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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又」字,指的便是當初合州趙賦之事了。
那時他站在茶樓窗前,看著兩名「小賊」熘進了他的車內,那小賊很是講究,離去時,給他留下了一粒碎銀,作為暫避的報酬。
碎銀之下,還壓著周家村柺子夫婦的供詞。
那是他與她第一次見面。
也得益於她留下的那幾張供詞,他才得以格外順利地揪住了趙賦的把柄,實在省事省力。
這次則更加省事了,他本是來捉拿李逸的,但連李逸的衣角都沒碰著呢,便有人幫他將差事辦妥當了。
「說來,魏某兩次為欽差,皆得圓滿完成差事,實在要多謝常娘子。」他笑著道:「常娘子怕不是魏某的福星。」
他口中半真半假玩笑著,思緒卻一度飄回到合州初識之際,一時難以抽離。
看著面前烤火的少女,他忽然又想到寺中那個雨夜裡,崔璟的那句「抱歉,我不能說」,及那座神秘的天女塔。
「我也要多謝魏侍郎。」常歲寧道。
魏叔易笑著看她:「常娘子謝我什麼?」
「謝你讓我殺了李逸。」
「謝我不曾拖累與你麼?」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常歲寧看他一眼:「都有吧。」
魏叔易便又笑起來,笑聲爽朗疏闊。
「不過,說到殺李逸,他口中那徐正業的要秘……」他好一會兒才停下笑聲,伸出雙手放在火堆上方烤著,他的手如其人,十指骨節修長,膚色白皙溫潤,一看便是隻用來執筆的手。
他不緊不慢地道:「我令人審問了那幕僚,據他最後吐露,徐正業的要秘便是生性好美色……」
徐正業好美色算什麼要秘?
常歲寧:「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要秘,倒是難為他了。」
再審下去,就差將徐正業每日都要吃飯喝水上淨房這一連串的秘密抖出來了。
這幕僚也是倒黴,跟了這麼一個主公,臨死之前還給他挖了個坑。
但想到李逸所為,多受幕僚慫恿,常歲寧不免覺得,二者是為互相成就,倒也沒有誰更倒黴一說。
「不過,此人倒招認出了一件緊要之事……」魏叔易神色正了些:「他稱李逸之所以能密殺賀危,是因提早便知曉了聖人易帥的打算,及將要頂替他的人——據說是得了一封密信告知,但李逸也不知信是何人所寫。」
此一點常歲寧已經從李逸口中知曉了,此刻便道:「所以,京中必有內女幹,只在朝堂之中,天子近旁。」
否則不可能提早知曉如此隱秘的訊息。
魏叔易下意識地看向她:「這內女幹……常娘子是否有懷疑之人?」
常歲寧搖頭:「我對天子近旁之事並不清楚,無從懷疑猜測。但這內女幹是為何人做事,我倒有懷疑之人——」
魏叔易正色看著她。
四下有耳,常歲寧拿著撥弄火堆的樹枝,在火堆旁寫下了一字。
榮……
榮王府,榮王,榮王世子?
魏叔易眼神微變,低聲問:「常娘子為何會有此懷疑?」
「因為他曾親口與我說過,李逸軍中有他的眼線,所以他具備傳遞密信的條件。」常歲寧道:「再者,此中隔岸觀火,推波助瀾,欲坐收漁利之人品行事作風,與我瞭解的他,也很相似。」
他?
榮王世子嗎?
魏叔易想到那張病弱的面孔,顯然,世人眼中的李錄,與她方才描述的那人,幾乎天差地別。
他有思索,也有好奇,她口中「與我瞭解的他」,是如何瞭解到的?
「當然,我亦只是猜測而已,並無實據,你們當心探查提防即可。」常歲寧最後道。
「魏某明白,我會稟明聖人,當心斟別的。」
常歲寧未再說話,只拿著樹枝將那個「榮」字一筆筆劃去。
魏叔易看著她的動作,笑著道:「常娘子心懷社稷。」
他道:「我本還以為,常郎君之事後,常娘子待朝廷,待聖人,多少該是有些看不慣了……」
他的話很委婉,畢竟那日在孔廟她所行之事,說是同聖人對上了也不為過。
可她此時主動提及李錄的可疑之處,及榮王府有可能將手伸至了何處,讓聖人讓朝廷加以提防。
然而,卻聽她道:「這二者並不衝突。」
魏叔易一怔,是指心懷社稷,和看不慣聖人與朝廷,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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