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塵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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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虎子告訴他師姐清早就已經離開了。李易知道這次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後來他去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給了穀子越。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他，但這次，他需要穀子越的安慰。

“穀子越？”

“你是？”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渾濁，似乎已經蒼老了很快一樣。

“李易，你這小子不記得我了？”李易裝出很高興的聲音說。

“李易？你不是自從那次之後就像詐死了一樣？電話也不給哥我打一個。”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怪罪的意味，李易抱歉地笑了笑，寒暄了兩句。

“你說你也是，到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算了，算了吧，你有什麼事找我？”

“沒有事的。”李易語氣沉了下去，聲音裡有一些疲憊，“哥們。我，我……”李易忽然哽咽了，他隔著電話泣不成聲。

“怎麼了，李易？”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了起來，但是還是無法安慰李易。

“我，”李易還是沒辦法剋制自己的心，他“碰”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把錢丟在櫃檯上，轉身逃離開了那兒。

穀子越聽著那一陣忙音，心裡想著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事了，怎麼可能讓他哭成那個樣子。他想了一圈，這小子和自己一起的時候就沒哭過，別說哭了，就得知死毅死後，他眉頭都不帶皺的。但這次有什麼能讓他哭成這樣？等等，這，這傢伙不會失戀了吧？他意識到後，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這次接的卻是一個老頭子。

“喂，你好，請問一下李易在嗎？”

“李易？李易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我打錯了。”穀子越滿聲抱歉，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看樣子這傢伙用的是別人的電話。他到底發生什麼了？

李易逃也似的回去了，虎子他們似乎在一大清早也走了。原本熱鬧的隔壁此時卻沒有一點聲音。他木呆呆地看著那扇熟悉的門，半晌沒有一點動作。像是僵硬在那兒一樣。

人去樓空，無人來到。他以前讀過一首詩，這次那首詩像電影一樣，種種意境浮現在自己面前。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如同一個落魄的靈魂一樣，沿著樓梯下了樓，神情呆滯。不知不覺，他又回到了那兒，他拿起電話，也沒有和老闆發生招呼，手指機械地按著那些數字。不久，電話通了。

穀子越正焦急地等著這小子的電話，不久後，電話鈴聲如期而至。他拿起話筒，“李易，李易！你那邊到底怎麼了，哥們？”

“我嗎？我，我，”李易又開始結巴，他努力地從嘴裡發出聲音，但是始終不能如願。最後他終於擠出了一句：“哥們，我，我失戀了。”說罷，心中的記憶又如潮湧現腦海，他奇怪地把頭猛甩，想拋開這種危險的思緒。店主看著這個小夥子，無奈地一笑，自己走到裡面去了。他要給李易留出一點兒的空間來。

“你，”穀子越有點說不出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因為自己已經經歷過了，這時候的他只是需要一個陪自己說話的人，穀子越嘆了口氣。

“你還在嗎？”穀子越終於擠出一句話來，但是李易卻沒有說話。電話那邊只有沒有節奏的呼吸聲，李易像等待什麼一樣，穀子越頓了頓，他決定把自己的事情和他說出來。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也已經埋藏了這麼久，也許自己也已經忘記了那種鑽心的疼楚。

“李易，你聽過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故事嗎？那個學渣和學霸的戀愛。”穀子越嘆了口氣，心隱隱有一點心酸。

那邊除了呼吸聲外再沒有一點兒聲音。

穀子越像自言自語地繼續說著，“李易，我就是那個學渣。”

“我知道。”

“哦。”穀子越一點也不表示出意外。“但是原版的故事我沒有個任何人說過。這次，李易，我和你講講那件事情吧。”

那邊又恢復了沉寂。

穀子越苦笑一聲，這時他首次將自己的真正的傷口扒開，他已經預算到那痛苦將從哪兒進入身體。“那個原版故事是這樣的。”

當年他從學院畢業時即將面臨高中的，他原先在那兒也暗戀著一個女孩，那一次戀愛似乎進展地極為順利，但是結局是因為自己和她進入了兩個學校，然後一切就那麼沒了。他也就沒有再堅持下去。後來他轉入新的高中開始新的生活後，因為一次校運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