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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的速度。

大敵當前,荊楚只愣了一瞬間,隨即便釋然,甚至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入關又如何?關外又如何?在這裡被擋住又如何?

以華沂這懦夫帶出來的疲憊之師,還能翻出花來麼?

他骨子裡就充滿戾氣,戰意如時起時跳的火花,輕輕一燎,便能燒起滔天火海。

當次關頭,荊楚忽地一聲斷喝,指著長安道:“拿下他!”

長安從一頭被他捅死的獸人身上翻了起來,一腳踩在一個人的脖子上,腳腕一錯,“嘎啦”一聲,將那獸人的脖子硬生生地給踩斷了,正聽見荊楚那句話。

“拿下我?”他冷笑一聲,短刀在手腕上轉了轉了一圈,乒乓一陣亂響,彈開了七八個撲上來的兵器,足能讓人眼花繚亂,他卻是快而不亂,只見那短刀在他手裡翻來覆去,彷彿活了一樣,連他的油皮都沒蹭掉一片,長安低喝一聲大開大合地將一獸人侍衛開了瓢,口中道,“你也得有命拿!”

荊楚聞言大笑三聲:“好,本該如此,我活到這個地步,能有這樣的對手,不枉此生!”

路達整個腦子裡轟鳴一片,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感覺到長安看他的眼神——那眼神冷冷的,就像是無數次、他跟在長安時身邊看見過的、那種面對敵人時的眼神。

那人不愛言語,也不愛笑,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脾氣暴躁的,然而看他的眼神卻總是澄澈而溫和,縱然有時不耐煩,對他,也儘量忍著不發出來,可是……路達一瞬間好像被過了一層涼水,一個念頭忽然冒了出來,長安……他的師父不要他了,這是……要他死。

路達一把推開身邊的獸人,頭也不回地往一邊跑去。

就在這時,一個原本隱藏在那群目光呆滯的侍衛中的獸人突然暴起,一隻手變成獸爪,直探路達的後心。

路達連忙閃開,就地滾開,卻在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按住了脖子。

他聽到一個男人嘆氣的聲音,他抬起頭來。

他在夜色中看見了長安的眼睛,那人眼簾低垂,睫毛濃密,勾勒出形狀美好的眼線,風餐露宿,傷病連日,本該看起來憔悴疲憊,路達卻只覺得對方彷彿是瘦了些,臉色蒼白了些,其餘並沒有什麼變化。

唯有那雙眼睛裡,漆黑的眼珠盯著自己,那眼神的意義叫路達一瞬間便彷彿是困惑了。

路達才知道,他從來不懂長安在想什麼,他連自己在想什麼也弄不明白,他就像是一條矮進了塵土裡的蟲子,卑微渺小,可憐可恨。

那一刻彷彿是很長,叫他思前想後腦子裡像是跑過了很多的事,然而又很短——長安下手從來利索,一招得手,絕不耽擱。

那隻手並沒有停留,自路達的脖子上抹過,隨後路達覺得有一點疼……真的只有一點疼,他一直看著長安,拼命地站直了,卻不由自主地往後踉蹌了幾步,而後全身的力氣都在流走似的,他連站也站不穩了,只能任憑自己倒下去,視線也一點一點地暗了。

他心裡所有的憤怒都化成了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忽然間瀰漫到他的整個心裡,濃稠得化也化不開,彷彿是他一生中唯一真實的東西。

——那麼不甘心,那麼的痛苦。

長安一招得手,心裡驟然像空了一塊似的那麼難受,從未有過的苦味順著他的嗓子要往下走,他卻硬是含在嘴裡,並不下嚥——這並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下一刻他就一矮身,猛地往前一撲,躲過身後一道勁風,長安本能地舉刀去擋,黑暗中砸過來的卻是一把兩尺半長的大砍刀,拿刀的是個穿重甲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直上直下地一壓,實打實的萬鈞之力,耳邊一聲傾向,長安便知道要壞。

這時,不知是誰,正從那鐵巨人身後滾過,直挺挺地撞在鐵巨人身上,咣噹一聲撞歪了他的刀,長安迅速趁機回撤,再望過去,那突然冒出來救了他一回的人卻不見了,華沂的人從山坡上居高臨下地往下衝,荊楚的人全部在集中戰鬥,他這邊還有個攪屎棍一樣的瘋子……人聲、獸吼、喧囂聲、腳步聲、兵器碰撞的聲音……簡直混亂成了一團。

而他手中的短刀,斷成了兩截。

華沂在下令下山之前,其實已經瞧見了山下的騷亂——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大喇喇地衝下去,也是想埋伏一陣等天黑,再殺對方個措手不及,誰知方才打算出來探查一下情況,便遠遠地瞧見了那形似主帳的旁邊的混戰。

華沂第一個反應便是長安,頓時把什麼“時機”也忘了,抬手便叫人往山下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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