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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立即去著手實施,有些無關戰局的事情,蕭布衣統統推後。廖凱現在集中東都萬餘工匠,正在集中研究新的攻城利器,他不想讓廖凱分心。
他無疑算是個好的決策人,因為在大局上,他毫不猶豫的構建認真執行,但是在細節上,他儘量不用自己的思路去影響手下人的行事。
見蕭布衣終於又審完一份奏摺,思楠嘆道:“我以前一直都覺得,皇帝都是荒淫無道之人。因為在我所聽的傳言中,楊廣簡直和鬼怪差不多,那些吃著樹皮、啃著草根的人,都不遺餘力的臭罵他,將他再抹上一層妖魔的色彩。”
蕭布衣頭也不抬道:“其實據我所知,這天底下,皇帝本來應該是最辛苦的人。”
思楠噗嗤一笑,“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認為,李淵現在,絕對不比你輕鬆。你們現在都是頭懸利刃,一不留神就要輸出腦袋去,開國之君,遠比守業的君主要辛苦。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蕭布衣嘆道:“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卻退不出來了。”
“你想過退出嗎?”思楠黑白分明地眼珠望著蕭布衣。有如一副潑墨山水。
蕭布衣終於停住了筆。望著筆端。良久才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說完這八個字後。站起來舒了下懶腰。走到廳口。望著庭院地流瀑、落花。飛葉、枯草。
那是一幅舞動地秋景。水幕般流動在人眼前。
蕭布衣透過這蕭索的秋意。宛若見到古道的瘦馬、高柳的悲蟬、疲倦的歸人、悲壯的大旗、鐵血流淌。良久無言。
思楠只凝眸蕭布衣地背影。已望出那悲涼的秋。
“或許人老了,所以考慮的就會多,所以感觸就會特別多。”蕭布衣終於開口道:“草枯了,可明年還欣欣向榮。人死了,就沒了。像我這樣的機會,雖很傷情,卻值得珍惜。”
“竇建德老了。”思楠道:“所以他患得患失。”
“或許吧。”蕭布衣隨口道。
“他因為患得患失,所以錯失了太多的機會。不過這應該也是命中註定……”思楠沉沉道:“要知道大隋的資源,都被你和李淵佔據,而行軍作戰,資源最優。竇建德其實不過是早亡、遲亡的事情,他就算懷疑裴矩、楊善會,也和落水的人抓住棵水上的稻草而已。都知道救不了命,但誰都會抓的緊緊的,不會放手。這從旁人的角度來看,的確很呆,但若你身在水中,就要沉到水底,恐怕就不會如此的想法。”
蕭布衣伸手指沾過一片落葉,眼眸中光芒閃動,自語道:“或許……你是對的。”
秋風起,枯葉黃。
鮮血撒落,也不過給那草葉枯萎中暫時的注入短暫的亮色,之後更添凋零氣象。
竇建德手握長槍,有如落水之人握住水上那棵救命的稻草。
他已收刀。
槍可以威震軍心,而長刀才是真正的殺人利器。但殺人利器顯然不是用來給人看的,他若出刀,必斬一人!
他一定要在最重要的關頭出刀,殺掉最重要的人!但這次,他拔刀是否對了?
他出刀的機會並不多,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殺手。當年他倚仗這種底牌,屢次搏命成功,那時他收刀後都有滿懷的激情,倚仗一刀之威打下了諾大的基業。可這次收刀後,他人卻如刀鞘中的刀,山石後的枯草,疲憊、厭倦,躲避著秋天的寒,冬天的遠。
薛萬述死,燕趙騎兵亂。
竇建德勝,河北軍軍心大振。
勝負有時候在於僵持,有時候,卻在於那電閃的剎那。河北軍見長樂王出刀,如以往那樣抓住了戰機,迅即的匯聚反攻,已圍困住薛萬述手下的騎兵,對抗住薛萬徹手下的攻勢。
燕趙兵士的攻勢終於被扼住,河北軍甚至有了開始反攻的跡象。
竇建德人在馬上,卻滿是失落。
他真的以為這次帶兵來攻的是羅藝,所以他蓄力已久,就想對決羅藝。他知道羅藝的殘月彎刀,但他並不畏懼。出刀,不過是個死,他竇建德這條命,本來就是從閻王手中搶來的。但如此威勢,不過斬了個薛萬述。如此威勢,只能說是小勝。
這絕非他所願,就算殺了十個薛萬述,也不抵一個羅藝。羅藝不死,他這仗勝了又能如何?還不是一如既往的苦苦掙扎?
河北軍不等竇建德下令,已經開始反擊,這本來就是他們慣用的套路。
他們希望這一仗,能夠重振軍威,他們希望這一仗後,能夠再回易水,他們甚至希望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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