歇吧。」
「我不著急,就是閒不住,隨便瞧瞧。」常歲寧從她手中接過茶盞,道:「這些事自有喜兒阿稚她們在,不必你來做。」
姚冉一笑:「無妨,我也是閒不住,在船艙裡呆久了,正好出來透一透氣。」
她是在常歲寧動身離開壽州大營的那一日趕到軍營中的,常歲寧本不欲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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