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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可不像哲言那樣寵著他,每天就喜歡指使他幹這幹那,什麼也不教他。
而且木匠的事,著實不能引起一個六歲小男孩的興趣,可一想起哲言這是為他好,長安也就默不作聲地接受了,感覺真讓他學這些個東西,倒也並沒有什麼,唯一的麻煩就是不能常常跑到山上,去看人練刀了。
想到這裡,長安就覺得跟這些人站在這邊索然無味了,他於是輕輕地掙了掙哲言的手,小聲說道:“我要尿尿。”
哲言低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個小東西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就立刻躲閃開,顯然是撒個謊都編不圓,於是輕輕地笑了笑,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交待他道:“可以玩,別跑遠,別和別人打架,晚上自己回家,早一點,聽到沒有?”
長安就點點頭,毫不吝嗇地對他笑了起來,靈活地從人群中鑽出去,一溜煙跑了。
多麼漂亮、多麼乖巧的好孩子!
哲言感覺胸口很悶,彎起腰,低低地咳嗽起來,他每次咳得厲害了,總是覺得喉嚨裡有腥氣,懷疑自己是得了什麼病,於是從不敢當著長安的面咳嗽,生怕傳給了他——只能匆忙地把他送到了木匠那裡。
可得好好活著啊,哲言這樣想道,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他還得把長安養大呢。
其實長安前腳剛走,雪狼部落的首領後腳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從長安記事開始,哲言就一直告訴他,有一個手上長著銀色獸紋、名字叫“華沂”的人救過他的命,將來遇到了,無論如何也要報答他。
可惜這樣看來,長安跟這位救命恩人的緣分大約還沒到,第一次是因為他太小不記得了,第二次人家找上門來了,竟然跟他走了個錯身。
哲言雖然還在,可他那雙眼早就不中用了,稍微遠一點就連人也看不清,隔著一層又一層的人,驚鴻一瞥,哪還認得出當年給他打了一頭獵物的那個半大傻小子呢?
長安一個人輕車熟路地進了林子,小腳踩在地上,悄無聲息。他躲過林子裡的猛獸,穿過大片的、比他還要高的灌木叢,就到了武士獵人們訓練的地方。
他帶著無限的熱情和希望,到了地方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這才想起來,人都去迎接雪狼部落了,於是愈加失望起來。
長安從草叢裡鑽出來,在平時人家訓練的地方轉了兩圈,突然不知怎麼的,產生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吭哧吭哧地順著窗戶鑽進了武器房。
獸人們化獸固然厲害,可若是碰上了比自己塊頭大,牙齒尖的,反而不利。
於是這時候就要化成半獸,用武器比拼武藝,獸人的武器房裡,即使是盛夏也一片陰森森的,裡面掛著的東西都帶著腥味,那都是能利過爪牙的真傢伙。
奇異的是,長安這個還沒有一把最細最短的刀長的小傢伙,站在其中,竟然沒有一點不自在。
他摸到了一把大馬刀,那東西足有小一丈長,就那樣唯我獨尊地橫在武器房中央,鐵柄,厚背,摸起來冷森森的,刀背上凝著一點沒擦乾淨的血跡,像個面目猙獰的猛獸。
長安蹲在大馬刀旁邊看了一會,常年不見血色的小臉上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神色,他甚至伸出手去,在馬刀的長柄上抓了一把,但他的手太小,攏起來仍難以抓住一圈,更不用說把這大傢伙給提起來了。
他的掌心觸碰到那冰冷的寒鐵刀柄,一股涼意順著他的手掌滾遍了全身,長安卻彷彿碰到了什麼好東西似的,興奮極了,臉頰上竟然冒出了一點點激動的粉紅。他戀戀不捨地在刀柄上蹭了許久,又站起來圍著它走了三四圈,這才轉向了其他的。
末了,他撿了一把最短最輕、已經被棄之不用的生了鏽的刀片,靈巧地從視窗翻了出去,在院中的訓練場上,照著他偷偷看來的人的動作,像模像樣地耍了起來。
只是他手上沒力氣,不一會就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然而這彷彿是長安玩過得最好玩的遊戲似的,他反而越累就越興奮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不遠處有人“咦”了一聲,長安腳下一個踉蹌,連刀帶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然而他也不顯得慌張,只是就著趴在地上的動作,回過頭去,發現那裡站著一個揹著小簍的中年獸人,顯然,不是部落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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