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10提示您:看後求收藏(489 讓他怎麼死才合適,長安好,非10,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孫大夫原是和喬玉綿一同被帶過來,準備來見常歲寧的,但來的途中稍微出了一點“小差錯”……
孫大夫很難適應人多的場合,但因有徒弟在,便勉強鼓起勇氣,亦步亦趨地低頭跟在徒弟身後做一隻啞巴鵪鶉。
而“變故”出現在喬玉綿看到常歲寧的那一刻——
喬玉綿激動之下,忽然向常歲寧跑了過去。
突然被拉開距離的孫大夫陡然陷入恐慌,好似猝不及防之下被拋棄,而又猛然被人拉開了擋在身前的幕布,就此單獨暴露在眾人面前。
這在常人眼中本是微不足道之事,但於孫大夫而言卻好比滅頂之災。
而孫大夫的性情,又註定做不出狂奔跟上的舉動,於是他只能惴惴不安地往前走著,而後停下腳步,遠遠看著同常歲寧抱在一起的徒弟。
但這旁觀的過程,於孫大夫而言也十分煎熬,他站在那裡,四周卻連一棵能與他作伴的樹都沒有,這好似一絲不掛地由人觀看評價的感覺,令他手足無措。
他覺得有無數雙視線在朝自己看來,而他懼於與人對視,眼神便頻頻閃躲——
而他越是形容閃躲,戒備心遠重於常人的薺菜等人便越是留意他。
而孫大夫越是被人留意,便越發心跳加速,無所適從,乃至額角有汗水滴落,卻又不好意思抬手擦拭,只能任由汗水順著臉頰流淌。
薺菜越看越不對,試探著上前問了一句:“閣下可是哪裡不適?”
孫大夫繃緊了身體,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在下……有東西落在了車內……”
便連忙鑽回馬車裡續命去了。
此刻見喬玉綿找人,薺菜便上前告知人回馬車裡去取東西去了,並試著道:“大人,那位大夫他似乎……”
薺菜一面覺得孫大夫太過鬼祟,像是一個心虛的臥底細作,但一面又忍不住想——哪家正常的細作會表露出如此明顯的心虛?
“這位大夫行孫,是我的一位舊識。”常歲寧看向馬車方向,會意地解釋道:“孫大夫只是不慣與生人相處,不必去打攪他。”
畢竟前世她邀孫大夫入軍中時,孫大夫已提前同她言明,他在人多的場合中便會混身不適,倘若情形嚴重只怕會患上瘋病來著……
說來她倒很好奇,綿綿阿姊是如何說服孫大夫來此的。
常歲寧想著,便問了喬玉綿一句。
“我動身之前,託師父幫我隱瞞家中……師父權衡之下,便決定與我一同出門了。”說到這裡,喬玉綿的神情有些愧疚和赧然。
這件事說來很是無心插柳。
常歲寧瞭然點頭之後,不禁問喬玉綿:“如今家中可知阿姊來此?”
喬玉綿搖頭:“或已知曉,或尚不知……”
常歲寧便提議讓喬玉綿寫一封信回京報平安,以免家中擔心。
雖然轉念一想,若喬祭酒夫妻和喬玉柏知曉喬玉綿來了嶽州這瘟疫之所,只會在原本的擔心基礎上雪上加霜……但報個平安還是很有必要的。
喬玉綿點頭應下此事,想著在信中如何說才能更好地安撫家人。
這時,人群間的恐慌大致得到了安撫紓解,那名左姓老人,在幾名年輕人和那名小童的攙扶陪同下,來到離常歲寧尚有十步開外處,衝著常歲寧含淚跪了下去。
“常節使今日大恩大德……嶽州百姓沒齒難忘!”老人聲音很高,帶著感激的顫意,將頭叩了下去。
緊跟著,老人身後的百姓們也紛紛跪下,感激聲,哭聲,混作一團。
其中跪在最前面的,也有衣衫殘破,但依舊存有文人氣質的年輕人,此刻亦是毫無形象地泣聲道:“草民等人患疫在身,並非淮南道子民……何德何能,卻得常節使如此庇護……”
“淮南道與嶽州雖隔漢水,但我等皆為大盛子民,既同根同源,便也當同心同德——”常歲寧看著眾人,道:”諸位亦不必跪我謝我,今時淮南道此舉並非施恩相助,而是理當如此。諸位已飽受不公折磨,實不必再向我等言謝。”
這種謝意,對手掌權勢者而言,本該是一種沉重的折煞。
那年輕的文人聞得此言,卻將頭貼伏在地,愈發泣不成聲了。
無數百姓抹著眼淚,但依舊有人神情忐忑不安,不知前路何從。
直到常歲寧讓他們起身,並提高了聲音道:“今日諸位且隨我去,我雖不敢妄言允諾定將諸位醫治痊癒——但我淮南道數百醫士在此,亦有遠道而來的仁心醫者,必當不遺餘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