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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織雖然年紀也不大,但發育得非常好,一對少年少女走在路上,相貌都十分不錯,不知有多少人經過也會回過頭來多看一眼——尤其禿鷹的獸人少年們,看著阿織身邊的華沂,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
只是這些俗人,只知道被淺薄的色相迷惑,完全沒瞧出那位“春風得意”的外族少年竟是個視美人如糞土的大吃貨。
阿織一開始對華沂的銀色獸紋非常感興趣,鬧著要看,鬧得華沂十分不自在——他總是覺得自己資質普通,實在不配有這麼一個稀罕的東西,於是只是匆匆捲起袖子,給阿織看了一眼,然後就嚴嚴實實地把它遮住了。
阿織頗不滿意地撇了撇嘴:“好了不起麼?”
華沂對這種帶著諸如憤怒、不滿、挑釁等等負面情緒的話,一概的反應就是憨厚地笑笑,他天生就是不愛跟人發生衝突,而據他的經驗,一旦他露出這種假裝聽不懂的傻笑,別人就很快會覺得無趣,也就不再招惹他了。
果然,阿織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長得人模狗樣,難不成是個傻的麼?
她對他沒了興趣,自己跟一幫熟識的女孩去玩了,一堆唧唧呱呱的女人,華沂覺得自己湊過去也不像那麼回事,於是遠遠地站在一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發呆。
就在這時,樹叢突然傳來一陣非常細微的動靜,華沂畢竟是個獵人,他的肌肉下意識地收緊,做出了一個準備防禦的動作。
然而他定睛一看,卻發現樹叢中爬出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對上,華沂叫他那一臉血嚇了一跳:“哎喲,這是怎麼弄的?”
小孩正是天黑了才想起要回家的長安,聽了華沂的話,滿不在乎地用袖子在鼻子下面抹了一把,依然十分生龍活虎要往家的方向跑去,誰知卻被人一把揪住了後頸,拎了起來。
華沂沒想到手裡的重量竟然這麼輕,這叫他誠惶誠恐起來,他也說不好這小孩究竟有多大,只是覺得小——除了剛生下來的小貓小狗小兔子,他好像從沒有見過這樣柔嫩幼小的生命,連說話的聲音都往下低了幾分,生怕氣大了吹壞了他。
“我帶你去洗洗,”華沂竭盡所能地輕聲細語說道,“這幅樣子跑回去,不把你阿媽嚇死。”
華沂這人,總是憂慮好多事,比如他看見大肚子女人,就會憂慮別人看不見路,會不會摔倒,總要跟著心驚膽戰一回,比如他看見滾得泥猴一樣的小孩,就會憂慮小孩回家以後會不會被他阿媽一通好打,光是想象,便擔心得要命。
這一回,他自然而然地把那過剩的憂慮放在了長安身上。
華沂把長安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心地捧在手裡,帶著他往最近的小河那裡走去。
長安打量了他一番,完全沒有料到這位就是哲言天天掛在嘴邊的那個“救命恩人”,沒人害過他,他也沒什麼防備心,好像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陌生人丟到河裡,就那樣穩穩當當地乘坐著華沂,到了河邊,讓這個大個兒給洗臉。
結果大個兒笨手笨腳,一直讓他低頭,長安低得過了頭,撲通一聲,就自己翻進了河裡。
好在河水不深,部落裡的小孩又多少會點狗刨,長安在華沂的手足無措中從水面上冒出個頭來,茫然地看著華沂,好像沒弄清楚自己是怎麼下來的一樣。
得,河水一泡,這回洗得徹底了。
華沂趕緊把他撈了出來,毛手毛腳地給他擦乾淨了,發現長安打了個寒戰,只得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在了他身上。
這樣一來,他身上便只剩下了半條獸皮,半個肩膀都赤/裸可見,手是遮不住了,那極明顯的銀紋便亮了出來,長安只覺得眼睛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一低頭,便看見了哲言唸叨了好多年的銀紋。
他脫口問道:“你是不是叫華沂?”
華沂一愣:“你怎麼知道?”
長安便不言聲了,他心中暗暗想道,原來這個就是恩人,哲言說過要報答他,可是拿什麼報答他呢?他懂得的為人處世之道十分有限,就用了對付阿妍的方式對付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朵林子那頭折來的花,放在華沂的手掌中間,花已經被河水泡溼了,軟噠噠的。
所以長安放上去以後,又有些羞赧地覺得,這完全不夠,然而這是他僅有的東西了。
長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陣華沂的臉,把他記住,然後決定什麼也不說,等他長大了,有了本事,有很多很多的東西以後,再報答他。
華沂只見那小傢伙有一張比別人都白一些、少些血色的臉,眼角帶著一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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