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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許家玉陪著抹著眼淚,將一張清秀的小臉抹得是又紅又皺。
元寶稚氣地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問童貞娘道:“娘,元寶都不哭,奶和姑怎麼反倒哭了呢?”
童貞娘忙低下頭哄著元寶,順便掩住了嘴角的那一抹笑。讓你偏心,讓你偏心!大郎不就是會讀幾個書,中了個秀才麼?就像塊寶一樣捧在手裡。二郎哪裡不好了,雖然不是讀書的料,但料理鋪子,忙裡忙外的還從沒落個好字。童貞娘不無惡毒地想,最好大伯永遠就這樣半痴不傻的,到時候許家的家產還不全落到她元寶的手裡。
許掌櫃聽著門外的吵鬧聲,不由得又是迭迭嘆氣,老淚縱橫。
莊善若想起自己的身世處境,也不由得溼了雙眼。
“家門不幸哪!家門不幸哪!”
莊善若惻然,你許家不幸,她又是何其的無辜,活生生地被拉來當墊背的。
許掌櫃又是顫顫巍巍地走到莊善若跟前,道:“閨女,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是不能攤開來講的?”
“我看你也是個有主見能做得了自個兒主的,我有個提議。”
莊善若不答,只盯著許掌櫃看。
“我家的大郎你也見了,除了不清醒些也沒有別的毛病。你想走,我不攔你,畢竟是我們許家有錯在先,對不住你。”
莊善若見這個許掌櫃倒是個明理,不像那掌櫃娘子只顧自己孩子不顧別人死活的,便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只是,我想,你能不能晚些日子再走?不不不,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著你今日若是貿貿然地出了許家的大門,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莊善若審視地看著許掌櫃,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見他眼神誠懇,不像是算計人的模樣,便想聽聽他有什麼打算:“您直接說吧,我也沒精神聽你繞彎子了。”
“是是!”許掌櫃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我只求著閨女你能在許家呆上半年……”
“半年?”
“半年。這半年裡如果大郎病轉好了便是皆大歡喜。”許掌櫃眼裡透著無奈和悲涼,道,“如若半年還未好轉,許家便與你一張和離文書,至此兩不相欠。”
“和離?”莊善若想也未想便道,“我現在就能走,為何還要耗費半年光陰?”
許掌櫃看著莊善若目有深意:“你也是個聰明人,現在走和半年後拿了和離文書走能一樣嗎?”
莊善若目光一閃,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世人都說我們做商人的重利,如若一切以利為先,萬事倒也簡單了。做生意的人哪裡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許掌櫃說著,便取了筆墨紙硯,提筆略一思索,便刷刷刷地寫了張文書,又從懷裡掏出一枚印章,哈了一口氣,蓋上。
莊善若腦子裡是一團的亂麻,這接連的變故讓她措不及防。半年?和離?
許掌櫃將文書輕輕地放到莊善若身旁的茶几上,道:“閨女,你慢慢想,不著急。我先到外面等你。不論是現在走還是半年後走,都由你決定——許家還是我當著家,旁的人不敢攔你。”他深深地看了莊善若一眼,這樣的閨女即便家境差些,也足以配得上病前的大郎,說不準她倒真的如算命先生所說,是許家的福星呢。
許掌櫃拉開門之前,回頭又低聲說了一句:“我小老兒做了十幾年的生意,最講究的是誠信二字!”
莊善若看著許掌櫃微微傴僂著腰踱出了內室,又將門帶上了。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張和離文書,細細地看了一遍,寫得毫無差池,下面蓋的也是許家安的印章。有了這張文書,她就可以和許家毫無牽扯,恢復自由身。這裡民風開放,和離的婦女每村也總有幾個,眾人早已習以為常,倒也不會指指點點。
是現在就回榆樹莊牽扯出一場騙婚的醜聞,還是忍耐半年待輿論平息後才拿著這張和離文書回家?哪個會更好一些?
或者,或者再幸運些,許家大郎能夠恢復如常。
莊善若聽到自己的心跳得砰砰作響,太陽穴兩邊的血液汩汩地流,她似乎再一次站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
賭博!
這就是一場賭博!
賭還是不賭?
怎麼賭?
是快意恩仇還是忍辱負重?
莊善若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像是起了一陣狂風驟雨,她狠狠地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腕,忍受那鑽心的疼痛,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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