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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善若騰雲駕霧般走在路上,腳上像是踩了兩團棉花,使不上勁來。

雙臂依然*辣的,那五十兩銀子沉甸甸的觸感,不單單留在了雙臂上,更在心裡烙下了恥辱的印記。

她忘了鸞喜和自己說了什麼,只記得鸞喜見了她丟下銀子落荒而逃的模樣仰了頭桀桀的笑聲,直笑得她心裡發毛。她才發現原來的那個熱忱單純的許三家的丫頭喜兒早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德孝年輕得寵的四姨太鸞喜。

莊善若坐到了柳河邊。

柳河水依舊默默地朝東奔流,不問人間悲喜。柳河邊的柳樹原本招搖的長枝條憔悴了幾分。秋風一吹,枯黃而蜷曲的柳葉便紛紛揚揚地落到了莊善若的肩頭。

莊善若隨手摺了一根細長的柳條,輕輕地甩在水裡,看著柳條在水中盪開一圈圈的漣漪,思緒也便隨了那漣漪一圈一圈地放大開來。

“若是大郎沒得這一場病,他們家也沒落敗,嫁到這樣的人家,你怕是歡喜也歡喜不過來吧?”

鸞喜尖刻的聲音響在耳邊,莊善若心中不由得一顫。

你怕是歡喜也歡喜不過來吧?

是不是?

是不是?

是!

嫁個家境殷實的如意郎君,自然是她這個孤女想也不敢想的奢望。可是捫心自問,她難道真的沒有抱過一絲僥倖的心理?

莊善若心中悶悶的,鬆了手中的柳條,柳條在流河水中略沉了沉,便斜斜地順了河水流到下游去了。

她這十六年,就像是這柳條,無所依靠,被命運的漩渦推著往前走,身不由己,辨不清方向。

許家安自然不壞。即便是痴傻得最嚴重的時候,她也沒有厭棄過他,反而對他是又憐又敬——憐他在最狂妄的年紀折翼,敬他情比金堅之心。

有沒有對許家安動過心?

有!

動心只有一刻。卻不足以消弭掉將人當作物的恥辱——不夠愛,便豁不出心腸將剩下的幾十年系在許家安的身上。她不是藤蘿,許家安也不是她可以依附的大樹。

鸞喜鑽了死衚衕,可是她有一句話卻說得不錯——“這世上誰都幫不了你,只有自己替自己打算了。”

莊善若想到這兒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枉她還日夜憂心鸞喜在宗長府上的日子不好過,可她小小年紀憑了絕地求生的勇氣,早就扭轉了乾坤。反倒是她,畏首畏尾,憂前懼後。竟將日子一天天地蹉跎了下去。

莊善若低頭看流河水中自己的倒影,面容依舊年輕,眼中卻籠了一層陰翳,帶上了沉沉的暮氣。

天下之大,何處為家?

是要將自己如鸞喜那樣變成一條毒蛇。將禍心包裹在柔軟冰涼的身軀中,待謀到了機會便昂首給他人以致命的一擊,來獲得自己喘息的機會?還是依舊像現在這樣,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啪!”有一顆小石子被人擲入水中,莊善若凝眉沉思的倒影晃成了無數個幻影。

“媳婦!”是許家安又驚又喜的聲音。

莊善若回頭,迎上許家安殷殷的目光,心中突然沒由來的湧上了歉意。

“大郎。你怎麼在這兒?”

“嘿嘿!”一襲青衫的許家安清俊儒雅,不說話的時候誰又能看出他的隱疾,“下了學,來柳河邊看看。”

莊善若起身,拍了拍雙手,道:“看什麼?”

許家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熾熱。目光像是黏到了莊善若的身上,道:“轉眼又到秋天了,看看柳河裡還有沒有大鯉魚可捉。”

莊善若唬了一跳,不由得想起上年許家安為了替她捉鯉魚失足滑到柳河中病入膏肓的舊事來,忙道:“大郎千萬不可莽撞。萬一掉到河裡可是了不得的!”

“我知道!”許家安朗聲道,“學生中有個叫孫小虎的深諳水性,自會走路起便會游泳,到時候讓他下河撈魚就是了。”

莊善若才略略放了心,道:“其實,我並不太愛吃鯉魚。”

許家安滿臉的驚詫:“我竟不知道媳婦愛吃鯉魚?榮先生前日得了一小罈子好酒,捨不得喝,直嚷著有酒無餚,暴殄天物。還是孫小虎自告奮勇說是柳河裡有好鯉魚,他願意下河去給榮先生撈上幾尾,哄得榮先生高興得不得了。我這才過來看看。若是媳婦也想要,讓孫小虎多撈幾尾就是了。”

莊善若有些尷尬,輕聲問道:“大郎,不記得上年的事了嗎?”

“嗯?”

莊善若見許家安神情不像是作假,心裡不由得有些打起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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