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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沂簡直懷疑這小子是專門來搓火的。
北釋的臉果然不負眾望,頓時就更黑了,目光在華沂身上溜了一圈,最後落到了他那騷包地掛在外面的小骨牌上,像是要把那年老失修的骨牌給盯出個洞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首領真一表人才啊。”
一表人才的華沂首領忙低聲下氣地口稱不敢。
北釋冷哼一聲,一抬手拎起長安的領子,像拎個小雞仔一樣把他往後一扔,大馬金刀地對華沂道:“來,首領請吧,咱們聊聊。”
長安踉蹌兩下站穩,也想跟進去,被北釋一眼橫在了外面:“你給我站那別動,哪都有你!”
長安的腳步本能的一頓,門和厚厚的帳子就在他面前合上了。
他正不知是該一腳踹開門硬闖進去,還是要怎麼樣的時候,那一直如沒嘴的蚌一樣的海瀾終於說話了,他門神一樣地站在門口,擋住去路,掃了長安一眼,果真是棒槌一樣地對他開了金口,說道:“等著吧,你知道什麼叫做夾板氣麼?”
長安猝不及防地見他說話,吃了一驚,茫然地看著他。
海瀾那張金剛一樣的臉上似乎有笑意閃過,只可惜和他的話一樣,都如同曇花一現,旋即便沒了蹤影。
這時,不聲不響地在一邊良久的索萊木才看了看海瀾,嘆了口氣,向他走了過來。
他神色似乎有些複雜,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走到海瀾面前,卻不抬頭,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好半晌,索萊木才輕輕地說道:“二叔。”
海瀾:“嗯。”
隨後他們兩人便不知怎麼的,像參禪似的,大眼瞪小眼地相對無語了。
只有長安體會不出這一番暗潮洶湧,像是身上長了跳騷,坐立不安,幾次三番地想探聽一下里面的動靜,可惜被海瀾那嚴嚴實實的堵著門,他轉了幾圈,都沒找到突破的地方。
一想起裡面那兩個人,他奇蹟一般地明白了海瀾嘴裡的“夾板氣”是什麼意思。
過了約莫要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北釋才從屋裡走了出來,也不知道他跟華沂都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臉色依然不好,還莫名其妙地白了長安一眼,指著他的鼻尖道:“沒出息!”
自己功夫沒有落下過一天,長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沒出息了,不過北釋樂意說就讓他說,他也沒什麼脾氣,聞言還痛痛快快地點了頭。
北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去:“這幾天我住你那裡。”
長安一邊被他拽得踉踉蹌蹌,一邊忍不住問道:“師父,你怎麼跑這來了?”
北釋道:“衝著黑風樸亞家的豺狗們來的。”
長安奇道:“他們和你也有仇?”
北釋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反問道:“你知道黑風樸亞是什麼人麼?”
長安點點頭:“是一個幽靈部落。”
北釋沉默了片刻,繼而明白了過來——撫養長安長大的那個人,大概一個字也沒有跟他提過青龍部落的事,然而他也不打算辜負那個已經死了的人的苦心,於是也含糊地一帶而過,敷衍著道:“嗯,幽靈部落,總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年仇家多得很,多我一個不稀奇——別廢話,怪冷的,快點走。”
索萊木慢吞吞地將自己的雙手攏回了袖子裡,對不知何時站在一邊的華沂說道:“命好,實在是沒辦法啊。”
華沂有些沒精神地掀起眼皮:“誰?”
“長安。”索萊木感嘆一聲。
華沂懶洋洋地提不起勁頭來,只覺得自己一個人回去睡冷被窩還不如半夜去守城牆,聞言嗤笑道:“我怎麼沒看出他的命好在何處?”
索萊木搖頭晃腦地說道:“自他生下來起,對他好的就是一點不摻假地對他好,對他不好的也是一點不摻假的滿懷惡意,因而從沒有人對他居心叵測過,也從沒有人騙過他,叫他從未曾有過防人之心,所以自己也坦坦蕩蕩,這難道不是因為命好麼?”
他說完,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對華沂說道:“好些日子了,我細細算來,黑風樸亞也差不多要急了,如今天寒地凍,他們不知糧食夠不夠吃到明年開春,若是不能,想來快要等不及了。”
華沂目光一凝:“你怎麼知道。”
索萊木伸出一根手指,他袖口繁複的衣帶被風輕輕地掀起來,他閉上眼睛,過了好半晌,才囈語一般地低聲道:“你聽,風向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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