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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夕陽已顯熱烈,映照在海面上,將這方天地染成了盛大的金色。

駱溪雙手合力才能握穩的大筆之上,飽蘸摻了金粉的朱漆,她仿著阿澈帶來的紙張上的筆跡,一筆又一筆地描畫在碩大的船壁之上。

水已漲潮,沈三貓帶著人站在沒過小腿的海水中,為駱溪扶著梯架,並隨著駱溪移筆的動作,將梯架挪動位置。

夕陽籠罩中,在這巨大而威嚴的船舶的襯托下,這些忙碌著的人影尤其顯得藐小,但正是這渺小人影,造出了這可用以征服遠洋的龐然大物。

“那描字的……是個女工吧?”

“這麼多人呢,怎偏偏叫一個女子書寫?”有遠遠看著的漁民小聲道:“這可是要去做大生意的,萬一惹了晦氣怎麼辦?”

“女子晦氣哦?那這船是誰讓造的?市舶司是誰讓開的?海上是怎麼太平下來的哩?”一旁的一名漁姑拿儂軟的腔調問:“好些年前,海上多有販賣女口之事,好些女子都被綁到船上賣去異邦呢,能拿來換錢的時候,怎就不見嫌女子晦氣嘍?”

那漁民臉色幾變:“我就隨口一說……你嘰裡咕嚕一大堆作甚……”

“怎麼只准你說話呀。”那漁姑一把扯來自己的丈夫:“喏,洪家的獨苗苗嫌船晦氣呢,兩日後你替他去好了。”

那名漁民聞言一驚,連忙“呸呸呸”幾聲:“說什麼呢,我才沒有……我先回家收拾包袱去了!”

他是被市舶司選中,兩日後要一同出海探航線的漁民之一。

他說著,又扯走一個人:“黃魚,走走走,咱們收拾東西去!”

黃魚邊被那人拽著走,邊回頭對那漁姑喊道:“成大嫂,你別跟大殼一般見識,我回頭罵他!”

漁姑笑著衝他擺擺手。

她的丈夫在旁說:“咱們也回家吧,天都黑了。”

“再看看吧。”漁姑盯著已寫下最後一筆的女子身影,和那硃紅大字:“多好看呀。”

說著,拿右手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輕聲笑著道:“他爹,我現如今一點都不怕了……”

她的丈夫沒聽懂,問了一句,只聽妻子道:“一點都不怕生個女娃來這世道上受罪了。”

現如今,江都城的這片天,有這麼多女娃撐著呢。

刺史大人頒佈了許多新令,不單鼓勵女子出門做工學藝,也在嚴令打擊人口販賣,以及溺殺嬰孩者一經發現處以絞刑,知情不報者連坐,等等新條例。

歷來人口販賣中,最易受害的總是孩童和女口。而被溺死的嬰孩中,多為女嬰。這些條例雖未有言明是特意為女子而立,但卻能切切實實地保護著她們。

潮水漲得更高了,眼見駱溪等人乘坐小船上了岸,漁婦才與丈夫一同轉身離開。

天色已經黑透,四處點了火把和風燈,不少人陸陸續續地離開,駱溪卻站在海邊久久未動。

直到有聲音喊她:“阿姊!”

駱溪轉過頭去,只見是駱澤正往此處走來。

駱澤略有些喘:“阿姊,你怎還在這裡……”

“澤兒。”駱溪打斷弟弟的話,抬手指向大船:“這便是長寧號。”

駱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時也不禁被吸引了。

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這麼大的船,他甚至需要抬頭仰望,且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巨物帶來的震撼與壓迫感。

“它長有足足二十五丈,可容下六百餘人在船上行動生活。”

“載重達三千五百石,我朝先前遠洋的商船,至多載重兩千五百石左右。”

“我們還建了水密隔艙,你可知何為水密隔艙?便是假使有一隻船艙進水,卻不會流入其它船艙中——澤兒,這樣的造船術,你是不是聞所未聞?”

“對了,你看那裡,那裡刻有每個匠工的名字,都是每人親自刻上去的,我的名字也在上面……”

“……”

駱澤聽了又聽,好幾次想要說話,自家阿姊卻完全不給他機會插言。

他開始不再試著說話,而是靜靜聽著,他聽著這些話,看著眼前這樣的阿姊,只覺她好似變了一個人。

從前的阿姊,髮髻永遠梳得很整潔,衣裙總是乾淨清香,神態靜雅端方;而今的阿姊,只拿一根看起來像是自己雕成的木簪挽發,兩側還散落下來幾縷亂髮,嘴唇微有些乾裂,衣袖挽起至手肘處,格外簡便的衣裙被海水打溼了大半,鞋上沾滿了泥沙。

她的神情也不再“端方”,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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