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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又是夜裡,這條路上幾乎就沒個行人,偶爾有一輛馬車轆轆而過,揚起一陣灰塵,或者有一兩條野狗伏在路邊的枯草叢間低低地嗚咽幾聲。

莊善若雙手雙腳早就走得麻木了,只是機械地往前往前,就怕自己一停下來,便走不動道了。

一彎微紅的月亮升起在東邊,撒下慘淡的光來,路邊的老樹在地上投下嶙峋的斑駁的影子,看著有些駭人。

莊善若裸露在外面的臉和手被朔風吹得又冰又痛,特別是兩隻手,被袋子墜得快像要斷了似的。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筆直的黃泥路通到遠方,看不到盡頭。頭上是黑沉沉的天幕,腳下是烏壓壓的大地,她彷彿就是天地之間無足輕重的一個小黑點,隨隨便便的一陣風,隨隨便便的一場雨都可以叫她轉瞬遁形。

莊善若的腳步明顯地遲疑了起來。

她到底在幹什麼?

她不是一心想要離了許家,可又為什麼竟費心費力巴巴地往那裡趕呢?

許家畢竟不是她的家,雖然也有她貪戀的一絲溫暖。

可是哪裡又是她的家?

莊善若茫然四顧,四周黑沉沉的,偶爾有宿鳥發出低低的叫聲,只有腳下的那條路綿綿長長似乎通向她未知的宿命。

命?

命是什麼?

她猶記得春嬌出嫁前偷偷告訴她一個秘密——她與劉昌八字相剋,到不了白頭。可是那又怎樣呢?莊善若唇邊閃過一絲苦笑,春嬌此時的幸福與甜蜜她每一個毛孔都能感受得到。

她的命運又是什麼?

是顛沛流離,還是孤獨終老,或是老死在許家?

莊善若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天地之大,竟再也沒有一個為她考慮之人了。

對許家來說,她到底是任人擺佈的傀儡,還是任勞任怨的黃牛?

莊善若不禁全身一軟,鬆了雙手,丟了手中拎了的東西,慢慢地蹲將下來,抱了雙臂,將額頭抵在膝蓋上,竟哀哀地哭了起來。

起初只是嗚咽,漸漸的,哭聲愈來愈大,竟成了嚎啕大哭。

路邊一棵老樹上的宿鳥被驚得撲稜稜了翅膀飛走了,只留下呀呀的叫聲慢慢隱沒在黑暗中。

“你莫哭,我來幫你拎就是了。”

莊善若茫茫然地抬起了頭,雙眼被淚水迷濛著,雙頰鼻頭具是紅紅的,尖尖的下巴上還掛著一顆欲墜未墜的淚珠子。

竟是伍彪!

莊善若沒成想竟在此時此地碰上熟人,趕緊用袖子胡亂地抹了淚,忙不迭地站起來,卻是羞慚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伍彪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兩眼,也不多說什麼,將那幾袋東西輕輕鬆鬆地甩到了肩上,道:“趕緊走吧!”

莊善若來不及多想,就這樣空了兩隻手低了頭木木地跟在伍彪後面往前走著。

伍彪像是特意放慢了腳步,聽著後面莊善若輕輕地吸著鼻子的聲音,他突然覺得一陣安心。

年前的最後一個大集,伍彪自然不會錯過。他一大早便進了城,將這幾日從山上打下的野味賣到酒館裡,然後留了兩隻野雞去了賀家。

賀氏兄弟留了他吃了一頓酒。

席上,賀六談及莊善若早上在他肉攤上賣春聯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就拿酒杯蓋了臉側了耳朵細細地聽著。待聽到莊善若留了兩副春聯不辭而別的時候,他心中竟慢慢地湧上一絲悵然,不由得就多喝了幾杯。

在賀家竟沉沉地睡到天擦黑,伍彪這才急了,家裡的老孃定是等著他回去呢。他謝絕了賀氏兄弟的挽留,一路大步流星地往前趕。

走了一半的路,天黑了下來,隱隱約約竟看到有個纖弱的身影在路上踽踽而行,雙手拎了許多東西,竟像是不堪重負。

常年在山裡獵野物,他的視力自然是比常人好上幾分。他認得,前面走著的那個就是許家的大媳婦莊善若。

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竟不聽使喚地撲撲跳了幾下,到底是走上前去,當做不認識一般擦肩而過,還是打個招呼幫了她將那些東西拎回去——伍彪一時竟有些躊躇了。

最終,他選擇放慢了腳步遠遠地跟著,不至於太近被她發覺,也不至於太遠看不著她。這段時間裡,他突然忘了在家裡苦等的老孃,寧願隨了莊善若搖搖擺擺的腳步去走這條似乎永遠也走不到頭的道兒。

真好,伍彪心裡暗自慶幸,回連家莊的路是那麼靜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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